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1
书迷正在阅读:权臣的艰辛路(科举)、你别想得到我、反穿书之王者重临、毛茸茸收集图鉴、大导演、自从我加载了金句系统、贵妃在冷宫种田、豪门父母和顶流哥哥终于找到了我、一觉醒来我穿到了女尊、重生为王[娱乐圈]
的,掩不住颤抖,“二哥,我求求你,救救淮铮。”“救他,我就得死。”吴祖清语无波澜。蒲郁猛地转过身来,睁大的眼睛里数不出有多少种情绪。指甲几乎嵌入rou里,她一再放缓心绪。最后她拉住了他的衣袖,如同过去。他的视线自衣袖寸寸上挪,看见她盈满眼眶的泪。“二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小郁求你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二哥,好不好?”她几时这般哀切过,令人不忍。吴祖清别开视线,“那么,你要我死吗?”蒲郁怔住了,继而摇头如拨浪鼓。过了会儿,她颤颤地摸出枪来,“可不可以拿我换淮铮。”霎时,吴祖清按住蒲郁的手腕,将人压在身下。克制不住的怒意溢了出来,他道:“你知道76号为什么抓他?你们明知香取有问题却不转移,还自以为设计什么行动,狂妄!”蒲郁欲辩驳,可喉咙像是噎住了,噎得呼吸不顺畅,浑身发冷。“帮你们除掉陆俭安,牺牲了多少人,你要不要看报告?”吴祖清点了点胸口,“我差点都被特高课调查!你要救那个混账?”他呵笑,握住她拿枪的手,将枪口对准自己,“好,你杀了我,再杀进审讯室去。”蒲郁触电般丢开手,“有别的办法的,对不对?傅先生有那么多日本朋友,可以说成误会……”吴祖清揉了揉眉心,“你神志不清了吗?”空间好似静止了。良久,蒲郁才又出声,“香取指示76号行动,是因为有确证了?”“不是香取指示的,是我。”蒲郁咽一颗硬糖般咽下情绪,“你说什么?”“香取指示特高课行动,我先下手了。”让特高课逮到下场生不如死,不仅会一边施极刑一边医治让人吐出全部情报,之后或许还会送人去做活体实验。她哪还有机会在这里恳求。吴祖清道:“我可以让你见他一面。”蒲郁惊疑不定,待缓过来,艰涩道:“真的没有办法了?”“要么,你同我上去。要么,你立马逃去重庆。”“……我要见他。”见长官带着女人走进特高课,站岗的、楼里来往的,惊诧不已,却也不询问。谁说得准这女人为什么来,又能否平安走出去。稀奇古怪的事,在76号只是平常。蒲郁从未觉得让这么多双眼睛是很不自在的事。她每走一步,都觉得那高跟要穿透鞋底穿进骨血。至审讯室的铁门,吴祖清同站得笔直的田秘书说了几句,转头对蒲郁道:“进去罢。”蒲郁缓缓抬手,还未触及门,田秘书就将门拉开了,颔首道:“请。”一切是那么荒谬。但蒲郁无心讽刺,审讯室里的光景一下子出现在眼前。不久前还笑着说早安的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人,以一副残破身躯悬吊在刑架上。只停顿了一瞬,蒲郁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淮铮……”要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她不争气地流下泪眼,“淮铮,对不起。”傅淮铮恍惚地掀开眼帘,溢血的唇角竟扬起了弧度,“怎么梦到你了。”“是我啊,淮铮,我就在这儿。”眼前人遍体鳞伤,蒲郁无处下手,最后垫脚捧起那还算完好的脸庞,“淮铮,对不起。对不起……”傅淮铮抬眸往她身后一扫,确定了这不是梦境。他多希望双手能挣脱一字的束缚,覆住她冰凉的手。可他只能笑,“怀英,是我让你为难了。”“没有、没有、没有!”蒲郁泣不成声。“怀英,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心口好疼啊。”蒲郁抹去眼泪,可泪仍如雨下。她不愿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就在朦胧里看着他,好似自己也成了虚幻的影。忽地,蒲郁肩膀被逮住往后拽。吴祖清道:“苦情戏演完了,进入正题罢。”身后田秘书不动声色地看着,速记员在疾书。蒲郁已无法去思考吴祖清为什么这么说,恨恨道:“你让我来,是要看你怎么刑讯的吗!”吴祖清微哂,“不要演了,至少他应该知道真相。”“什么?”“在两个男人之间做选择不容易罢,何况这是与你相伴多年的丈夫,看见这幅样子难免不动容。”吴祖清略有特意之色,“不过,你还是选择了我。”一声呵笑,傅淮铮尤其无力道:“混账东西。”“那又怎样?你的女人最终还是出卖了你,为了我。”蒲郁惊诧道:“说什么胡话!淮铮,我——”吴祖清淡淡截住话,“后悔也没用了。”傅淮铮却是明白了,吴祖清为了尽可能保住蒲郁,在做戏。他浑浑噩噩道:“这是怎么回事……怀英,你给我解释清楚。”蒲郁脸色煞白,吴祖清掐住她的下巴,她才调动逻辑去思考。“事到如今……”她退了半步,双手蒙住脸,“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对不起你。”“怀英。”傅淮铮怒目而视,“你我结发夫妻,为了这个汉jian你胆敢出卖我!”吴祖清道:“东亚共荣,怎么就是汉jian了。我为汪主席做事,你为重庆做事,道不同而已。”傅淮铮啐声道:“狗汉jian!”吴祖清抽下挂钩上的皮鞭,在手里挽了一个弧。下一瞬,皮鞭落在傅淮铮身上。“淮铮!”蒲郁推开吴祖清,挡在傅淮铮身前。瞥见田秘书的神色,她忙道,“我把人交给你了,你还想怎样?”田秘书几步上前,对吴祖清耳语。吴祖清敛下情绪,道:“不要了罢。”可田秘书没再说话,回到了座位上。表示“指示”必须执行。旋即,吴祖清拽着蒲郁的头发,将人按在了刑凳上。皮鞭轻轻擦刮她的脸,他往旁看了一眼,“除了他是军统以外,你还知道什么?”蒲郁咬了咬下唇,“再没有了。”一记掌掴扇下来,气力大得蒲郁偏过头去。她惊恐道:“你怎敢打我!”“你呢?”吴祖清问另一个,“就没有什么要说的?”若表现对她的怜惜,她不但会吃更多苦头,这场戏也会让人拆穿。傅淮铮道:“怀英,你出卖我的时候想到今时之境况了吗?”蒲郁声嘶力竭道:“都是混账,你们都是混账!你,好话说那么多,到头来却把我当犯人!”田秘书没有表示,吴祖清只得继续。皮鞭打在蒲郁身上,他好像没有知觉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什么早给你说了……”蒲郁哭着求饶。“傅先生一点也不心疼太太啊。”吴祖清道。傅淮铮哼声,“婊-子配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