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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头皮发麻。沈未凉僵笑着缩了缩脖子,冲一旁看热闹的男人使了个求救的眼神,后者勾着唇嗤笑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醉香楼。好啊,这么多累赘全扔给她一个人打发。众星捧月般进了屋里,鬼知道沈未凉费了多大劲儿才把这些美人们一个个全劈昏了去。她沿着桌边坐下,随手抓了块玫紫色的糕点塞进嘴巴里,边嚼着边揉了揉手掌,没等她吃完,就听见楠木小窗被什么东西砸中,“嘎吱”透开条缝隙。沈未凉匆匆将糕点咽下,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瞧了一眼,发现萧燃站在空荡荡的后院里,唤猫似的冲她招招手。月色疏朗,蝉鸣在耳,喧哗的风声落在他那处,刚刚好湮灭。沈未凉弯唇,不假思索攀上窗框,然后灵巧地像只猫儿,一个跃身朝男人跳了下去。二层楼的高度于她来说还算应付自如,萧燃伸着胳膊上前拉她起身,言简意赅道,“醉香楼后院通了条小路,跟我前去瞧瞧。”沈未凉应声站起来,一只手被男人紧紧拉住,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她面上的笑意更显,听见萧燃又问道,“那群女人呢?”“都被我劈昏过去了。”“做得好。”男人头也未回,只是语气里隐隐透着几分调笑揶揄的意味。走过一段藏在夜色中的小路,二人在路的尽头停下。前方水声潺潺,已然是护城河的一条分支流经此处。“王爷,这,这是要出城了?”萧燃默不作声松开她的手,兀自向前打探了一番,而后折回来道,“前边有口落了锁的枯井。你身上可备了匕首?”沈未凉在周身摸索了一阵,懊恼答,“方才换了衣裳,并未带着刀柄。”这醉香楼有醉香楼的规矩,寻欢作乐可以,利器伤人却是大忌。哪怕再低贱的妓/子,也是活生生一条人命。沈未凉走到井边端详了片刻,从袖腕里解下九节鞭,然后摸着金属的鞭身,抬手一拧,拆下一截枣核状的鞭头来。“你这是作甚?”瞥见男人不善的目光,沈未凉赶紧解释,“王爷,我会些开锁的本事,正好这铁鞭细长,或许能派上用场。”说着,女人撩袍半蹲下来,拿起生锈的铜锁一阵捣腾,很快就听见“咔嚓”一下清脆的开锁声。沈未凉迎着月光冲萧燃扬了扬眉,笑道,“王爷您看,打开了。”后者赞许似的抬手摸了摸女人的发顶,然后一把掀开了井盖。枯藤缠绕之下,赫然悬挂着一条长长的木梯子通向井底。二人沿着梯子爬下井,绕过一段曲折的小道,发现里面却是别有一番洞天。沈未凉看着满山洞种得满满的紫色绒球般大小的花朵,咂舌道,“这该不会就是紫叶玲花吧?”萧燃随手折下一株,然后从袖中掏出块巾帕来,将它包好,再装进怀中。女人眼尖地瞧见,那块帕子上绣着歪歪扭扭的针脚,隐约构成了一匹骏马的形状。一看就是出自她的手笔。沈未凉内心有些又羞又喜。这么丑的帕子他怎好意思随身带着,不过转念一想,这么丑的帕子他也是愿意随身携带的。萧霸王果然胆色过人!“干嘛呢,还傻愣着不走。屏住呼吸,别闻花香。”男人走了老远,见她没跟上来,遂高声凶巴巴地提醒了一句。沈未凉闻言,小跑着追上去,捏住鼻子问,“王爷,您之前说这紫叶玲花被禁止种植,缘由是何来着?”萧燃倏地顿足,转过脸来瞧她,眼神黑的发亮,语气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紫叶玲花有催情致幻的功效,简单来说,就是春药的原料。”沈未凉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继续跟在男人身后往洞外走去。不过这花香,清清浅浅的,好像在哪闻到过。等等,她方才在醉香楼里吃的那块玫紫色糕点,似乎就是这个味道……女人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起来。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花烛夜预备备~(如果被锁,可去微博搜笔名看锁章TAT)☆、云雨二人回到醉香楼已是夜半。萧燃正寻思着该如何找个由头将这背地里偷种禁花的青楼给一锅端了,冷不丁瞧见身侧的女人面色潮红,带着些病态似的轻轻喘着气。男人探掌抚上她的额头,被那guntang的温度吓了一跳,“你怎么回事?伤风高烧了?”沈未凉觉得身上无一处不炽热难捱,血液叫嚣着要沸腾出血管,心脏也以异常铿锵有力地速度和频率在跳动着。唯独额头上那双手,又冰又凉,可抚慰燥热。女人神情稍显迷离,眼波流转,水色潋滟,勾人心魄。她下意识按住萧燃的大掌,握紧之余,甚至不要命地戳着食指在他掌心画起了圆圈。男人喉头一紧,喑哑着嗓子皱眉问,“你该不会是,尝了醉香楼里的吃食吧?”沈未凉吹着夜风,勉强恢复了一丝清明。她慌张甩开萧霸王的手掌,揪着领口艰难道,“王爷,您离我远一些……”萧燃不由分说拉住她的腕子朝二楼厢房走去。孟长礼本同一屋子莺莺燕燕听着小曲喝着小酒聊得正欢,突然被那煞神似的男人一脚踹开了屋门。美人们惊慌失措地躲在孟长礼身后,听见萧霸王怒气汹涌着喝道,“都滚出去!”众人忙不迭一哄而散,逃命般冲出屋外。孟长礼虽知他素来脾气爆,但不想这办事儿办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炸了毛。于是好声好气地开口,“萧二哥,我这刚问出……”话没说完,就被男人粗鲁地塞了个帕子到怀中。孟长礼掀开帕子一角,瞥见是紫叶玲花后,敬佩地朝他竖了竖大拇指。萧霸王出手,效率果然过人。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将禁花弄到手了。没等他发表一番溢美之辞,整个人就被推搡着丢出门外,伴随着男人的一声怒喝,“拿去换龙涎果。”孟长礼眼见着屋门在他面前“砰”地合上,不解地捶着门问,“哎,我这,你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回应他的只有一句响亮的“滚”字。-沈未凉的唇瓣被自个咬破,渗出显眼的一点嫣红。她揪着领口,生生将松垮的袍子拽歪了半边,露出一片凝脂般的肌肤来。她虽重生了一回又一回,可到底还是个黄花……老闺女。体内涌起的陌生情潮叫她又惧又慌,沈未凉细细喘着气,一字一句艰难地挤出口,“王爷,您能不能,能不能先出去呆着……”萧燃像只凶兽似的杵在那儿,眼神暗沉,薄唇紧抿着。且不说男人对她有什么想法,沈未凉扶着桌沿后退了一步,她是真的很害怕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