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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秦川道:“钥匙在哪?”秦川这才想起这茬似的,拿扇子拍了拍脑袋,赶紧道:“请稍等。”说完,他便带着那少海主前去解开宝阁的禁制,经过几人一番打斗,此地已然成为废墟一堆了,但是宝阁竟然仍旧稳稳伫立在原地,纹丝不动,连片瓦角都没磕到,不得不说那禁制真是厉害。连雾在废墟之中以目光搜寻着,陵貉知道他在找什么,便与他一起探查着周围,秦川远远叫道:“陵兄,你们在做什么?帮我瞧一瞧这禁制啊。”|陵貉摆手,连雾直接扔下一句:“没空。”秦川悻悻然摸着鼻子,只好独自沐浴着少海主冷若寒冰的目光,开始绞尽脑汁地思索着除了暴力以外的破解之法。这厢连雾正忙活着,自然懒得去跟秦川凑热闹,他亲眼见到无绪上人拿出了个物事,以招魂幡上面的阴力开启了魂兽,怎么如今却不见了?那可是上古神兽朱雀!连雾说什么也不能放弃了,他不死心地再次以神识竭力地搜寻着,突然,陵貉拔剑直指一处地方,冷声道:“什么人!”连雾登时警觉起来,那处距离他们五六丈之远,有一座毁坏的亭台,碎石四散,就在这时,那满地的碎石骤然往两人所在之处疾飞而来,,一道遁光闪现,往外逃去。说时迟那时快,连雾一掐诀,一只巨大的黑色狐狸瞬间便追着那遁光而去,一把便抓住了那人,往后狠狠一掀,那人便惨嚎着打了个滚,正欲再逃时,却被玄狐一爪子踩回原地。陵貉的小昆吾剑同时脱手而出,铛的一声轻响,便穿透那人的肩胛骨,雪亮的银光霎时间便自他的伤口钻入,将人钉在地上。连雾定睛一看,哟!原来是个独臂侠,还是个认识的,遂嘻嘻一笑:“何道友,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你不是名门正派之士么?怎么也做起这等鬼鬼祟祟,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了?”何晏滚了一身尘土碎石,又被钉在地上不得动弹,狼狈不堪得很,他紧紧盯着那煞气逼人的小昆吾剑,一动也不敢动,口中哀哀求饶道:“道友,当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道友放我一马,饶我小命。”连雾一哂,上前将他腰间的储物袋一把扯下,伸手便将那袋子倒了个底朝天,何晏看在眼中,恨得直咬牙,然而敢怒不敢言。储物袋中的物事叮叮当当落了满地,不一会便聚起一小堆,最后,倒出一枚琉璃小牌来,其中隐隐包含着些微的阴力波动,连雾终于满意地将它拾起来,拿在手心仔细端详着,那小牌只有半个手掌大小,呈半透明状,其中隐约能看见些许的符文线条。那何晏见他挑出这个,心中暗暗rou痛,这可是他觑觎多时的,之前战况激烈,他也不死心就此离去,偷偷使了个独门绝技,躲在一旁,就等着捡漏了,哪想到,最后竟会栽在这两人手中,心中不由大呼天不助我。尽管如此,何晏仍旧强行挤出个干巴巴的笑来,讨好道:“道友若是看上这个了,或者别的什么,可尽管拿去,权当我孝敬您了……”口中虽然这样说,心里一边暗暗呕血,想他金丹期的修为,却要在这两个小子面前卑躬屈膝,求饶讨好,若有来日,定要叫这两人死无葬身之地,方能出了这一口气,眼下先保住小命要紧,留得青山在,哪愁没柴烧。连雾一看他那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伸出一只手来,不由笑道:“何晏,你看这是什么?”那何晏见他这样说,便奇怪地去看他的手,然而最后只来得及看到一抹艳丽的蓝紫色,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脑中模糊地想到,那究竟是……什么?连雾收了幽冥鬼火,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那火焰中的蓝色已经开始渐渐淡去,而紫色更为艳丽起来,他猜测着,或许与他的修为有关。他拿着那枚琉璃小牌,合掌轻巧一震,掌间便有透明的琉璃粉末簌簌落下,最后只剩下一片柔软的兽皮,虽然残缺不全,但是连雾一眼便能看出这物是与他的千妖万鬼图同出一源。只不过那兽皮上面的线条只有一只振翅欲飞的朱雀。“师兄,你看!”连雾心满意足地将手中的残片举到陵貉面前,兴奋得如同一个孩子。陵貉将小昆吾剑拔出,一面接过那残片看了看,见连雾高兴,也露出些笑意,温声道:“不错。”连雾将那残片与自己之前拥有的那一张凑在一起,果然有一处地方是吻合的,便道:“想来这残片还有几张,只是不知在何处,若是能够找到,真是最好不过了。”“极是。”两人正说着话,只听秦川那边传来轰然巨响,整座岛屿都震了一下,连雾险些站立不稳,陵貉一把扶住他,两人向那声音来处看去。秦川叫道:“不行!岛会沉的!住手!”☆、第77章由来只是秦川的话并不管用,那少海主继续猛烈地攻击着宝阁的禁制,其力量之大,使得整座岛屿都开始微微震动起来。连雾两人过去,皆是莫名其妙,问道:“这是怎么了?”秦川抓了抓头发,烦躁地道:“我与他说这禁制一时无法解开,他就疯了,连话都听不进去。”“这个……”连雾也不知该说什么了。那位少海主见了连雾,忽然住了手,开口道:“你来,将禁制破开。”连雾作无辜状:“少海主真是太抬举在下了,在下修为低微,如何能破开这等厉害的禁制?”少海主瞥了他一眼,道:“我曾经见过一个与你很像的人,身上不带人气,修阴力,可驱使魂兽,可吞噬阵法。”骤闻此言,连雾先是惊诧,而后眼睛一亮,出声追问道:“那人可是名为麒俢子?”少海主不答,只是看着他,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连雾见他如此,只好苦笑着道:“此事在下真的无能无力,麒俢子前辈修为何等的高深,这样的禁制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但是在下的修为,想必少海主也见到了,更何况,我变成如今这副孩童模样,已是强行越界吞噬阵法的后果了,实在是不敢妄自托大。”闻言,那少海主闷了会儿,继续之前的动作,狠狠一掌拍在那禁制之上,登时整座岛屿又颤抖了一下,冷冷地抛下一句:“他后来不见了,我只在幼时见过他一次。”那少海主停顿了片刻,继续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修士,”而后望着连雾,目光中有那么点儿嫌弃,毫不客气地道:“你太弱了。”连雾:“……”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