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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点破。左森低头。“也许吧。”他眉宇沉郁,叙述间声音如同低缓的河,映着残酷光影,断续流动。“她一直试图在划分界限,世界与自我,外在意志,或者一些莫须有的东西。我总以为她只是纷扰其中,迟早会回来。后来她死,我才觉得自己被抛下了。她早已划清界限,只剩下我一人。”“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因为我变得不可信,”左森自嘲般一笑,“我开始觉得她也许有道理。一切也许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本来以为自我满足即是实现宏旨,但有一天理智回归,觉得所有感官都是骗局,意识成了进化的错误。”“那段时间非常难熬。”“信仰崩塌?”“正是。”“像是病情恶化。”他笑笑。后来再也没有人说话,他们安静地看着电影手携手走入皆大欢喜大结局。“这不是一部恐怖片吗”“正是。”没有人会觉得皆大欢喜有何不妥,坏人受罚恶者受恶,惩恶扬善,仿佛正义才是最终存在。后来微微下了些雨,出了电影院左森提出开车把青年送回家,他说只要送到最近的地铁站即可。下车之前,左森被青年突然的吻住。亲吻与喘息声破碎在唇齿间,青年含啜着他下唇,指微微扣住他后颅,在发间摩挲,他模模糊糊地叹:“叫我名字。”左森念,“谷原……”于是那两个字在唇舌之间不停辗转,濡湿,温暖,像褪不去的光鲜罪孽,烙印在漂亮皮rou上的,永远的罪孽。意乱情迷的潮从二人唇间褪去,他看着青年关上车门,嘴角还带着一抹嫣红的笑。他人站在霓虹十色的背景里,一点一点被雨沾湿。左森心中一动,像是所有眷恋不已的情人一样开口:“到了家给我一个电话。”谷原笑着挥手:“再见。”作者有话要说:☆、篇·逐猎午夜十二点。这个时间经过北村路东段的计程车极少,对于加班至深夜的上班族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今天却被赶上了。这么冷的天,还是偷个懒搭车回去比较好。那计程车看见路边招手的时髦女郎,船一样的慢慢停靠过去。女郎低下头,失望的发现后座上已经坐了一个人。“可以拼车的哦。”司机看出她忧虑,殷勤地说,“最后一桩生意,能走就走了,我想多赚一点。”“你去哪里,顺路吗?”报了地名之后,意外的发现两人居然在同一条街上。她这才发现后座上的男人风度翩翩,面带微笑,像个极好上手的食草系。“我们可以一起走,小姐。”要命,居然连声音都那么好听。还挑什么?有的车坐还和帅哥一起,谁知道发展到后面会不会一度春宵?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坐进了车才发现,车里竟然还有隐隐约约的爵士乐。“是这位先生挑的哦,午夜爵士频道,说晚间听这个有助缓解压力,呵呵,你要不喜欢也可以换。”司机解释道,那一声“呵呵”却有说不出的干涩。“没事没事……挺好的。”她说着,目光若有似无地朝后座看了看,却发现后座的人迎着自己的目光,微微笑了一笑。她没错过电台里滑过耳边的一句:IFallInLoveTooEasily.像极了充满罗曼蒂克的隐喻。我的老天。她甚至开始偷偷透过镜面检查自己的妆容。然而司机却在此时不识相的开腔,开始聊一些无关紧要的私事。工作辛不辛苦啊,加班累不累,说自己有个女儿正在上大学,很快就要像她一样出来工作、当白领……烦人,谁要听你说这些啦。她又偷偷向后看了一眼,看到那人嘴角依旧挂着极其绅士的微笑,像是一直都在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真好。想到这里,她不禁多话起来,发出几声娇笑。是啦老伯,女孩儿在这个社会也是要工作的嘛哈哈……经过红绿灯的时候,后座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一旁司机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后座的人任那铃声响了几阵,才慢慢接起来。“你还没到家?”车内的音乐还在继续,衬着他穿过光怪陆离,耳畔轻声低语,如同情语。他皱眉,“还在地铁上?”可对面听起来未免太安静。“快了。”他说着,目光投向前座前面脸色苍白的司机,嘴边的笑意优雅而极具迷惑性。“这里信号不好,回家之后再给你电话,好吗?”前座的女郎还沉浸在美好幻想之中,没有察觉到一旁的司机什么时刻起变得面色死灰。从她的角度也看不到,男人的手里握着一支精致勃朗宁,枪口对着驾驶的司机。他挂了电话,嘴角依然挂着笑:“路边停吧。”猛的刹车,四面门锁咔得落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却见司机转过身来,汗水布满他的面颊,手中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他额头汗珠滴下,因战栗而扭曲的面孔满是泪水。“对不起……对不起……”后座的男子静静地看着。“你要干什么?!”女郎尖叫,反身想去打开车门,却发现被牢牢锁住。“对不起,对不起……”他口中不断说着,“我一定要活……”男人哭着忏悔,将手中的匕首不留情地猛捅进女郎的身体里。作者有话要说:☆、篇·逐猎清晨的城市浸泡在雨后特有的透明蔚蓝之中,下了一夜的雨,空气中还带着未褪的水汽。城中的某处发现一辆计程车,里面有两具尸体。晨跑的居民路过此处,看见计程车的车窗玻璃上皆是血迹,再近看,发现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交叠,手里持着匕首,直刺入对方身体深处。典型的谋杀现场,警车呼啸而来,疲惫不堪的警探从车上下来,承受着这个月第二次重大凶杀的折磨。“显而易见,致命伤和凶器都在对方手中。”欧文做完初步检查后说道。“女方是被刺破脾脏失血过多,男的比她痛快一点,心脏骤停。”“死亡时间呢?”欧文看了看表,“大概昨天晚上两点半到三点之间。”尸体已经重度僵硬,他们把下面的座椅拆掉之后,才把尸体从车里拖出来,车厢里到处是挣扎抓挠的痕迹。死者的拎包和里面的钱财身份证明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