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与黑心莲互换身体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4

    爱的泥沼之中,也会谨小慎微起来。

恋爱真的好难。

不是你一颗真心剖开,人家也能还给你一颗真心这般简单。

更何况一个好不容易从深渊中爬出来的人,被再次推进深渊,没从他妈那染上疯病,发狂发狠要将她杀了,已经是万幸。

泡过灵植的雪莲子酒带着暖意,灌得脑袋晕晕乎乎,是她此时想要的状态。一时间,她都忘记了这本是给他准备的,只顾着压住自己混乱不堪的思绪。

酒盏猝不及防地被对方夺去,未等她说话,眼睁睁的看着酒液如数灌进他口中,像是突然丢了玩具的孩子,她踮着脚尖,凑过他唇边,埋怨道:“你不是不领情么?还给我。”

说着,她贴上去,稳准狠地撬开他唇瓣,只为了夺回她精心准备的雪莲子酒。

少年沉暗的眼眸在她唇瓣贴上来的一瞬间就被点燃,他垂下眼,瞧见她眼角挂着的湿润,满心怒火瞬时燃爆。

“闹剧?我们的婚事在你眼中就是闹剧么?”

他终于忍不住了,自嘲着,死死摁住少女柔软的后颈,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半推着往里带。

红帐轻纱,随着晃动摇摇曳曳,他把她扔上柔软的床榻,手腕上的红绳凌乱的系在二人之间。

这一幕,落在江皖眼中,无比可笑。

姜菀默然,看着少年眼中渐渐漾起暖意,她也懒得辩驳了。

酒气的催促下,意识仿佛剔除了礼仪的约束,满脑子都是方才透过缝隙看到的画面。

她盯着,脖颈下的嫩滑,咽了咽口水。

江皖双目猩红,垂下长长的睫毛,那件精致的小袄衣被他弄得折折皱皱,边缘上的银毛亮莹莹的,再往上,衣襟敞开了一点,露出精致的骨形。

他俯身,慢慢解开她小袄上的红扣子,半挂在她肩头,柔软的银丝套裙落入视线,边角上锈着的小荷花活泼可爱。

他失了神,伏身吻上少女湿润的睫羽,迷恋而克制。

此刻爱恨交织的感觉快要把他活活吞噬下去,比体内无法控制的邪气还要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迷茫,怯懦,自卑,却又忍不住要贪恋,期待,奢望。

他要疯了,不,筹备这处小宅,又或者谋划有关她一切的事情时,他就已经疯了。

背叛了阿娘在他身上觊觎的希望,背叛了血缘之亲,只为了此刻这虚幻的迷离与沉醉。

这一吻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让姜菀甚至萌生了睫毛都要被他快吃掉的感觉。

少时,他扣着她柔软的手,微微抬起头,贴上她耳垂,咬了咬。

“后悔么?”

她摇摇头,半支着身子反咬上他的耳垂,像是含住了个冰块,连舌苔都冷的发颤。

“不后悔啊,你呢?”

说着,她抬手,利索的抽下腰间的衣带,红绳被她紧紧攥在手中,笑吟吟的看向他。

随后见少年郑重的摇了摇头,唇角浮现出凄凉而满足的笑意。

他说话一字一顿,比婚礼时立誓还要郑重。

“永不后悔,你不知道我期盼这一日有多久了,菀菀。”

太溪涧仓库里的聘礼及她这次婚嫁时用的东西,无一不是他亲手准备。

就连她这身嫁衣缝制时找来的裁缝,都是他安排好的。嫁衣送去给她之前,还先拿去给他看过修改。

他从未把这场婚礼当做是她同百里东升的,即便事实如此。

“所以,记得你的誓言,即便是下地狱,也要同我一起。”

说着,指尖邪气一散,屋内的烛火被通通打灭,视线骤然进入漆黑的夜色,一时间,他什么都看不清,倚靠着记忆,俯身下去,吻在她的香软的发丝之上。

窗棂上映着屋外的雪色和水雾,青白一片。

姜菀就着昏暗的月色,看着少年鼓起的喉结,心中一片茫然,却又无比期待。

灯灭了,总算是有点进展了不是?

一刻后,她这个念头荡然无存。

因为身上的人,还在执着的吻着她发丝。

最多挪了挪地方?

他们从横着躺,变成了竖着。

姜菀有些苦恼。

这澡也洗了,酒也喝了……吻也接了,然后呢?

他跟个怯懦的小狗似的,只敢吻着无关紧要的地方。

又是头发又是额头……

他在搞什么鬼?

又或是……她不够诱惑?

姜菀想了想,努力回忆往日执行任务时,那些魅惑众生的角色是如何成功上垒的。

此时,俯在她身上的少年全然不知她的想法,脑中忽而闪过阿娘给他看过的角色剧情安排。

邪主这一部分,他已然经历。

如今剩下的,唯有弑父杀兄,毁天灭地。

他阖上眼,前途一片黑暗,吞噬邪力后无时不刻的下坠感与杀欲,重新席卷而来。

“皖哥……睡了吗?”

手腕上的红绸紧了紧,一股子清淡的芷兰香扑面而来。

思绪骤然重回人世。

唯有这一时间的平静与温暖,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人。

索然无味的亲吻之后,姜菀几乎快失去了耐性,她忍不住皮一下的冲动,尝了口眼前滚动着的喉结。

顿时,对方僵的像块石头,一动不动,正当她以为他能有点啥反应时,江皖利落的松开她,平躺在一旁。

姜菀:???

他侧过去,见她满是疑虑的看着自己,脑中早已安耐不住的想法又被压制回去,他匆忙扭过去,失神的望向头顶上的纱帐。

他……不敢。

怕被拒绝,又或是欺骗。

不如这样,紧紧的贴着她,找回做回人时的平静。

细水长流。

忽然陷入的死寂让姜菀更迷茫了,她躺在那,除了自己的呼吸,还能听见屋外绵绵的雪地上沙沙作响,像是有蟹子爬过似的,又像是挠在她心头,那般轻微。

哦,她悟了。

黑心莲自小没有爹娘照拂,大一些了不是在沦落四方,就是被抓紧小黑屋里供人吸血。

他极有可能缺乏某些教育。

记得以前看过个新闻,久未怀孕的夫妇去看大夫,结果大夫听了两人描述,又看到二人报告,各方面都没问题,狐疑问他们的启蒙知识是从何而来,谁知谜底揭开,两位呆萌新手上路,看的都是岛国精良电影,还是有偏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