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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对我多加怜惜,如今怕是不可能了,你眼下吃着我的东西,倒还取笑我,还来,我不如自己吃了,还能填个饱。”说着作势便要来抢。连雾嗳嗳地耍赖,赶紧护食,嘴里笑道:“小师傅,给了别人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他笑着正好抬头,蓦地,骤然瞳孔紧缩,眼见着一把飞剑直刺过来,挟起一阵疾风,只一瞬便飞至眼前,直扑面门,然后……一只手出现在视野中,后发先至,那剑静止不动了。连雾背上惊起一层薄汗,眼见着那两只修长的手指牢牢夹住那仍旧兀自颤动不已的剑尖,微一使力,“咔嚓”一声便断成两截,当啷落下,成了两块废铁。众人都被这一惊变看得呆了,陵貉仍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现在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此时心情极差,紧抿的唇角泄漏些许不易察觉的怒气来,眼神冷漠地看向那剑飞过来的方向。连雾猛地跳起来,抓住陵貉的那只手,忙问道:“师兄,你的手没受伤吧?”徒手抓利刃,若是放在以前他必然不在意,但是陵貉现在境界大落,自然不能和以前相比,然而事实证明他仍是多虑了,纵然只是筑基修士,那也不是泥捏的,他掰开陵貉的手一看,一点伤痕也没有,这才放心下来。陵貉手一翻,握住他,头也没回,继续看那几人,连雾挑眉,飞剑是从丹门那边飞过来的,只是不知究竟是谁。他正想骂人,其中一个人便走过来,是一位筑基中期的男修,面上十分歉意,对两人道:“对不住,我师弟太过冲动,殃及二位了。”他说着转过脸去,低喝一声:“还不过来,给这两位道友道歉。”☆、第21章端倪那位丹门的筑基修士说完,又出来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修士,走过来时还不忘瞪了一眼灵兽宗的众人,这才对两人拱手赔礼,见他们如此诚恳,连雾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作罢。他转头见桦崂仍在兀自吃个不停,不由笑骂道:“好歹我们相识一场,我差点被误伤,你竟然都不紧张紧张,表示一番?”闻言,桦崂抬头嘻嘻一笑,道:“你有个好师兄,哪里还轮得到我来紧张表示?喏,吃吧,压压惊,这一路的是非可真是多。”他说着,递了一块云片糕来。连雾毫不客气地接过,一面吃,一面道:“你是佛修,怎么口腹之欲这样重?这可不利于修行。”桦崂又笑了,道:“没有办法,我师父也是如此,他教过我,人生在世,就要随性而为,大口吃rou,大碗喝酒,那才叫活得自在!”连雾听了,若有所思地道:“这话说来也是不错,但是为何是在一个佛修口中说出来的!佛修不该是每天敲着木鱼,阿弥陀佛地念经吗?”桦崂嫌弃地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若是真如你所说,那我活着还有个什么奔头?倘若修成元婴,岂不是要过一千多年那样的日子?我还是早早死了好。”闻言,连雾不由恍然大悟,心中想道:“是了,就是如此,各人有各人的道,不管是道修还是佛修、魔修,又或者是鬼修,大道三千,修心中的道才是最契合的。”他心中有感,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耳目一清,原本懵懂的心神骤然如拨云见日一般,神清气爽,一举突破了炼气中期,进入炼气高期。连雾这边灵气涌动,周围自然有人发现了,不由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这真是各人命不同,有人努力个半年一年,打坐潜修才兴许得以突破一次,竟有人在半路上就突破了……自丹门弟子差点误伤连雾之后,那互看不顺眼的两拨人竟然偃旗息鼓了,许是因为陵貉修为比他们都要高,又加上其他众多修士的各种抱怨,他们也不敢再如之前那般放肆了。这一路竟然相安无事,直到天已经开始擦黑,天边落满火红的余霞,鸿鹪这才飞至一个湖泊旁,敛翅落下。那驿楼伙计与众人解释道:“天黑不好赶路,再说妖兽也要修整,还请各位道友稍安勿躁,休息一晚,待明日天一亮再上路。”他说着,见众人面色不愉,便又道:“我等经常在此处地界休息,并没有大的危险,诸位请尽管放心便是。”话毕,他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但是那一片树林子里最好不要进入。”之前那名差点误伤连雾的丹门少年开口问道:“那林子里有什么危险吗?”伙计微微迟疑,道:“这……危险倒是没有,只是树林里曾有一位前辈在此处修炼,不喜生人,各位道友若是无事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以免触怒了他。”众人纷纷应是,只有那位丹门的少年弟子转了转眼睛,颇有几分机灵和狡黠,又看了看那林子,也漫不经心地随着众人应了。暮色渐渐笼罩下来,眼见着天要黑了,连雾与桦崂在湖泊周围捡拾了些干草枯枝,在湖边堆在一起,连雾使了个火球术,烧起一个小火堆来,也有人学样,捡了枯枝,不多时,湖泊周围便烧起来一簇一簇的小火堆。连雾虽然夜能视物,但是他仍旧有些不喜黑,蹲在火堆旁,看陵貉在旁边闭目打坐,橘色的火光跃动着,映在他的面孔上,给素日里不苟言笑的眉目带来一抹绯红的艳色。桦崂不知从哪里回来了,满面兴奋地冲连雾道:“快来快来,给你看个好东西。”连雾回了神,转过头去,见他手中拖着个什么,不由好奇地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做贼去了么?”桦崂也不理连雾的打趣,只是一把将手中的东西扔到连雾脚边,颇有些气势地道:“瞧好了!看看这是什么。”那东西竟然还活的,在地上蹦跶了几下,扑腾起一阵灰尘,“咳咳咳……”连雾忙站起来,掩住鼻口,一面挥开尘土。“野鸡?”连雾看着那只挣扎之后终于咽了气的花毛野鸡,又看了看桦崂,有些目瞪口呆:“你这是要做什么?”“吃啊。”桦崂眉一挑,理所当然地道,还有些诧异地问:“不然我抓回来做什么?”“你真的是个出家人?”连雾又看了看地上死不瞑目的断脖子鸡,那伤口干净利落,血迹犹新,一看便知杀鸡的人是个老手。桦崂咧嘴,伸手将那鸡提起来,呲牙笑:“当然了,你等着,我去洗刷洗刷,拔个毛。”他说着便哼着小调子往湖边去了,徒留一地鸡毛。待他回来时,已是月上树梢,连雾隔老远便看到那被火光映得亮闪闪的光头,桦崂一手拎着没毛的野鸡走过来,一手提着*的僧衣下袍,见到连雾便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