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别不高兴了,一会儿你去村长那给他打个电话……”张艳望着自家儿子闷闷不乐的样子出主意道。“可以吗?”“当然可以啊,我不是老早就把号码给你了吗?你一次也没打过啊?”随便吃了几口,接过爸妈给的压岁钱,他就直奔村长家去了。“这孩子,还真是黏季东啊。”“是啊,他从小就希望有哥哥,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跟哥哥出去玩的时候,可把他馋的。”吴季南掏出老妈给的纸条,这张纸条都被他不知道摸过多少次了,号码早就记得烂心里了,可是他却一次出没打出去过。哆哆嗦嗦的拨号码,光是拨号码就拨了好几次没拨成功,最后还是村长看不下去了帮他拨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了。听着里面传来一声声的待接声,更是心跳如雷,好不容易里面传来声音:“喂?找哪位啊?”讲的还是普通话。吴季南一紧张,家乡话脱口而出:“哥哥。”“谁?找哪位啊?”吴季南紧张的握着话筒,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哥哥,他别别扭扭的说起了普通话:“我,我找哥哥。”“噗,哈哈,真有意思,找哥哥啊?你哥哥是谁啊?这里好多哥哥哦。”“我,我哥哥叫吴季东。”“几年级的?”“咦?”“哈哈,咦什么咦啊?小弟弟,你哥哥是读高一还是高二啊?”“高一。”“那你等五分钟再打来,我去喊人来接。”好不容易捱到五分钟,重打过去了,接通后,张口就是:“哥哥。”“噗,哈哈,真的真的,逢人就喊哥哥耶!!真好玩。”这声音不是哥哥,也不是最初接电话人的声音。“对不起啊,小弟弟,你哥哥不在,下次再打来吧。”“嘿,我说吴季东,你乍不接你弟的电话?难道你们感情不好?”“……”吴季东心道:感情太好也会成为一种困扰。☆、第十六章:光溜溜溜溜转眼间,吴季南已经念初二下学期了,哥哥自从去了省里念书,一次也没回来过。“嘿,季东,下午又没课了,还闹着呢。”“嗯。”“下午公园有联欢表演,你去看吗?”“不了,我还有事。”进入高中后,他的班主任见他一年到头都不回家,连年都不回家过,心想着估计家里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没多问就介绍他去汽车修配厂当临时工,本来只是周末去,但最近学生组织浩大的活动,他学习成绩很好一度还被拉去当红XX组织的领导,但他以身体不好拒绝了,就是这件事他被勒令严禁外出整整两个星期,大概是看他真的身体不好最后放弃了他,其实他是伪装的。后来组织活动越来越浩大,不断有戴着□□装的学生揪斗学校领导和教师,老师们也不敢来上课了,这下半年的学习几乎全都是自学,当遇到实在懂不懂的问题他才带书去老师的家里,有几位老师还因为害怕他是来暗查而严辞拒绝了他,但他的班主任老师很欢迎他去,并且倾囊相授。这天他从汽车修配厂下工后,饭还没来得及吃就听到有人喊他接电话。“季东,你弟打电话来了。”“说我不在,麻烦你了。”“你弟哭得好厉害,估计是出了……”话还没说完,吴季东就狂奔而去。拿起电话刚说了一声喂,里面就传来哇的一声哭起来。“哥……哥。”久违的呼唤,在他的心中一激,就仿佛心脏被什么给扯紧了一样。“你等我。”吴季南听到里面传来嘟嘟声,以为哥哥听到自己的哭声气得挂断了也没听清哥哥说了什么,后悔得不得了。吴季东来不及收拾什么,抓起一件外套和钱袋就奔到汽车站,好在他赶得巧,正赶上末班车,一路心急如焚也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飞奔到家,却发现家里一片漆黑,才想起自己什么也没问就跑回来,只好向邻居打听。当他赶到省里医院时,一眼便看到蹲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膝的人。静静地走过去,听到地上的人儿喊了一声:“哥哥。”吴季东条件反射地应道:“怎么了?”人影忽然抬起头:“咦?”两只红通通的眼睛,甚至眼泪都还没干透,脸上湿漉漉的,伸手粗鲁地抹掉眼泪,反倒糊了他一脸。“咦什么咦?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真的是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一把扑过去抱住。“哥哥。”“喂,喂,别将鼻涕蹭我身上。”轻轻的拍了着他的背。“真的是哥哥!哥哥,爸爸被人打了,满脸的血,好可怕……”“爸爸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别哭了。”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发觉他整个身体颤抖得厉害,他张开双手紧紧地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真的吗?”他抬头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问,哥哥的怀抱一如小时候般的温暖安心,感动。“真的!”“哥哥说没事,那就一定会没事。”尽管吴季东说得坚定,其实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没底,笔直的目光望向那闪着红灯的房间。“你mama呢?”“先前mama求人开车送我们来医院,然后她说去再拿点钱来。”或许是哭累了或许是哥哥回来令他安心了,吴季南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将他抱在怀里才发现眼前的人儿,已经长大了不少,尤记得他刚来家里时随手一捞就能窝在自己怀里,像只温驯的小猫一样。这些年刻意地无视他,弟弟已经到了自己胸口,眉目没什么变化,身体也还没长开,脸上还带着少许的婴儿肥,但已经出落成一个英挺的少年了,怪不得人说,小孩总是在无声无响的时候成长的速度是最快的。抱着他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静静地注视着前面闪着红光的门。终于那刺目的红灯关了,门开了。“小南,醒醒,爸爸出来了。”半抱着还没完全清醒的弟弟走到医生的面前。“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好在送得及时啊,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还要在医院里观察几天,毕竟缝了三十针啊……”病床上躺着的男人,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平日里说一不二,看起来总是那么高大挺拔的男人,此时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憔悴着躺在床上,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过了许久,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如兰?”“爸!”吴大成猛地一惊,定下神:“季东?你怎么回来了。”仔细看了看大儿子,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