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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已经入睡。顾炎眉头一皱,立刻匆匆忙忙地走了过去,解开他夹袄,将他推进了被褥之中,自己也是脱下衣服一同钻了进去,略有些嗔怒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如何了,炎?”感受到自己的鬓角被顾炎清浅地吻了一下,噬影略显得忧郁的面上化开一抹柔情。“为夫出马,自然马到成功,阿影难道对为夫如此没有信心吗?”顾炎的声音充满了几分调笑的意味,眼中的黯淡虽清晰可辨却不能被噬影所知,只听他接着开口道:“南疆王已经将那玉肌之蛊给了我,明日我便让莫无邪解了你体内的冰蝉蛊毒。”噬影眉头略一拧紧,面上露出疑惑之色,抬着头,似乎能看清顾炎一般,开口问道:“他怎会如此轻而易举地给了你?”“不然如何?”顾炎眼睛黯色划过,手指却勾起噬影的下颚,口中调笑道:“我说要那这玉肌来解我家阿影的蛊毒,他仰慕你的神勇威武、英俊潇洒,就双手捧着将它送给了我。”腰侧被噬影拧的有些轻微的酸麻,驱散开顾炎心中笼罩了许久的忧郁,顾炎将唇贴近噬影的左耳,轻轻地咬了一下,“放心,阿影,他所提的代价我承受的起,你不必担心。”“阿影,睡吧。”顾炎撑着身子在噬影的唇上落下一吻,手掌从他的腰侧滑上了他的后颈,伸出手指便点上了他的睡xue。清寒的月光透过窗棂射向屋内,映着噬影恬静是睡颜,安然静好。顾炎从被褥之中坐起,窸窸窣窣地穿好了衣服,而后便静静地坐在床侧,细细地凝望着他心中的挚爱。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漆黑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门外,遮住了那半分月华,不出半分声响地打碎了一室的宁静。顾炎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对着那道身影便开口说道:“莫无邪,开始吧。”☆、第98章血祭进行“已经准备好了吗?”莫无情睁开紧闭的双眼,端起桌上一碗赤红色的汤药,放在嘴边,喉头一动便吞了下去。“王,您当真要……”无心犹豫地开口,见到上方之人忽然扫过来的视线,立即单膝跪地,垂下眸去,“属下该死。”莫无情并未说出怪罪的话来,却是话音一转开口问道:“找到他了吗?”虽未曾提起那人的姓名,无心却知晓莫无情口中询问的那人究竟是谁,于是便摇了摇头,垂首道:“未曾。”莫无邪眸色微黯,垂下眸子沉思了片刻,终于从王座之上站起,撩起玄色的长袍,开口道:“去祭台。”无心跟随在莫无情的身后,看到他亲手安排的祭台之时,心中滋味复杂纷繁。那祭台大约十米之高,四面尽是青蛇、黑蝎诸如此类的图腾。正前方乃是汉白玉铺成的台阶,四十九级一级不多一级不少。若是从上至下俯视,便可看到,祭台之上刻画了些奇奇怪怪的纹路,像极了那日莫无情在宣纸之上刻画的符咒。一人被绑缚在其上,四肢尽数被锁链固定,口中也被紧紧地堵住,他在上面剧烈地挣扎,动不得又喊不出。阴沉的天气增加了南疆的寒意,阵阵彻骨的风将莫无情的长袍吹的猎猎作响。在那十米之高的祭台之前定定地站立了片刻,莫无情忽然转过身看向身后紧跟着的无心。盯了他许久,终于开口道:“守在此处,若有来人,杀无赦。”“无心谨遵王令,无心不死,无人可入。”无心紧了紧身侧的拳头,终于俯下身,右手捂在胸前,在莫无情的脚面轻轻一吻,行了南疆最重的礼仪。似乎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次效忠,同样的一个大礼,却是不同的情境,不同的心情。若是可以,他宁愿当真有人阻止这场血祭。但是他不能,因为前面这人,是他的王。纵使他的王是为了另外一个男子,纵使他的王会再次折损十年的寿数。莫无情从袖中掏出一串血红色的玛瑙珠子,将他贴放在脸上片刻,眼中显出一份柔情,半饷,终于抬步走上了祭台。一级一级地踏上,每一步都踏在无心的心中,让他面上狰狞的黒蝎蒙上了一层不应该有的凄凉。越是接近祭台,莫无情的步子越是沉稳,脚步声也越来越显出它特有的节奏。但谁也不知,他的内心是否也与他此时镇定的外表表现的那样,同样安宁平静。“王……”望着莫无情的背影,无心的万语千言被哽在了口中,只余下这淡淡的一个字被风声掩盖。北风呼啸,吹散了他的发丝,覆盖了他纯色的眸子与那只黒蝎。他默默地转过身去,不再看向莫无情,手掌握上刀柄,护卫着身后他的王。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处屋顶之上,两道身影蛰伏在其上,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出现的最佳时机。“你让我来救的便是他?看着倒是有些面熟。”顾炎远远地看着那十米之高的祭台,摸了摸下巴,回忆着那祭台之上被绑缚着的那人的身份。前几日让莫无邪在他与阿影体内种下了双生之蛊同生蛊,他以一件事许诺。前来此处,自然是实现他的诺言。萧子墨因为需要安抚噬影因此未能随他一同过来,北冥天一则因为陪着萧子墨,另一则则是不屑于跟过来,因此前来此处的只有他与莫无邪二人罢了。莫无邪并未因为只来了顾炎一人而有所抱怨,他痴痴地看着祭台之上被绑缚着的那人,拳头被自己攥得几乎出了淤血。“他是赫连华笙,在武林盟战魔大会之时第十根盘龙柱上的那人,也是……我心中挚爱。”顾炎这才恍然大悟,而后略微抬了抬下颚,指了指祭台之上的莫无情,好奇地问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听到顾炎的询问,莫无邪的面上显出一丝复杂之色,开口解释道:“这是我南疆的血祭之术,他要将小花生作为祭品,找出他想找的那人。”顾炎心下好奇,却也不再询问,面上的玩味之色尽皆褪去,逐渐浮上一层沉重。他一人虽然能够在南疆王宫来去自如,但若是再带上莫无邪与赫连华笙二人却并非是一件简单之事。虽说这莫无情内力虽不如他,但怕便怕在这南疆奇诡的蛊术还有其它。“你只管去救下小花生,我会拼死拦下莫无情,我或许其他方面并不如他,但论起蛊术,自然不会负了这蛊王之名。”“他手掌之中第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