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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欢快的声音仍回荡在耳边。“只要能和中也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打下川崎的基业是为了保护自己,中也就能保护我,我还要川崎做什么,送别人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什么都可以失去,但是我不可以没有中也。”容颜昳丽的银发少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捧在手上,目含悲戚,“来爱我吧,对我好吧。”请你爱我吧,像我这样的人,请你爱我吧。酸涩感淹没了他,无法给予他片刻的喘息。那个少女得有怎样偏执浓烈的情感和骄傲纯洁的内心,才会对唯一能理解自己的同类有着非常人的执着,对“爱”这个字有着如何可歌可泣的理解,才会为它而生,为它而死。更重要的是,把自己的一生都耗在了诠释这个字的意义上面。如此可悲、集戏剧化与荒诞性于一身的偏执之爱。越是了解矢花信子这个人,他就越是为她感到悲伤。她和鸱鸮那么的相似,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而花信风就是受到背叛后的鸱鸮长大后的模样。他的双眼仿佛跨过时空看到了她站在谈判的战场上孤立无援的情景,看到了她胜雪的银发染上鲜血的模样,看到她再无顾忌手刃仇敌后挥剑自刎、潇洒而又决绝的身影。银发少女孤零零的站在尸骸中央,不复往日清澈的眸光此刻依旧懵懂茫然亮得惊人,化作锋利的箭矢刺进他的胸膛,纯白与猩红惊心动魄的强烈对比把这场闹剧带到无与伦比的顶峰。中也闭了闭眼,“她死的时候,那个中原中也,他在哪儿?”“啊,这个。”森鸥外并不意外对方听完故事第一个问的是这个问题,微微一笑,“中也君被信子支走了。”或许信子是想要让中原中也留下来做个见证的,但最终她还是选择放弃了。但是,中原中也,与她纠缠最深羁绊最深的青梅竹马、最有能力终结这场悲剧的重力cao控者,并没有觉察她事前反常的温柔,并没有发现她言不由衷的解释和故作强硬的命令,并没有主动提出要陪伴守卫在身边。直到她一个人孤寂的、决绝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躺在别人怀里死去,他才姗姗来迟。还愚蠢的相信着那个破绽百出的谎言,相信她因为讨厌他不想再见到他才把他支走。中也握紧了拳又无力的松开,忽然转身离去。“去哪儿?”“找D伯爵。我要回去见她。”这个世界没有他的鸱鸮。*鸱鸮戳戳躺在病床上好像又睡了过去的少年柔软的脸颊。“中也真是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我看起来好糊弄,又不是真的傻,真觉得我傻的人早就被剁碎丢去东京湾喂鱼了......”她惆怅地叹息道,眸中的戾气在目光流转到少年身上时无声无息的消散。“异能先不提,中也除了格斗与我平分秋色,学习完全比不上我,又不肯服输,半夜爬起来挑灯夜读。书单也不知道藏好,就大大嘞嘞的放在抽屉里,那份书单是中也你现在这个水准能列出来的?”“心软又好骗,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我只是不愿去深究而已。”银发红瞳的少女说一句就轻轻戳他一下,不小心戳重了留下个红印子,又心虚的用掌心给他揉揉脸。“可为什么,我偏偏就喜欢你这个家伙......”她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说道。从鸱鸮开始吐槽起就醒了的中也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莫名的感动和庆幸。那个世界发生的事,他不会让它在这个世界重演。喜欢上别人的事更是想都不要想。“你醒了!”见躺在病床上的赭发少年睁眼,鸱鸮一脸惊喜,正要顺势调笑睡美人几句,就被握住了手贴在他的脸颊上。“......中也?”银发少女犹豫着想抽出手,璀璨的红瞳带着些小心翼翼。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难道未来的那个中也还没走?他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太自大了!”“哈?”少女不解的眨眨眼。想到那个世界发生的事极有可能变成这个世界的未来,对方还是可能选择自刎,中也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只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人,张口闭口却都是守护城市,保护同伴,明明在你身边还有我,却总是想独自一人将所有责任都扛起来,你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明白人!你不要以为自己一个人就什么都能做到!”你还有我。精准的领悟到他的意思,鸱鸮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像在做梦。会是真的吗?中也终于不再摇摆不定,明确的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永远站在她这一边。这是真的吗?第106章释然于愤恚之末(五)花信风以为自己会下地狱。没想到却上了天堂。是的,天堂。若不是身在天堂,她又怎么会看到自己死去多年的母亲?“mama!”灵魂状态的女孩子乳燕还巢般扑过去投入黑发女子的怀抱,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信子,怎么了?”森喜美子漂亮的红瞳里满是怜惜,蹲下拥抱住自己久别重逢的女儿,犹如安抚尚在摇篮中的婴儿一般轻拍她的背,好生温柔。“森鸥外是个大混蛋!”矢花信子搂着她的脖子,把头埋在她的颈窝,稚嫩的嗓音带着哭腔。“兄长他怎么招惹我们信子了?”感觉到女儿小小的身子在发抖,森喜美子内心出奇的愤怒,又难过。她的信子,怎么被伤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他打我!”那么伤自尊的事矢花信子怎么可能会忘记,当下就理直气壮的告状。“你都没打过我......”“要不,mama你打我一下吧,我总觉得这里不是真的。”看到女孩子眼中的期待和坚持,森喜美子心酸不已,信子是自己的新生女儿她又怎么舍得打,便亲了一下女儿的额头。额上的触感分外真实,矢花信子眼睛一亮,“是真的!不是梦!”由此可见她到底梦见此类重逢有多少次,又有多少次是在失望中醒来。她瘪了瘪嘴,“mama......我好想你......”“兄长为什么打你?”森喜美子眼圈一红,忍住夺眶的泪意。“也是我自己不乖他才动的手啦,没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见母亲情绪低落,矢花信子含糊地说了一句,孩子气的嘟着嘴,真的像忘性大的小孩子一样。发现母亲并没有被宽慰到,反而神色越发感伤,她便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