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耽美小说 - 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得他喉咙生疼,就像咽下了一大把沙子。而嘴里的苦味还没散去,白一尘就觉得喉头忽然涌上一股强烈的酸意,他的胃像被人用力狠狠捏了一把,挤得胃里的东西都从食管倒流而出,于是他捂着嘴巴又迅速跑回厨房,趴在水槽上方发出痛苦的干呕声,弯腰吐出刚刚咽下还没来得及消化的药片碎渣。

那些药渣和淡黄色的胃液混杂在一起,显得异常恶心,白一尘闻着胃液散发出的酸味愈发想吐,他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耳朵里也在嗡嗡作响。

他害怕地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种痛苦再次袭来。

昨晚时亦南一夜未睡,他也没有闭过眼睛,他的身体极度疲倦,跳得极快的心脏有种即将猝死的征兆,在叫嚣着让他赶紧去睡觉,但白一尘却觉他的精神无比亢奋。

因为他发现,原来时亦南昨晚是这样难受的。

白一尘没有睁开眼睛,冷汗沾湿的几绺发丝贴在他脸上,他打开水龙头漱了口,把水槽里的药物残渣全部冲下去后才睁开眼睛。

随后望着橱窗玻璃上的自己倒影纵声大笑。

——时亦南终于和他一样难受和痛苦了。

这一刻,白一尘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这还要更好的事了。

时亦南身体特别好,白一尘中午把他叫起来喝了碗粥,等到了下午他就又生龙活虎起来了。

反倒是白一尘在厕所又吐又呕,像他昨晚那样,恹恹地回到床上后没一会就开始发烧,脸色潮红得不正常,时亦南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应,走过去摸青年的额头,发现他烧得厉害。

时亦南以为这是因为白一尘昨晚照顾他才病倒的,于是他连忙抱着人进了车,把他送去医院打针。

但就算进医院挂了急诊,也不能立刻缓解青年身上的痛苦,得先量体温再验血医生才能开药。

时亦南让白一尘靠着他的肩膀,在医院的长椅上等待化验单,白一尘炽热的吐息打在他颈间,时刻提醒着时亦南青年此时病得有多严重。他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再生病了,按照他病一次白一尘就跟着病的样子来看,再来几次青年的身体就真得垮了。

医生量了体温是38度多,不是很高,可能是昨晚受了凉,其实吃点药捂一捂就能好了,但时亦南其实更倾向于让白一尘打吊针——这样见效快,白一尘也能少受点罪。

可是白一尘却说:“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拿点药就行了,反正烧得也不是很厉害。”

“怎么不厉害了?”时亦南皱着眉说,“你要是不想吊水,那我们就打一针屁股针?”

“不打,我怕疼。”白一尘把头一偏,望着地面,非常不合作的说道。

“一尘……”时亦南还想劝他。

“我们回去吧,好不好?”白一尘倏地抬起头望着时亦南,哀求似的说道,“我真的怕疼,而且我不喜欢医院。”

时亦南想起了白一尘以前打吊针时的惨状。

白一尘血管细,虽然皮肤很白,能清楚地看到蛰伏在皮下的一根根静脉,但他的血管实在是太细了。不管请技术多娴熟的护士来为他扎针,都总会扎错那么一两次,拔针后没有他看着也不会好好地按伤口,几乎每一次吊完水后手背上都是骇人的一片青紫,看得时亦南心里揪着似的疼。

时亦南最终选择退步:“那如果晚上你还烧,我们就出来打针。”

白一尘乖乖地答应:“好。”

“那我们回家吧。”时亦南在他额上吻了吻,扶着他上车,又为他系好安全带。

白一尘看了一眼把自己当成重度病患照顾好后才坐上驾驶座的男人,侧了侧身体,和他道:“亦南,你对我真好。”

时亦南笑着看向他:“我当然会对你好的。”

“嗯。”白一尘轻轻应了一声,随后转过头望着车窗上反射出的属于时亦南的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贝们给我的留言还有营养液,超级开心=3=

今天的两章都是大肥章喔,等待着被夸!_(:з」∠)_

然后明天回忆杀预警……突然开溜.jpg

第13章Chapter13

白一尘病好后,他们放开了羞耻在别墅里没皮没脸的缠绵了几天。

这周周六的时候,放晴了没多久的天空今天又阴了下来,簌簌地往下洒着雨。

白一尘已经一连好几天没去画室了,但画室有人在为他打理,所以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但今天他必须得去画室看一看了。

白一尘拉开窗帘看了眼外边的天,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把蓝白格子的折叠雨伞,这是他们还在读大学时时亦南送他的。

这把伞很旧了,即使白一尘每次用过后都会细心的晾干,好好地收起放进柜子里,但雨伞银白色的金属柄已经弯了,收放时也会发出吱吱的响声,伞骨上还有几处生锈的地方,染黄了伞布上雪白湛蓝的方块。

为了不让它这么早地报废,离开他的人生,白一尘曾经走遍整座南城,最才在城郊一家店里找到和它一模一样的一把伞。

那家店不是伞店,只是一家普通的咖啡屋。

他进到那家店时,是时亦南离开他的第二年,也是他刚出院的第二天。

第一次自杀,他是吃安眠药。

那时时亦南还没换手机号,自杀的那天晚上他给时亦南打了很多通电话,也发了很多条短信,但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时亦南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时亦南走后,他每天早晨和傍晚都护在出租屋的楼下,在时亦南每天上班回家的路上走上一遍又一遍,贪婪而可悲地望着每一个行人的面孔,期望看到时亦南那张熟悉的脸庞;夜里他也不不敢入眠,总是开着窗帘,一有动静便马上冲到窗边,透过被他擦得锃亮的玻璃看看是不是时亦南回来了。

直到楼道里每个人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最后和黑夜融为死寂后,他才会茫然地坐到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把屋里时亦南残余的气息吸入肺腔,欺骗自己也许他明天就回来了。

两个月后,乐栋踹开了他的房门将他拖去了医院。

那之后的记忆他一直是模糊的,只是隐约记得他当时反抗地厉害,被医生打了一针奶白色的丙泊酚后才安静下来。

医生给他开了一些缓解精神衰弱的药,他夜里睡不好,所以医生还给他开了一瓶安眠药。

每每想到这里,白一尘都会觉得乐栋实在是太聪明了,他掌管着他所有的药,每天下班后都来屋里看着他把药吃下去后才带着药瓶离开,一点也不让他多碰。

乐栋甚至还和出租屋楼下的门卫打好了招呼,一旦发现他跑出小区,就让门卫就马上给他打电话。

白一尘知道乐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