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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不见魏闻非,今天发现他似乎瘦了点,脖子显得更修长了,唐骥冉心里那点念想冒了头,就越发茁壮。他想暗度陈仓同他偷几个眼神交换,但魏闻非半分反应也无,渐渐的,叫唐骥冉内心越来越不安。他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对了。非非会因为比稿就不喜欢他吗?不会的,他那么专业,也该知道这在行业里再常见不过。可那又是为什么?因为那个长得好看的小助理吗?唐骥冉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小助理长得女里女气的,怎么可能是魏闻非喜欢的类型。直到会议结束,唐骥冉当然给不了魏闻非想要的定论,在魏闻非起身离开的那一刻,他忽而心慌不已。这心慌大过了一切,叫他明知在场还有万璿和另外的负责人,他更应该选择扮演好一个靠谱的老板角色,可他还是径直追了出去。魏闻非那张白玉似的脸依旧没有任何破绽,微微抬眼瞧他:“唐总,有什么事?”唐骥冉忽然就不能冷静了,他把魏闻非一把圈进了自己怀里,“几天才见了一面,你就对我这么冷淡。”魏闻非没有推拒也没有迎合,全然像个置身事外的人,半晌才幽幽开口:“这里是你公司,自重。”唐骥冉有时候真是怕他说刻薄话,不由分说吻了上去,是他想念了很久的味道,也就这种时刻他心里的慌乱才能少一点。“生日礼物我好喜欢,晚上我去找你,”唐骥冉蹭了蹭他的脖子,眼看魏闻非嘴唇被他吮得更加红润,眼里也蒙了水汽似的,这样看来神情温软许多,唐骥冉才放下心,一如往常同他亲热说话:“我早点下班,想吃你做的排骨,还有上次榨的果汁。”“再不放手就有人来了。”魏闻非只说了这么一句。唐骥冉也觉得刚刚有点夸张,毕竟是随时会有人经过的楼道呢,只好念念不舍放开了他,这时候却突然发现魏闻非手上贴着创可贴,他脸色陡然一变:“这里是怎么回事?”魏闻非触电似的把手收了回来:“拆快递不小心。”唐骥冉把他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亲:“那下次小心点。”……眼看着电梯门关上,身边只有韩思莱,魏闻非才松了一口气。他说不清这种无力感来自何处,大概唐骥冉太有恃无恐,而他已经没有那么多勇气和热情跟上他。他说服自己也别太当回事,他年纪更大,理应做到更潇洒才是,于是强迫自己把神智往工作上拉,待会儿回去还要给Eine他们开个会……“对了,我电脑转换接头丢在刚刚的会议室了,我回去拿一下。”韩思莱立马道:“那你一楼大厅等我,我去吧。”魏闻非不好意思这么做,韩思莱是实习生不假,但不是他的助理,他不能理所当然让他去跑腿。“我自己去,拿了就来。”“那一起吧,”韩思莱笑眯眯地跟上他,“我今天穿得特像门童,魏哥别让我一个人站门口。”魏闻非笑了起来,两人赶紧按了一个楼层出来又重新按了向上。前台对他俩面熟了,一边接电话一边顺手按了门禁让他们进来,办公室里大家也都对着电脑各忙各的,并没有什么人在意多了两人走动。魏闻非径直往刚刚那间会议室去,只听半掩着的门里传来万璿的声音:“刚刚我还以为小唐总回来要当场拍板轻文的方案了,给我捏了一把汗……”魏闻非无意偷听,只不过事关他自己,脚步便顿住了,接着是唐骥冉的声音,他笑笑地说:“怎么万叔有这个想法,怕我意气用事?”万璿当然也不直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讲:“轻文那个负责人确实是个标致的人物,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是常有的事。”会议室跟平常的办公区域隔得远,没事儿也不太有人过来,韩思莱只看到会议室里隐约有人,然后魏闻非就顿住没走,他狐疑地上前两步,听到唐骥冉的笑声从里面从传来:“还是万叔会说笑,我就是有一怒为红颜的脾气,那位也不是红颜的年纪了啊。”魏闻非浑身的血直往脑子上涌,他经历了几秒完全无法思考和自控的时刻,在韩思莱走上来拉他的时候他倏然冷静,像是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了个透。“魏,魏哥,怎么……”韩思莱声音很轻。魏闻非拉着韩思莱走出门去:“东西不要了,我重买。”第22章魏闻非让韩思莱先回公司,自己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去静一静。成年人的崩溃也是不动声色的,在安排好的时间里,允许自己适可而止地心碎一次。唐骥冉跟万璿说笑的那句在他脑中回响,魏闻非几乎觉得好笑,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有朝一日还会被人这样评价。他忽而觉得自己从前跟唐骥冉的纠缠都愚蠢极了。唐骥冉当然是一个很适合谈恋爱的人,他如果乐意玩玩而已,从这位多金小开那里说不定还能得到不少好处来。但他自认段数太低,把握不好倾倒真心的尺度,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倒空了,而唐骥冉压根也没想过要接住,只能叫他血本无归。魏闻非没打算发作,其实他早该看清,是他抱着侥幸当成期许,但实际对方从未如他下注真心。他甚至不打算去找唐骥冉把话问清楚,轻文互动与唐味斋还有长久的合作,他即便将来不在轻文,也不好在临走前与唐骥冉闹出什么尴尬的事。他只想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把离职办完,而后便跟唐骥冉毫无瓜葛。然而在理智之下,他的难过也同样鲜明,他尝试了找到一个什么人去敞开自己,但结果并不如他所料。魏闻非想想觉得这也不能全然算作坏事,他如果更年长一点的时候体验到这一遭怕是要缓不过来,现在遇到也好,还有机会慢慢自救。他预备在离职之后跟霍骏说一声,多留给自己一段时间整理整理再去入职。他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重新把头发梳理了一次,看着镜子里那张精致冷漠的脸,魏闻非对他讥诮地笑了笑,这幅失恋的样子实在太傻逼了,他竟然真的因为一个小男生把自己搞到这步田地。魏闻非把眼镜冲洗擦干,重新戴上,又恢复了一丝不苟的冷淡模样。回去之后魏闻非找了老代,把比稿的事情问了。老代说确实是他没说到位:“哦这个我知道的,我也觉得最后还是会给我们做,所以事先没提,”老代对此倒是看得很开,说起来很乐呵:“哪里是什么比稿,就是个内定的选秀,遇到这种情况陪跑是肯定的,但也不用觉得生气,最后智海做不来的还是会给我们。”魏闻非哼笑道:“那其实我们是在给别人做嫁衣。”老代说没办法么,谁叫现在唐味斋势头好呢。很多案子其实也只有行内人会在乎是哪家做出来的,所以就算这个名声最后给智海他们也不用慌,一出手就知道内容是谁做的了,糊弄不了内行。魏闻非看他这么想也就不多问了,他得承认他个性里没有那么多能屈能伸的东西,比起老代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