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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风太师搭上关系吗?”“我……”麻大郎知道江夫子厉害,但没有想到这一层。赵雨彦继续说道:“而联姻是最基本最牢靠的关系,你抢了别人的机会,别人势必要把你挤下去。”“难道把我挤下去,他们就能娶瑶儿了?”麻大郎想到那几个寒门子弟,不屑一置。“想瑶儿的并不是请你的几个同僚。”“呃……什么意思?”赵雨彦道:“以我现在的阅历来看,定是什么人许了其中两个学子,让他们扇动你去吃饭,让你中招,然后让风大人看到你德行有亏,从而放弃你这女婿人选。”“能许诺翰林院的学士,那岂不是身份地位都不低?”赵雨彦点头:“那当然,这个算计你的人必定有机会与风家联姻,否则,他做了这些事又有何意义?”麻大郎抿嘴,看向庭院,庭院在慢慢暗下去的傍晚显得幽深而寂静。赵雨彦看他好像明白了这当中的弯弯道道,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这就是二娘和与江夫子让我们在京里历练的原因。”“既然他们的目标是瑶儿,迷晕我就算了,为何抓走二娘?”赵雨彦勾嘴一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定是另有人知道有人算计,而他的目标恰巧又是二娘,于是顺着得手了。”麻大郎一拳捣在廊柱上,“世道为何这么险恶!”“富贵、荣华就那么些,可想富贵、荣华的人那么多,怎么办?必然会有人不择手段得到荣华富贵。”麻大郎颓然低下头:“赵哥儿,你总是这么厉害。”赵雨彦摇头笑道:“我并不比谁厉害,只是身后没有人依靠,如果不动脑子,我怕早就被这个世道吞噬了,那还有现在的我。”“赵哥儿……”“你有祖父、父亲、还有能干的二娘,很多时候,你并不需要动脑子,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批漏。”“我……这样的批漏……”赵雨彦安慰道:“大郎,别自责,也无须多滤,每个人都是从这样的失败、批漏中成长,我想信你不会让这种事出第二次。”“那当然。”麻大郎再次拍了廊柱,“以后不管是‘无事献殷勤’还是什么激将法,我肯定会过脑子,一定会多想一下,这个人为何要‘无事献殷勤什’,为何要把我激出去。”赵雨彦再次伸手拍拍他肩膀,“对,没错,每件事背后,那怕什么原因也没有,也会有它存在的道理。”麻大郎长长吸口气,“与你说说,心里好多了。”“走吧,家里客人挺多,打起精神。”麻大郎点点头与赵雨彦出了僻静的廊院,到了客厅,打起精神招待客人。由于风太师送了贺礼,在京里名不见传的麻家瞬间水涨船高,不少官员、富绅,只要能搭上一点边的,都来送贺仪。开始时,麻齐风并知道啥原因,以为是未来女婿的面子,赶紧让人去找女婿,问问能不能收,经果夏府派了个专门收贺仪的幕僚过来,收了两三笔贺仪之后,他马上知道,这些人不是冲着北郡王送的贺仪,而是风太师。麻齐风只好让付小有去找江夫子,对于这样的事,他倒是见怪不怪,眯眯一笑,把什么人的礼能收,什么样的人礼不能收,点拔了一下,付小有的脑子转得快,马上就懂了,“多谢夫子,多谢夫子。”“敏丫头没请我去吃好吃的?”付小有道:“小东家说了,等大婚满月后,专门为你做桌好吃的款待你。”“哈哈……”风江逸仰头大笑,“好,老夫等着。”“多谢夫子!”——黄昏中,山林里,泉声,琴声,松涛声,风吹疏竹声……千百种天地清籁,此刻,在刘载离的耳际,仿佛都寂寂无聊!法空大师双手背后,迎风而吹,“对不住了,燕郡王,我把人给放了。”寒露入暮,天际霞光流溢,赭红浸染近岩。遥望群山,峰峦层层叠叠,或是轻黛,或是深碧,好似秀眉微蹙,叠出一汪淡影,就如子子而立的刘载离,怅然的情绪,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也许,大师你是对的。”声音幽幽然,响在法空大师耳际,响在幽谷山涧,法空大师双手合拾:“情缘所起,并不一定都开花结果,任自而去,也是缘法。”刘载离无奈失笑:“如果能任自而去,我又何必把她带到大师的佛门净地。”“来吧,咱们来下盘棋。”“好。”刘载离转身跟大师进了小山寺,坐到小小的棋房内,两人对奕,不知天何时黑,又不知天何时亮!所谓近乡情怯,无以能言,夏臻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从早上忙到晚上,晚饭后,放下筷子,“祖母,我想休息。”夏老夫人被他突然其来的话说愣住了,“明天是正日,今天晚上还有很多事要合计,你……”是不是太累了,她看向大孙子,面色红光,还好呀!“祖母,我想一个人独处一会儿。”夏老夫人朝自家老头子看了眼。夏仕雍道:“该忙的都忙得差不多了,你想静静就静静吧。”“多谢祖父。”夏仕雍转头对儿子道:“你来招待客人。”“是,父亲,儿子知道了。”此刻,不知为何,夏臻特想找个无人的小岛屿,坐到孤岛上对月长空,静待明天的到来,可是找来找去,最后只能回到书房,进门之前,转头对身后的侍者说:“在我自己出来之前,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见。”“郡王……”晓文心道,大喜的日子,总有人会找过来,难道不见?夏臻眉角微动。“是,王爷,小的知道了。”惊墨和大尤两人各抱剑和刀立在黑暗的阴影里,除了晓文,没人知道,书房门口竟还有两人。进了书房,关上门后,夏臻顿住脚,立在书房内,有那么一会儿,一动也不动,微微歪着头,喃喃自语:“我真要成婚了?”说完,手捏脖颈处的玉水滴,边捏边走到了书架后,伸手掏出了一个中等大小的玩偶兔,对着它笑道:“傻瓜兔,我终于大婚了!”说完,咧嘴大笑,却怕被别人知道他的秘密,只有笑意而没有声音。大笑过后,夏臻七找八翻,把藏在书架后的大大小小兔子都掏了出来,放在书案上,椅子上,快速的放好。没一会儿,竟摆了两长溜。看了一会儿后,伸手拿了摆在第一位的粗布偶兔,这是敏儿给他买的第一只布偶兔,也是跟他最久的一只布偶兔,记得被自己扔了,田先生还是让晓文洗洗收好了,幸好,没有扔掉,这是他和敏儿开始的见证啊,怎么能扔掉呢?夏臻拿起这只破旧的布偶兔,把它放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