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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回病房去了。病房里,郝乐还闭着眼皱着眉,脸色发白,眼下也有淡淡的青黑。原本就瘦弱的身体,如今看着更是清减了不少,白mama心里发疼,却又要打起精神来陪伴孩子。“想吃点什么?”她温柔地问,“水果吃吗?还是想喝点热汤?”郝乐好不容易熬过胃里的翻腾,这会儿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他看了白mama一眼,问:“展楠会来吗?”白mama眼神里带了点失望,垂下眸子给孩子掖了掖被角,语气有些僵硬:“不知道。”那就是不会来了。郝乐心里松了口气,他现在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实在没力气应付那家伙了,更没精力演戏。正说着话,单人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架病床被紧急送了进来,旁边跟着一堆陪护。“让让,请让让!”为首一个黑衣男子抬手将郝乐的病床往旁边移动开,随后将他身后的病床挪到了郝乐旁边。郝乐撑着手臂坐起来,脑袋又是一阵眩晕,他忙扶住额头,白mama焦急地抱住孩子,看着那头一群人道:“怎么回事?这是我们的单人病房!”后面跟着的医生跑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抱歉女士,市里出了大事,海边集装箱库突然爆炸,死伤众多,医院里伤患被塞满了,这位……这位实在没地方住了,就这几天功夫,等隔壁的病房空出来,立刻就搬!”跟着的黑衣人过来,开了张支票道:“他的医药费,住院费,我们全包了!”白mama皱眉,还没说话,萧慈从门外进来,大呼小叫道:“怎么回事?!我这是VIP单人病房!谁让你们进来的!”萧慈立刻要找人:“这不行,怎么能这么乱来,我马上联系院长,你们趁早给我滚出去……”话音未落,黑衣人脸色一沉,上前抢了萧慈手机:“住院费我们给双倍的价钱。”“谁缺这几个钱啊?就你有钱?!”萧慈大怒,“我给五倍!”那边吵闹不休,郝乐心头烦躁逐渐升温,终于忍无可忍道:“都闭嘴!”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郝乐就喊了这么一声,额头就冒出了大量的冷汗,他半眯着眼道:“只是同住几天而已,就这样吧。”萧慈皱眉:“可是……”“萧阿姨,”郝乐道,“这里是医院,大家都是病人,互相多点理解可以吗?”萧慈喃喃:“可、可以。”萧慈瞪着黑衣人,黑衣人这才将手机还给萧慈,转头看了郝乐一眼,道了声谢。郝乐摆摆手,又对白mama道:“妈,我想睡会儿,你们先回去吧。”“mama陪着你……”“不用了,不是有护工吗?”郝乐推了白mama一下,“你回去休息,多大点事儿啊,死不了人。”“呸呸呸!”白mama点了下郝乐鼻尖,“不好乱说话的。”郝乐笑了笑,白mama怜惜地抚过孩子额头上汗湿的刘海,又叮嘱了护工几句,这才提着包跟萧慈一起走了。黑衣人也安静下来,利落地让医务人员将床安置好,等人都离开了,郝乐才看清隔壁邻居的样子。刚硬的轮廓,哪怕是闭着眼都显出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气感,眉头紧皱着,像是睡得不安稳。有点眼熟……郝乐想了想,记起来——这不是和展楠一样常出现在新闻里的钟权吗?最近钟家的产业逐渐升温,产业发展方向和展家走得路子相同,还隐约有要超过展家的势头,算得上是展楠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叮。系统标签更改:原虐文更改标签为甜文。郝乐:“……啥?”第3章系统提示过标签修改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就这样郝乐在病房里傻躺了三天。隔壁床的人一直在昏睡,幸好这虽然是VIP单人病房,房间空间却很大,外头还有客厅和浴室,也就算不得拥挤。每日除了白mama定时过来看看他以外,就没有其他人再来了,偌大的屋子若是只有一个人住也确实无聊,哪怕隔壁床的人在昏睡,却也没来由的让郝乐觉得心里踏实。趁着钟权不省人事,郝乐还下床看过他。钟权长得很英俊,比新闻里看起来还要好看多了,昏睡时皱起的眉头形成一个川字,略薄的上唇显得有些刻薄,他紧紧闭着眼,睫毛偶尔微颤,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这神情就从来没有和缓过。这一副睡着了也是全世界欠他几个亿的表情,看得郝乐都替他着急了。郝乐睡了一天身体就好了许多,但萧阿姨却坚持要他住上一个星期,还说这一个星期内她一定会让展楠来道歉。郝乐对展楠没寄什么希望,也不想回去看展楠那张阴阳怪气的脸,住在医院里他也乐得清静,便没有拒绝。到第四天早上,隔壁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郝乐正洗了个苹果盘腿坐在床上啃,见人动了,忙帮忙按了呼叫铃,然后凑到床前去盯着人看。钟权好不容易从漆黑的恶梦里醒来,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张俊俏讨喜的脸庞凑得极近,那一头自然卷乱七八糟地翘着,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仿佛带了一层毛绒绒的边,看上去十分可爱。钟权愣愣看了他一会儿,郝乐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嗨?你有哪儿不舒服吗?”钟权摇了摇头,想想,又点了点头。郝乐笑了起来:“到底舒服还是不舒服?”看着这人笑了,钟权也跟着缓和了脸色,嘴角扬起一点笑容:“手脚有些发软。”“发软就对了。”郝乐啃了口苹果,咀嚼声清脆,“你睡了快四天,能不软吗?”钟权终于舍得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左右看了看:“这是哪儿?”“医院啊。”郝乐觉得这人刚醒脑袋可能不大清楚,又解释道,“海边的集装箱爆炸,你被波及了就送到这儿来了。我这本来是单人病房,不过医院住不下了,就让你暂时在这儿待着。”钟权点点头,慢吞吞地伸手揉了揉额角,片刻后似乎后知后觉,皱起眉看着郝乐:“你的病房?你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