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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也该有银子……唔,金子的。”偏偏猎户很认真地解释道:“你是我媳妇儿。钱应当给你。”小秀才低头,抿嘴不语。猎户当他是害羞了,继续道:“三哥养你。这些钱,都是你的。”二人又去买了些小秀才说的东西,便趁着城门将关,回村子了。他们这次没再碰上白远。事实上白远虽觉小秀才不错,可是只要一想到小秀才那格外讨人厌的记忆力,就不太乐意和小秀才走得太近。当然不会无缘无故主动跑过来寻他。猎户是独自驾着马车回来的。林安道自己有些累,就坐在马车里休息。猎户不疑有他,驾着车就走。待归家时,正看到齐笙和一落拓男子站在一处。齐笙皱着脸,似是在安慰对方,可是那落拓男子明显没有被安抚到。待齐笙看到秦止,忙忙大喊一声:“秦止!秦哥!这里!”猎户驾着马车跑了过去。林安也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到齐笙二人。齐笙愣了一下,这才嬉笑着喊了一声“秀才公”。林安挑了挑眉,故意倨傲着微微颔首,不肯说话。齐笙:“……”猎户漆黑的眸子里,染着点点笑意。落拓男子突然一笑,笑声豪放有余,恣意不足。齐笙颇为郁闷,但看到男子笑了,也很高兴:“修远大哥,你可算是笑了!”猎户和林安很快到了近前。秦修远看着二人一黑一白,十分相近的衣袍,微微一顿,便笑道:“秦三倒是好福气。”然后对着林安一拱手,“弟夫好姿容。秦三这小子认准了的事情,便会头也不回的去做,可是使弟夫为难了?”林安:“……”好姿容,好姿容……就没有别的词可以夸了么?还有弟夫,这是甚么称呼?秦止低声道:“修远大哥夸人,从来只有‘好姿容’三个字,你莫怪。”至于弟夫二字,秦止觉得这是应当之事,是以压根没想到要解释。林安嘴角一抽,只好对着秦修远还礼,道:“修远大哥安心,三哥很好。”秦修远这才笑了。林安见几人似有话要说,虽疑惑能带给猎户一千多两金子的秦修远为何会看起来这般落拓,但到底是初见,不好也不能多问,便先离开。林大丫、林二丫还有两个小的正等着他们。林安立刻让林一、林二把马车和牛车上的东西搬了进来。林大丫心喜,却仍旧道:“哥哥要常出门,多买几件衣服是应该的。我们姐妹的衣服自己在家缝制就好,不必在外面买。”林二丫也道:“就是就是,外面的衣服做工可是赶不上大姐呢。”林安道:“外面的衣服的确不如大丫做得好。可是看着好看,颜色看着也好。”然后他一笑,“待过了热孝,哥哥带着大丫、二丫去师父那里走一趟,穿着好看些,说不得师父心一软,就给大丫、二丫取个好听的名字了。”林大丫和林二丫眼睛立刻亮了几分。林安和林平好歹都还有个叫得出口的正式的名字。汪氏当初也想与两个女儿取名,奈何婆母杜氏不知跟林礼说了什么,老实人林礼回到房中,就和汪氏大吵一架,愣是不许汪氏给女儿娶什么好听的名字,只说就叫大丫,贱名好养活云云。汪氏性子说好听了是温婉,说不好听了就是有些包子,哭了几场,也只能认了。林安穿越过来后,倒是有心为两个妹子亲自取名。可是见过刘夫子后,他左思右想,觉得与其自己给两个妹子取名,反不如让刘夫子或是刘师娘取——有了这个取名的事情在,两家走动起来也能更亲热一些。当然,林安还有些许的小盘算——有了取名一事,将来求刘师娘为两个妹子说媒,也更方便出口一些。林安的盘算林大丫二人自然不知。林大丫道:“那我为刘府太太做条抹额,再给刘府的公子姑娘做些吃食,哥哥觉得如何?”林安含笑点头。林二丫有些着急:“那我呢,那我呢?哥、大姐,我的绣活可不怎么样……”林二丫绣活的确不好,不过有了汪氏之鉴,林安巴不得林二丫不喜欢做绣活,大不了将来给林二丫陪嫁两个绣活好的丫鬟就成了。“师父和师娘喜欢吃辣。二丫莫急,哥哥教你做泡椒,保证师父和师娘会喜欢你。”林平和秦茂亦跟前跟后的玩耍。一行人吃过晚饭,便热热闹闹的在厨房忙活开来。等到秦止弄清楚秦修远会变得落拓的缘故,想要回来跟林安解释时,林安已经睡着了。秦止坐在林安床前,伸手给林安掖了掖被子,看了一会小秀才纯良无害的睡颜,便只能离开了。小秀才的身体已经渐渐好转,可是接连重病两场,又在水牢过了半个月,经历两次院试,这身体就算是好转了,也比不得正常人。秦止还记得汪氏与他谈定亲一事时,特特将小秀才的病症和将来可能会身体不好一事告知他。秦止那时觉得没有什么,林礼曾经帮他一次,如今眼看着林礼的子嗣有难,而他自己又心喜男子,便直接答应下来。心中却是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尽力给小秀才治病。待小秀才病好了,能够当得一家的当家人,并且实在不愿做他的男妻的话,他就主动解除婚约便是。可是现在……秦修然和齐笙的话犹言在耳,然而不论他们说的那些话如何为他着想,可是秦止,他早就已经将小秀才当成能陪伴自己下半辈子的人了。曾经的种种想法,全部烟消云散。他现下心中所想,无不是如何让小秀才笑得更多一些,身子更好一些,哪一日能与他一同上山打猎,让他护着小秀才,那才是他最想做的。秦止站在小秀才门前想了一会,勾了勾唇角,便直接跳墙,回了隔壁自己的住处。到了第二日,林安起床后,迷迷糊糊地就看到猎户正坐在他床头。林安心道,难道他还在做梦?这猎户最近不是一直晨起就上山打猎或是寻找山货么?怎的今日会在他床边坐着?秦止也愣了愣。平日这个时候,他来看小秀才时,小秀才都还睡得沉沉的,能任由他肆无忌惮的摸摸小秀才的脸,揉揉小秀才的手,可是今日,小秀才醒的有些早了。“你怎的在这里?”林安迷糊了一会,觉得小腹鼓胀,当下就清醒了,忙忙赶人,“你要上山?还不快走?”说罢还伸手推了推猎户,推不动。秦止:“……”林安急了,直接下床推人,依旧推不动,气得他忍不住踮起脚去揪这个男人的耳朵,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