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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执的占有欲,她一个人独处时也曾想过:他是不是有一丁点喜欢她。但她后来她渐渐确定:那只是占有欲。因为陪伴太久,他把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过去是这样,来到这里也依旧一样。可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她了,她是路安。傅慎宁停下脚步,愣怔地看着路安,路安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最后傅慎宁移开了眼。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忍耐,看到了倔强,甚至看到了一丝厌恶,唯独没有他想要的那份情感。她讨厌自己?他没办法接受。两个人谁也不再开口说话,一前一后的走在街上,街道旁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到了酒店,路安依旧没有理会身后的人,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傅慎宁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毫不留情关上的门,空气里细微的灰尘,漂浮在昏暗的灯光下。傅慎宁站在灯下,显出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他在门外站了很久很久后,敲开了路安的门。里面的路安像是刚洗漱完,浴巾包裹着长发,没有被掩住的发丝向下滴水,将她的浸出一团水晕。路安看到门口的人,叹了口气,问:“怎么了?”傅慎宁手放在口袋里,表情淡淡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过的示弱:“我没带房卡,进不去。”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的事业线我想好了:吃饭软,就这样吧。确认过眼神,我是亲妈(其实我就是懒得圆逻辑线)所以你们信吗?☆、21路安狐疑地多看了他几眼,他任她打量。手将包在头发上的毛巾拆下来,歪着头,后颈一阵冰凉,她抬手拿毛巾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不解地问:“那你在外面站那么久喂蚊子?”傅慎宁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吭声,实在是无法从他的面上探知他的情绪。与他对视一会后,她突然觉得有些发热,避开他炽热的视线,步子动了动,侧身放他进来,自己却往洗手间走:“你先进来吧。”她拿起洗脸池上架起的吹风机:“我吹下头发,等会下去帮你问前台要备用房卡。”傅慎宁进了房间,人倚在洗手间外的墙上,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路安抓着吹风机的收紧了紧。她被这目光盯得心烦意乱,将吹风机打开,风速调高,胡乱地乱吹一气,确保头发不再滴水,就搁下了吹风机,从厕所出来,说“我下去帮你要房卡,不早了,早点休息。”她还没能走到门口,原本倚墙的傅慎宁身子前倾,抬手拽住她手腕,她感受到束缚,惯性的回头,看见傅慎宁掩着眸子,唇角抿得直直的。她转动手腕想挣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拽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路安放弃挣扎,抬眼回视他。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僵持着。过了半晌,她听见他淡淡地开口:“你生气了。”路安心底闪过一抹情绪,她没能捕捉到,她咬了咬唇,否认道:“我没有。”“你就是生气了。”不同于上一句的平静,这一次他的口吻里带着笃定。说完这句话,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路安看着他,心里被烦闷胀满,她突然很想破罐子破摔,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渐渐变小,她倏地用力将手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牢牢地盯着面前的人,给出了答案:“是,我是生气了。”可那又能怎样?路安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很多过往。她十四岁到他身边,最开始他并没有轻而易举的接受她,反而很是抵触,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在他的默许下,她在柴房里被关了三天。这在他记忆里可能不值一提,但路安永远无法忘记那种感觉:原来一个人是真的可以轻而易举的决定她的生死。最后是敏敏把快要饿晕的她偷放出来的,傅慎宁对敏敏向来放纵,并没有再追究下去,可那之后她每一天都如履薄冰,更加小心翼翼。即使后来两个人的关系日益缓和,她也不敢放松。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很多事情上开始依赖自己,可她一步也不敢逾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他看她的眼神开始有些细微的变化,这些她其实都知道,只是她始终装作什么都不知。因为在他心中,他们俩永远没有处于过对等的地位,她更像是他的所有物。那种偏执的占有欲,尤其表现在她与异性接触上,无论对方是谁,他总是不满。这份偏执从过去延续到现在。放在过去,路安也许会告诉自己,忍忍就过去了,可是她现在没办法做到。她对他并不是没有感情,可是那种情感太复杂了。她总是下意识的对他好,很多事情已经成了她的习惯,现在这个世界,是她熟悉的主场,所以她有持无恐,她才敢在很多小事情上调侃他,甚至捉弄他。可每當他想再近一步的时候,她又不自觉的开始害怕,那种害怕更像是本能。趋利避害的本能。“我…”他像是有话要说出口,却话锋一转,问,“为什么生气?”路安抬眸,看着他的脸,心就像是xiele气的皮球。他不懂,她也没有奢求过他懂。可是她突然很想将埋在心底的话说出口。犹豫片刻后,她一字一句地出口:“傅慎宁,我是个人,我也有感情,我喜欢谁,不喜欢谁,我自己会去判断,不需要你来左右。”这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口以后,她顿时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她不是他的所属物,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所以这就是讨厌我,选择傅慎齐的原因吗?”傅慎宁突然沉声发问,他的思维跳脱得太快,路安愣了一会,没有跟上他的逻辑。她甚至没有将傅慎齐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面前的人却像是钻进了牛角尖,定定地看着她,固执的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个答案。路安突然觉得脑海中像是有一根弦断了,那声响在她脑海里回荡,震得她头脑“嗡嗡”作响。心底那股被她原本压制住的躁意顿时涌起,愈演愈烈。往事忽然纠缠在一起,怎么也理不清。绕来绕去,她却永远挣脱不开那个圈。路安深深吸气,身子突然紧绷起来,她想声嘶力竭的对着面前的人大喊,却在目光触及他的那一刻,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懂,他永远也不会感同身受。她原本端着的肩垮了下来,目光虚无地看着前方:“从来都是我身不由己而已。”傅慎宁狭长的眼睛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