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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大,想催这只竹子赶紧去擦头发,唇动了动,忽然鼻尖发痒,艰难的看清了咫尺间,肤白眸黑的清澈眉眼,拿鼻尖蹭着她,很轻,令人酥软的重量,就是目光扑闪,非常的不安。“安安。”不敢动,在她额角摸摸,没摸着汗。“好久了,捂不出汗……”气息矮了矮,贪恋地蜷进她颈窝,手也挪了下来,掌心朝上握着了她肩头,压低了声陈述事实:“但是昨天,安安身上都是汗。”那其中的蠢蠢欲动,只差直白的一层了,表面还是不敢动,光竹叶的尖在那摆摆,扯扯她手指头。勾得心痒如潮。鹿安绷不住,红了脸颊抱紧了他,“学坏了你……”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2920:59:35~2020-03-3121:12: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POWER、ViVi、35908205、念缘2个;桐晏甯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POWER32瓶;苏茶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25、第二十五章后半夜才熄了灯,明明是一种心力交瘁的疲累,心还怦怦地震着,被阿竹的手臂箍着挤出来水样的汗,可是几乎一待那思绪平静,立刻投入了梦里。连到了梦中,他还紧紧地箍着她。庭院深深,成荫的树撑着巨伞,槐香似蜜的腥,她不大喜欢。揽着她的手背出现痉挛地收紧,那一身长袍,服帖着他清瘦的背脊,她伸着手,试探地摸着挺拔而下的一节一节的骨头。是阿竹啊。她轻轻一触,那脊线一颤,如抓着稻草拥的她越发地紧密,几乎要勒出她肋下所有的气息,压出痛来,但鹿安并不难受,相反涌上阵阵入扉的难过,下颔搁在他肩上,轻巧的力道,却受着利刃剜骨一样,割不断,成了反反复复的煎熬。“阿竹,事情既已经定了,我们真的没再可能了……何况,他心里有我,不比你少。”他像找见了一点残碎的意识,摇摇头,蹭在她脸边呛着,她听得鼻酸,他在低低的叫:“安安……安安……”还是来了人后,那些仆丁奋力地架起他扯开,阿竹挣扎不了,红着眼抿着唇线细紧,额角的青筋在那狰狞地出现。他困顿地动着,目色一味猩红的盯着她,仍是很安静,除了固执地唤着她的名字。鹿安走了。头也不回地疾步到房里,坐在床沿出神的把窗外瞧着,后知后觉,终于那股压痛被她强压了下去,刹那反噬出的腥甜,她只来得及拿了手背捂,尝到铁锈腥烈。取下帕子轻浅地拭了干净,将帕上的血迹打量,笑了笑,听见她自己散出来的那一声叹息。于枝叶摇曳的光晕中消弭。应该是午后,窗前伸展的树枝托着渐近的温霞,渐渐被夜色堙没。正睡着,有呼吸扑洒,熨进呼吸里来细细地交织,拨的痒极,她伸手想挥过去,被握进了灼热掌心,握着她贴上一片温软的质地。鹿安心口猛跳,惊醒。只见他分明的眉眼沉迷着,握着她的指尖亲吻,到她唇上来亲了亲,沾着一丝奇异的腥气,濡进了毛孔,那呼吸中全是血的腥腻,钩着脏腑要钩出血rou淋漓的一块rou来,她强压住那种幻想,抽走了手,坐起身,无可奈何地:“阿竹……”被他抢了先,小竹子颇为无措地对着她唤:“安安。”那双好看的手捧着小巧的布包,慢慢解开。一颗失去跳动的心脏。小竹子小心翼翼,手指沾到的血就往袍子上擦,擦来擦去,拧着衣袍的褶子,唇角微微一抿:“他心里没有你。”低声说:“我把他剖开了,只有rou,和血。”重新包好心脏,他难耐地向着她歪过身,试探地靠近,“安安……他去了烟巷子。”烟花之地,他听人提过。鹿安没觉意外。未婚夫品性不良,她早知道了,只是……她与那未婚夫都是个短命的,她哪里还能生出再多的念想。思绪辗转间,被他压住了肩,小竹子得了逞,依在她肩颈瑟了一瑟,由上而下舒展了开,后背放松,就倚着她全身绵绻。却是没倚多久,门窗上的纸显出人影晃过,最终驻足:“少奶奶?”等不及她出声,下一刻径直推门。猝然在心头打了个突,鹿安忙推开他起来,拨松了床幔,只是这样的长身在床畔坐着,再怎么遮也遮不全,归根到底,她就不该心软。阿竹也不再听话了,过来拥着她,使得她揉揉眉心想要解释,老嬷嬷却只是目光一动,没有说旁的,见着她安全便让她早些睡,多唤了一遍“少奶奶”,再退出房门。老人家的脚步直到消失去,鹿安挣扎着脱离腰上的禁锢,这才瞧见他另一只手竟还攥着一把匕首,上面血迹未干,他问着:“安安,她是谁?”夜光映着他的眸,仍是偏软的郁黑。如果照实说,说这是从夫家来接新娘的嬷嬷,怕是用不着明天,这只竹能咔咔的把那嬷嬷就地切了。更烦的是,只要他在面前,凶戾的一两字狠话她无论怎么都骂不出来,“新来的嬷嬷”这一解释尚未出口,他自言自语。“是来接安安的。”她听了头皮发麻,一把用劲,拽了他的手牵回去。仿佛震荡,恍恍惚惚地,她在梦中经历了阿竹剖解了嬷嬷的整个过程,尤其是割掉了嬷嬷那说媒的一张嘴,那门檐垂放的灯笼,夜幕沉沉,他穿扮整净,一如往常没有脾气般。拿匕首戳了戳老嬷嬷的嘴。胸腔疼着,无措的糊了一声:“安安……”他知道的,即使做了这些,即使能带走部分的恐慌,可是安安,还是不要他了。不同梦中,梦外天色大亮。从那可怕的情景抽离,她一睁眼,望见了不是很干净的天花板,装潢风格陌生,不是在家,不是在父亲的别墅,鹿安走了一会神,摸摸额头,果然退了烧。如常她稍微的动,缠着她手脚的气力反射性收紧,那下巴又压着她发顶,歪过了脸来,一吸一呼的鼻息满是惺忪的懒气,浑然更糯了,唇角细微带着开心的弧度,挪到她目光前方。是梦中的眉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