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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什么高教授便没事了,可后来又冒出这么多事。”李会长仍低着头,令人看不清表情。几日后,青帮开坛会审,南爷拿来账目,说出自私挪钱从东南亚运鸦片,与大刀会共享渠道,开烟馆等事,但对太子爷一案拒不承认。丢枪的马仔虽目击红毛洋人,但无法证实那洋人就是凶手。公共租界与法租界的洋人警长卖青帮情面,请各国驻上海领事馆出面,找寻红毛洋人让马仔指认,可都不是他见过那人。租界里洋人为尊,无法找洋人的麻烦,最终归到青帮内部。按江湖规矩,以命偿命。丢枪的马仔甘愿替南爷戴罪,在陆俭安亲手刀刮下痛苦而终。南爷怜惜为他卖命的弟兄,自斫小拇指。自立门户会社,誓与陆俭安势不两立。因李会长与南爷的关系,明面上看来是攀附关系,只较商会里其他人亲近些许,算不得同谋。何况账目明细公示给众人,确与李会长无甚关系。李会长作为第一个揭露此事的人,不仅没受到弹劾,反而得到商会底下泛泛之众的拥戴。会长之位坐稳了。李孙之争暂告一段落,人们看孙董事云淡风轻,笑他心下定然气急败坏。可孙董事孙仁孚当真不在意,与吴祖清私下饮茶,道:“鼠目寸光之辈才在意那区区一个头衔。”吴祖清附和称是。下午去商行,吴祖清将公示的账目的抄写本交给账房会计,请他对比南爷置办的投入。吴祖清已经对比过,其中还有些糊涂账,想来就是购置武器的钱款。稳妥起见,他还是请专业会计再核校一遍。文苓原想问经理吴先生在何处,瞧见吴祖清就在办公室里,掩门,悄声道:“迟了。”吴祖清抬眉,“电报破译了?”文苓点头,“电报确是赤-党发来的,要‘花蝴蝶’促成其高层领导与苏联驻上海的情报组织的会面。——十一月三十号,已经迟了。”“青帮开坛会审那日?”吴祖清拧眉,“又是这招暗度陈仓,‘花蝴蝶’——”文苓示意他且慢,继续道:“电报还称,要求‘花蝴蝶’待命上海。看来‘花蝴蝶’此前请示过调回其江西的中央苏区。”(革命根据地)静默好一会儿,吴祖清忽然道:“我认为南爷不是‘花蝴蝶’。”“为何?”“他不过一介江湖草莽。小郁告诉我他打张宝珍,你讲一个进步青年,装样子也不止于此吧?”文苓不满道:“什么进步青年,他们可是苏联的傀儡!”“他们还讲我们反-革命,你是反-革命?”文苓无言:“那……”“李会长。你重点监视李会长一系,我继续与孙仁孚周旋。”岁暮天寒,租界里大部分地方气氛冷清,唯有洋人所在之处有耶诞节的氛围。吴蓓蒂与施如令在学校里过节日,回到家吃中国人的汤圆。临近新历新年,女孩们皆是欢喜的。元旦前夕,受了西洋教育的学生们在吴宅办聚会,吴蓓蒂作为女演员与朋友们一齐给大家表演了中的一幕戏。写剧本的是施如令,吴祖清奖励她们一封利是,也包给来客,大小小孩都有份。“怎么,嫌少了?”吴祖清瞧着蒲郁的神色。“没有。”蒲郁攥着利是封,觉得正红色艳丽,艳丽到煞眼。“讨个吉利,到我们的春节,二哥给你包封大的。”蒲郁只是轻轻摇头,唇边带笑,却不让人觉得在笑。吴祖清缓缓道:“今日二哥做你的镜子。”蒲郁抬眸,“二十九号,张学良通电全国称遵守三民主义,服从南京政府。报上刊了照片,东北各省降下北洋政府的五色旗,换上了青-白-旗。他们说……他们说‘东北易帜’,标示着形式上统一了。”“嗯。”“二哥,我不明白。”“怎么不明白?”“我父兄正是为反对大元帅与革命军开战而牺牲的,后来革命军北伐,两军终是开战了。可怎么就……”“北伐胜利了,战事平息,张学良不顾日本人阻扰,拥护国民政府。”吴祖清大约没注意到他的语气较往常有多温柔,“不好吗?”“好。”蒲郁有些许哽咽,“大部没有战事,百姓不受灾祸,当然好。”吴祖清微微叹气,“你是不是想讲可是?可是你父兄没能看到这一天。”“我不晓得,他们反对,不一定是想降于南京政府。可是,若这一天早些到来,他们也许不会丧命。”“来。”吴祖清带蒲郁到无人的角落,半张开手臂,“想哭便哭好了,二哥在这里。”蒲郁顿了顿,蒙进他的怀抱,脚跟迟一步落地。吴祖清轻轻抚摸她的头,无言语。很安静,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啜泣。须臾,胸腔才感受到轻微振动。却见她抬头,眉开眼笑,“二哥也会被我骗住!说过了,我打小就是怪孩子,不会哭的。”吴祖清一怔,笑着刮她鼻梁,“不乖,连二哥也骗。”第二十八章一月,吴祖清为公事前往香港,文苓同往。这次蒲郁知道了,他们不是去香港,而是南京。励志社在南京开幕,蒋任校长。励志社是为南京政府军队及军警机关的高级士官提供后勤、日常生活及娱乐服务而设立的场馆机构。蒲郁从孙太太那儿听说的。孙太太娘家在南京,有亲属在政府任职。盼到二哥回来,蒲郁寻到机会见面,问:“是不是好气派?”吴祖清略蹙了下眉,大约觉得问题奇怪。蒲郁悄声道:“励志社呀。”吴祖清道:“这个啊,我又没去。级别够不上。”蒲郁颇有些失望,“还以为二哥是厉害人物。”吴祖清失笑,“我们没法在公开场合露面。”蒲郁眼波流转,“那这么说二哥很厉害啰?”吴祖清撩起她一缕发,只道:“头发长长了。”“二哥可钟意?”蒲郁在他面前愈发自在,竟生出天真娇俏女儿态。吴祖清噙着笑,“钟意。”“那我剪掉!”蒲郁撇开他,往沙发后坐了坐,“阿令讲女子偏不要做男人眼中的女人。”“胡讲什么?”“是真的!”蒲郁将其理论来,“妇女解放运动,二哥不知吗?男人素来将悍妇、妒妇、□□,你们不钟意的模样便统统扣上罪名。”“我看你广东话讲得愈来愈好了。”蒲郁睨他一眼,“二哥休要打岔。”“好好好,”吴祖清无奈道,“你讲得对。”“你看……”蒲郁尾音拖低,似在撒娇,“阿令果真讲对了,论理时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