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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就这样杀了了事?”稍一沉吟,庾萧寒露出一丝冷笑:“不,我要用他引出‘鬼纹刀’,将其一网打尽。”乔白同包铁辛互望一眼,问道:“庾庄主有何妙计?”“——既然‘鬼纹刀’这么在乎他,我们就从这一点下手。”庾萧寒笑意渐深,但眼角的笑纹,却透出一抹诡异。木风本已醒来,但由于失血过多头晕目眩,又被人抗在背上一颠一簸,终又陷入了昏迷。直到半夜,腹间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才被迫睁开干涩的眼,打量四周。所处之地,是个逼仄狭隘的山洞,洞中本就闷热,加之正中空地上又生了一堆篝火,火光灼灼熏得人更是燥热难当,木风捂住口鼻,咳了两声,不料引来角落里悉悉索索一阵动静,一个人影翻身坐了起来。看来失去内力之后,连感官都变得迟钝了,木风摇头笑笑,垂目瞧了眼手脚上的铁链,再就眯起长目,打量角落里的男子,噼啪燃起的火光照在这人脸上,他的脸色登时变了。果然是,冤家路窄。夜翎一醒来,只觉浑身似散架一般,抚着额头撑身坐起,一抬眼,就同对面的男子对上了目光。“杜、迎、风!”从牙缝里逼出三个字,挣扎着起身,一掌拍将过去!掌到半路,却是跄踉倒地,夜翎捂住胸口,似不信邪,起身,再又一摔倒地。木风无奈的撇了撇嘴,最近真是每个人瞧见他都是咬牙切齿。“别白费功夫了,我们被人喂了软筋散。”夜翎仰面朝天,胸膛剧烈起伏,急喘几下之后,慢慢冷静下来:“你也中了软筋散?”木风懒洋洋靠着石壁,似是十分不屑:“天下间,还没甚迷药能奈何得了小爷。”夜翎冷笑一声:“那你为何不逃。”见对方一脸无关痛痒,他讥嘲道:“难道真是失了内力,成了废人一个?”木风危险的眯起眸子:“夜堡主,不要忘了一个时辰之前,你还被我这个废人干翻在地。”他不提还好,一提此事,夜翎不顾全身虚脱跳将起来,戟指怒目:“你尽使些下三滥的招式,算甚么英雄好汉!?”木风一摊手,铁链随之铿锵一响。“小爷从来便不充英雄好汉。”“你!”“夜堡主既然这么有精神,莫不如考虑一下自身处境,想想怎么出去为好。”经他一提,夜翎环顾四周道:“抓我们的是甚么人?”木风摸着下巴道:“布下珠玑阵的是甚么人,抓我们的便是甚么人。”夜翎微眯双目,喃喃道:“灵隐门,鬼谷子。”念及客店中的一幕,继续道:“庾萧寒、乔白、包铁辛,这四人是一伙的?”木风点点头道:“蛇与鼠,当属一窝。”夜翎问道:“他们到底有何目的?”木风呵呵笑了声,却是不答。夜翎心中自有计较,是以也不奢望从他口中得到答案,视线从他苍白的唇移到被鲜血浸染的小腹,半晌后道:“你真失了内力?”木风刁滑一笑:“夜堡主尽可以来试一试,看倒下的究竟是谁。”“……”这人总是三言两语,便叫人气得牙痒,夜翎简直怀疑,他被誉为天下第一的,究竟是那一手剑术,还是这副伶牙俐齿?两人争锋相对间,洞外忽地响起一阵脚步声,木风神色微动,接着便阖起双目,装作沉睡,夜翎则盘腿坐下,一双厉目,精光闪闪的盯着进来的几人。三人鱼贯而入,为首一人锦袍玉带,风度潇洒,正是庾萧寒,他进得洞来,目光在两人身上各转了一圈,击掌笑道:“夜堡主果然好气度,如此还能临危不乱。”夜翎沉着脸,一语不发。庾萧寒嗤笑一声,再不管他,踱步走到木风身前,森冷的目光罩在男子身上:“杜贤弟,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见对方未加理睬,他冷哼了声,一脚踹了下去。“唔……”咬牙忍住呻吟,木风伏在地下,伸手紧捂小腹。庾萧寒用脚尖点起他的下巴,讽刺道:“天下第一?真该让所有人都来瞧瞧你这副狼狈的样子。”抹去嘴角的血迹,木风缓缓爬起,嘴角牵起嘲意:“是么?我倒觉得,江湖人称‘小孟尝’的玉茗山庄庄主,实则是个厚颜无耻、卑鄙下作的小人这件事,更能引起轩然大波。”见他死到临头还在嘴硬,庾萧寒眼角一抽,怒极反笑:“好,很好!”他连道几声好,接着便向身后的乔白一使眼色。乔白越过几人上前,从腰间掏出一只黑瓷小瓶,倒出两粒药丸,一捏木风下颚,逼他吞了下去。包铁辛怔了怔,问道:“这是……?”火光下,庾萧寒一张俊颜逐渐扭曲,笑声分外尖锐:“这小子不是喜欢男人么,那今日便教他享受个够!”--第51章第十九回: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你相思意木风被人抓着头发拖出山洞,重重摔在地下,额头碰上尖锐的岩石,鲜血直流,兼之沾着污泥的靴底在他腹部一阵蹂躏,新伤旧痛一起发作,疼得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庾萧寒居高临下的欣赏着他的丑态,道:“杜贤弟,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如何?”木风吐掉嘴里的血沫子,反唇相讥:“玉茗山庄被万剑山庄踩了那么些年,这滋味庾庄主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件事一直是他的骨中针、rou中刺,听他提及,庾萧寒岂能不怒?当即沉下脸色,一脚将他踹至悬崖边上,弯身提起他的衣领:“杜迎风,你给我好好听着,除去你之后,接下来便是你那个残废的哥哥,我倒要瞧瞧,万剑山庄缺了你兄弟二人,还能在江湖上横行多久!”听其辱及兄长,木风冷眯着长目,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庾萧寒被这冰冷的目光瞧得有些发憷,一耳光扇将上去,同时冲着身后喝道:“请夜堡主!”夜翎被人从洞中架出,下颚一痛,一粒药丸被强塞入口,不及吐出,跟着热府xue上遭人拍了一记,药丸顺势滑入喉咙。少顷,一股热意窜上小腹,他坚毅的脸庞,亦被惊人的热度熏至通红。“你……你们给我吃了甚么?”庾萧寒甩袖往大石上一坐,勾起唇看着他:“夜堡主,听闻你与杜三少有宿仇,今日便给你个一雪前耻的机会。”热意四下奔窜,几乎要将他烧个透彻,夜翎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