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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滩血和一只滴落着血的兔子布偶。你觉得那兔子布偶有点眼熟,遂把布偶捡了起来,布偶上传来淡淡的香气仿佛验证了你的猜测。伯爵跟你科普过横滨现在的局势,有海外势力悬赏七十亿捉拿代号“人虎”的异能者,港口黑手党接了这个悬赏,可不巧的是,“人虎”已经被武/装侦探社的织田作之助捡回去了,后来泉镜花从港黑叛逃......和“人虎”还相处的不错。“镜花受伤了?”你皱了皱眉。低头看地面的汽车刹车的痕迹,确定是港黑惯用的那种车,心知自己来晚了一步。多半是森鸥外派遣龙之介率领游/击队捉拿“人虎”时和镜花对上了,然后龙之介干脆把两个人都带走了。可带去了哪里,对你来说还是个难解的谜题。“小姐,这里可不是什么玩耍的地方。”从四处弥漫的硝烟里走出来的老爷子一头银丝,身穿黑色的大衣,正用手帕擦着戴了白手套的手,你知道这是对方杀完人后的习惯。他身后还跟着一票清场的黑衣人,人手一把重武器,震慑力十足。而你没在里面看到熟面孔,暗自松了一口气。广津柳浪看清闯入者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继而露出疑惑的表情,看了又看你的脸,毕竟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人,很快他的神色变得恍然中带着歉疚,随后让身后的下属退下各司其职。“信小姐......”两人独处,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他心里,你当年被逼自刎也有他出的一份力。“叙旧的话改天再说吧,柳浪爷爷。”你现在已经不是港黑的大小姐,不再与对方有等级尊卑之分,当下就上前几步亲昵的拥抱住了他,像对爷爷撒娇的孙女那般自然。“告诉我龙之介和镜花在哪儿。”你压低声音询问。“唉。”平白比某人高了一辈的广津柳浪叹了口气,回抱了你一下,轻声说了个地点,“如果信小姐到的时候没看到人,那么,他已经去海上了。”“谢谢爷爷!”你放开手,眯着眼笑容灿烂,正要转身朝港口的方向赶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踮脚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不要和森先生说我来过这里哦。”广津柳浪点点头,他也不认为你现在出现在森鸥外面前会是个好时机。*隐蔽处,你倏忽从原地消失,又化为浑身燃烧着火焰的鸟儿在天空出现,在云间穿梭飞行至海域。本来在茫茫大海搜寻一个人的踪迹、分清那一艘船上是自己想找的人是非常困难的,但一看到海面上那艘正在发生爆/炸、看样子是船上运送的武器和弹/药被点燃了的走/私船上正在战斗的那一黑一白的两人,你基本确定了目标。飞行的速度一缓,你驾驭着火焰准备下降,却见那个黑色的身影被打下了船只向海面坠落,心里一惊,瞬间以人类rou眼捕捉不到的速度从空中向下疾驶。只见得那下坠的黑发青年离海面越来越近,你几乎贴着海平面在飞行,被风速带起的浪花还没等溅湿你的羽毛就被火焰烤干形成了浓雾一般的蒸气。在青年落到海里的前一刻,你没入海中提前飞到了他身下,接住了这正在下坠的人,又一个急转弯扬头再度冲上天空。直至飞到一片安全的海滩,你才化作人形小心翼翼的把背上的人放下,别过头咳出那一口先前一时着急就忘了闭气猛地冲下去接人呛进喉咙的咸涩海水。“咳、咳咳......”你用袖子擦了擦嘴,跪坐在躺在沙滩上的伤患身旁,大致判断了下对方的伤势,“嘶”了一声,顿感龙之介的生命力一如既往地顽强。全身这么多处骨折和肌rou韧带撕裂,还有严重的烧伤......“伯爵还真有先见之明。”你轻扯唇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拿出伯爵之前给你的一瓶不死泉水给他服下。原本重伤昏迷的黑发青年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形成一扇饱满的弧度,忽而微不可见的轻颤几下,睁开眼看着你,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信?”他犹豫着唤你,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里是天国吗?”你眉眼一弯,摇了摇头。芥川龙之介缓慢地垂下眼睑,又抬眸专注地看着你,黑白分明的眼瞳显得认真且固执,“那为什么,在下会再次见到信?”“或许是在做梦?”你握紧他沾了沙粒的手,心里也很不好受,却仍微笑着,“我送你回去吧。”想来,港口黑手党的人也该搜寻到这里了,而你现在还不愿正式出现在港黑的人面前,也没有重回那个位置的想法。芥川龙之介拉着你的手坐了起来,表面看着伤势还很严重的胸口深深起伏着,好似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即将汹涌而出。你明知他的伤已经在不死泉的作用下好全了,却忍不住流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你还要离开在下是不是?”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紧紧抓着你的手,又是恨你当时的无情和任性,又是终于再与你相遇的难过和不舍。“......别走。”见你敛去了脸上的笑容,黑发青年神色一慌,再也绷不住冷漠的神情。他将你拉进怀里让自己看不到你的表情,紧紧抱着自己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像是抱着什么无可替代的绝世珍宝。“......求你。”——这是名为芥川龙之介的青年所能说出的,最软弱无力的话语。你在他冰冷的怀里令人不安的沉默着,昳丽的面容上却滑过一滴金色的泪,很快消失了痕迹。你知道,你又要辜负伯爵的叮嘱了。没有错过对方悲伤的眼神,你轻轻地推开他,脱离了这个开始回暖的怀抱,却并未松开他的手。黑发青年的手瘦得硌人,微不可见的轻颤着。“我不走。”你垂眸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三年过去,绯红色的岚守指环还戴在他手上,如果你取下这枚指环,一定能看到对方手指上的印记。你曾用流火在指环内侧熔了字,但可想而知,他从未摘下过这枚指环,也就不知道你在上面写了什么。真傻。“先前樋口小姐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我们是什么关系......”你缓缓开口,捧住青年清俊的脸颊。他脸颊两侧末梢带着雪白的黑发像你送给他的那只兔子垂下的长耳一样,柔软的拉拢着搭在你的手背上。“龙之介。”你轻唤芥川龙之介的名字,与之额头相抵,目光温柔如水,直视他的双眼,再前倾一点便可吻上他因紧抿而苍白的唇。“你说,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