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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面前的那些修士,呲着牙,半伏上身,做出攻击的姿态来。那些修士见状,皆是不由对视一眼,虽然有一些莫名的怯意,但是又见这青年人也不过是金丹中期的修为罢了,自己这方人多势众,何必怕他,壮了壮胆子,索性左右招呼一声,便准备驱使着法器往连雾扑去。然而就在他们正预备动身之时,那火兽便仰头咆哮一声,整个身形猛然涨高起来,下一刻便势如闪电一般往修士们迎面奔袭而去。此时的火凤岭已然成为火海一片,并且火势越来越盛,竟将白日里的云层都要染红了一般,连雾身在那烈烈的火海之中,发丝衣带被风吹得散乱纷飞,他往前走了一步,那火兽便逐渐化为火焰,消失无踪了。火凤岭中空无一人,只有那绯红的禁制仍旧在原地,静静地等待来者将它解开。连雾将一只手缓缓覆上那禁制,微阖起双目,准备吞噬那禁制,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子,好大的胆子!竟然妄图破开魔界封印!受死!”与此同时,一道蓝色的光芒随即而至,往连雾疾射而去,来人竟是一名元婴修士,连雾大惊,然而却闪避不及,被狠狠击中左肩,霎时鲜血喷涌而出,同时,一道惊天动地的兽吼声猛然凭空响起,整个地面甚至都为之狠狠一震。一只巨大的黑影缓缓出现在半空,饕餮俯视着那元婴修士,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地压了过去,倏然便往他扫了一掌,那修士瞬间抛出一个法宝,霎时朵朵玉莲旋转着散开,将那一掌的威力尽数挡下,口中哈哈一笑:“看不出来,你竟还有些本事,只是,在贫道眼中,不过儿戏尔!“他话音刚落,便伸手随意一划,祭出一枚玉玺来,一声悠长的龙吟声响起,一条五爪金龙自玉玺中窜了出来,上下翻飞片刻,便往饕餮俯冲而去,两兽便缠斗在一处,难舍难分。那修士望向连雾,满意道:“这下轮到你了。“连雾冷笑:“老贼,尽管放马过来。”他一握手中的千妖万鬼图,下一刻,清越的鸟鸣之声骤然破空而来,一团赤红的火焰猛地向那修士扑袭而至。“咦?”若说那修士之前只是有些许的意外,此时便是震惊了:“你竟还有这个?怪道能将在此守护的修士皆尽杀害。”说着语气又转为愤慨:“便是如此,贫道更加饶不得你!纳命来!”他周身的玉莲在朱雀的攻击之下愈发薄弱,那修士大喝一声,祭出一样形状似钟的法器,只听铛的一声巨响,整座赤焰山都猛然震动起来,不知为何,朱雀与饕餮的身形同时竟然为之一滞,然而就是这一滞,使其一下落入下风。趁此机会,那修士往连雾狠狠一抓,将其抓个正着,血雾散开,连雾跌落于地,那修士大笑一声,正欲再下杀手,只听不远处传来清啸之声,清朗的青年声音响起:“尚妄道人,手下留情。”来人声音熟悉,正是之前去紫气宗清剿的秦川,他听到风声,便及时赶来,将连雾护住,口中道:“尚妄道人,还请手下留情。”那修士是一名身着深蓝色道袍的中年道人,元婴中期修为,他眯着眼看了看两人,笑了一声:“原来是秦道友,久仰久仰,只是……秦道友如今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包庇此人不成?”秦川哈哈一笑,道:“道人此话怎讲?他做了什么事情,道长要下此重手?”那尚妄道人看了一眼禁制旁的连雾,冷笑一声道:“秦道友有所不知,若不是贫道觉得不对,回来看上一眼,只怕此时这禁制已然被此人破坏了?其叵测居心,该诛秦道友可不要被他迷惑了。”秦川笑道:“可是道人误会了什么?”尚妄道人微微阖目,不为他的言语所动,只是道:“秦道友,贫道今日将话放在此处,不管你与此人是否有交情,你若是铁了心要护他,可要想好了,要与整个浩然门为敌?”秦川见这尚妄道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便也懒得再辩解,只是道:“道人既然这样说,就当我秦某人是这样想的吧,不知道人还要如何?”尚妄道人不客气地道:“在下久仰秦道友大名,曾经想与道友较量一番,今日终于有机会得偿所愿,还请道友不要推辞才是!”听闻此言,秦川哈哈大笑,折扇一点,祭出紫金宝鼎来:“请赐教!”两人正欲兵刃相见时,忽闻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有人正在往此处靠近,道:“两位道友且住!”一抹梅红的身影出现,笑吟吟地向两人道:“两位道友怎么打起来了?”尚妄道人这般如实说了一通,随即冷哼一声:“梅红娘子竟然也来了?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有几分本事!”秦川哂笑,梅红娘子掩口轻笑:“这位小友曾与我有个恩情,还请道人卖我一个面子,感激不尽。”那尚妄道人闻言,他虽然不惧秦川,但是与梅红娘子倒是有几分交情,不欲多加得罪,便犹豫片刻,道:“既然梅红娘子这样说了,贫道也不愿意多加追究,不过,你还是让这位小友自己小心了!若有下次,在下必不留情!”☆、第95章缘由那尚妄道人离去之后,梅红娘子看向连雾,掩口轻笑道:“连小友,当日我儿的恩情,如今我已然尽数还与你了,也算是替他了了这因果,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她说罢,便与秦川寒暄几句,御器离开了。连雾沉默着望向那不远处绯红的禁制,秦川不语,片刻之后,才叹了一口气,有些自责地道:“若早知如此,我当时便不去紫气宗也罢,想来不会发生今日之事。”连雾微闭了一下双眼,睁开之后,平静地道:“与你无关,秦兄不必多想,不过,这禁制,我是一定要打开的。”他语气坚定,说到这里,突然嗤笑一声:“到时候,我必要他们尝一尝我今日之恨,不过是魔界而已,你且看着,待来日,区区一个魔界,我也是想去便去,想走便走的!”他说罢,眼神亮得突兀,那其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以及刻骨的仇恨,还有不愿罢休的执着。连雾与秦川又说了几句话,婉拒了随他一同去南佑的提议,固执地独自一人回了栖霞峰,天气已然渐渐进入隆冬,北方早已飘起鹅毛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一眼望过去,教人看不清楚三丈之外的情形。栖霞峰上仍旧是桃花灼灼,衬着银装素裹似的积雪,别有几分风情来,然而连雾无暇欣赏,满地的葫芦藤蔓见了他,兴奋地爬过来,绕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