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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贵妃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要不是瞧着真宗皇帝如今明显是在气头上,谁撞上去谁倒霉,宓贵妃都想要直接站起来表示反对了。不过即便如此,眼睁睁地看着裴无洙乖顺地跪下顺从领命,宓贵妃还是瞧得心急如焚,如坐针毡。“jiejie真是命好,”容淑妃看得宓贵妃神情有异,自己心里不痛快,更是隐隐有些瞧不惯李宓那副不甘不愿的作态,低低地怨念道,“我们这些想留的留不住,换到jiejie那里,可陛下是强拽着不让你们走……你们都还非要想着走了。”宓贵妃骤然警醒。当着容淑妃的面,宓贵妃勉强找回了些许理智,知道自己其实是不好对裴无洙离洛之事表现得那般急不可耐的。后宫里长眼睛的,都能瞧出来宓贵妃有多么溺爱裴无洙。事有反常即为妖,若是现在宓贵妃再对裴无洙赶赴雍州、致使母子分离的事表现得热切积极,难保谁人心里不会多想一筹。“没有的事,”宓贵妃心神不定,勉强笑着敷衍应付容淑妃道,“本宫只是想着,洙儿还是个小孩子,陛下怎么就让她担了那么大的事……听陛下的意思,这里面牵扯得还非比寻常的深呢。”“万一一个不好,让洙儿把这一摊子事情给搞砸了,”宓贵妃笑得很难看,“那可不是同时辜负了陛下与太子的殷切期望……收不好场,就难看了。”“jiejie怕什么呢,”容淑妃捏起帕子,掩唇一笑,绵里藏针地刺了宓贵妃一句,“旁人不是,但你那心肝在陛下心里,可永远一直都是个‘孩子’呢。”小孩子最不怕做错事,毕竟是孩子嘛。谁会去给个孩子多计较?后面真宗皇帝再对着剩下几个皇子一一叮嘱了什么,宓贵妃早无心多听了,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原先的计划一下子被全部打乱了,心中骤然浮起了不安定,与一些隐约的不详预感。宓贵妃心不在焉,就连后面郑皇后宣了已经被定为三皇子妃的孙氏、六皇子妃的越氏上前问候赏赐,都没有逮着机会多刺两句。毕竟,孙氏与越氏两位可都是先前参加过承乾宫选妃宴的东宫妃嫔待选,如今一个将要嫁给三皇子、一个将要嫁给六皇子……且宓贵妃早早便瞅好了,那越氏的容色,还要远远盛于孙氏。宓贵妃原是想着,如果郑皇后今晚敢宣了这两家的姑娘近前赏赐、以示笼络,那她就敢当着陆贤妃和容淑妃的面,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感慨一句。——“果然太子殿下人品贵重,看待女子,都更看重个中真材而非容貌皮囊。”以此来暗暗喻指东宫太子亲选,弃越氏而就孙氏之举。就等着看吧,到那时候宓贵妃这番话一出来,郑皇后、陆贤妃、容淑妃、孙氏、越氏……看看她们五个谁比谁尴尬、谁比谁更下不来台吧。不过如今真遇着了,宓贵妃却早没心思去关注旁人内宅里的是是非非了……她自己这边先“后院失火”,都坐得要熬不住了。等到歌舞新换、气氛暂缓,诸位皇子退下,宓贵妃急急忙忙地吩咐人去叫了裴无洙与福宁郡主赵逦文过来,遮遮掩掩道:“陛下不叫洙儿去北边了,那你们两个的婚事……”“无妨,”赵逦文上前半步,握住宓贵妃的手,柔声安抚道,“左右不过再多耽搁一两年罢了,我们等得起。”90.狐媚子她比我美么?“两年,”宓贵妃神色怔忪,严肃地望向裴无洙,面色僵凝道,“足够你把手上那牢子松鹤堂的事给处理完么?”裴无洙不由沉默了。赵逦文焦灼地拽了拽裴无洙的衣角,示意她无论如何,都先赶紧表个态、安安宓贵妃的心再说。宓贵妃的脸色随着裴无洙静默时间的延长而愈发难看。赵逦文在边上急得都想直接上手拧裴无洙一把了。“我不知道……”裴无洙静默半晌,最后也只吭哧吭哧地憋出来了这四个字。“你不知道?”宓贵妃陡然拔高了音调,尖利而愤然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后宫不少妃嫔纷纷侧目视之。“这可不仅仅只是你去不去雍州的问题,”宓贵妃碍于场合,勉强压抑着脾气,半遮半掩道,“这还关乎到你与阿文的婚事、关乎到你们两个的以后、关乎到大长公主与赵家那边……”“正是因为兹事体大,我才不知道,两年后我究竟去不去得了雍州,”裴无洙也不欲在人前说太多,抿了抿唇,干脆梗着脖子一口气道,“至于我和阿文的事……要不母妃你先别管了,等我和阿文先自己商定好了,再与你说。”宓贵妃胸脯一起一伏,显然是被裴无洙这推三阻四、荒唐无稽的言论给气得不轻。赵逦文蹙了蹙眉心,小意安抚了宓贵妃几句,然后给裴无洙使了个眼色,示意借一步说话。赵逦文提着裙摆先行一步,裴无洙低着头任宓贵妃冷冷地审视了片刻,很快便受不住了,垂头丧气地遁走了。赵逦文绕了不少路,寻了千鲤池边上一个僻静的角落,若有所思地等着裴无洙过来。待得裴无洙一到,更是直接摆出了三堂会审的架势,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冷冷道:“你方才在贵妃娘娘面前说那些话……可是心里另有了旁的什么打算?”“阿文,”裴无洙环视一圈,见四下只有风吹池动,碧波荡漾、人无声迹,踌躇了一下,才低低地恳切道,“你有没有想过,以我们两个的情况……贸然成婚,万一以后你再遇着了什么自己喜欢的人,那又怎么办呢?”“哦,我明白了,”赵逦文眉梢高扬,似笑非笑道,“你这问的是我,还是你自己?”“你就当是两者都有吧,”裴无洙闷闷道,“我只是觉得,当初我们定婚,是不想叫父皇继续猜忌你父亲、也是母妃为了给我找一个退路。”“可如今来看,楚襄侯府都要巴着珺jiejie求娶了……想来是大家都知道,父皇应当早不怎么猜忌赵家了。”“而我的话,”裴无洙仓促地笑了笑,讨好道,“我剑道师从大长公主,无论我们两个成不成婚……都不影响咱们两边的深情厚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