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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法治社会,老娘信了你的邪。……十月一日那天,徐酒岁将自己在画的商稿顺利交稿拿了八百块给徐井年转过去后,晚上六点半,准时报道蓝风车酒吧。身边还有个闲着无聊来陪跑加壮胆的小船。酒吧晚上八点开门,这时候里面还没有人,换上很正经的女服务生衣服,她们跟着值班经理熟悉酒吧环境,一楼是正常的夜店舞池,二楼是VIP包厢,里面最喜欢滋生豪门带球跑虐恋情深jian情的地方——谈恋爱吗,生个儿子值十亿那种。他有了爱人,也下了决心即将和她组成一个家庭,他不能够说走就走,也不能够强迫她跟着自己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自私的一个借口——他想带她走是。她不愿意他离开去继续做他的研究亦然。然而这件事却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源于自身的自私无法深受,但是分开却更加不可能。于是一夜未睡。“得到什么结论啦?”徐酒岁低着头,声音轻飘飘的好像还带着笑,这一秒薄一昭倒是忽然感觉到她难得一见的成熟,相比起昨天那一瞬间的炸毛,她迅速地冷静下来。甚至好像比他还冷静的样子。心脏难受地缩聚了下,他放下手里的勺子看着她,似乎是有所感应,她也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在这样的笑容鼓励下,他点点头:“想好了。”难免心不在焉。原本是准备不管她有多奇葩的提议,都先宽容地答应下来再说——听到她说的话,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抬起头看向她半嘲讽道:“你倒是挺大方。”“大方什么?”“不是喜欢我么,”他眉眼淡然地说,“还邀请我去看我喜欢的那个类型的女人的芭蕾舞演出?”“……”徐酒岁涨红了脸——她是喜欢他,虽然这是全世界晓得的事情……但是大家心照不宣,你他妈堂而皇之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这话只能她来说啊!他把这当既定事实讲出来就很奇怪了好吗!她话还未落,忽然听见男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淡声,她话语一顿安静下来,奇怪地看向他。只见男人慢吞吞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用十分自然的语气缓缓道:“全做对了,不跟我要点奖励么?”徐酒岁一愣。就像是走在大马路上忽然有个人跳出来说恭喜你是路过这条马路的第99999个人我们决定奖励你一百万人民币——前几秒单纯的少女时代学习进步之喜悦瞬间烟消云散,下午在老师办公室时那种踩在云端上,嗓子眼一下子飞到外太空的感觉又来了……脑子都不好使了。“我、我,奖励……”她的舌尖都在打结。那你让我亲你一下——像是得了失语症,这句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利索。“我问了洋哥,他说公布分数后选手就能自由离开。”徐酒岁转过头,看了眼旁边比赛场地的墙壁,内心恨不得把它挠穿,强装镇定地提高音调,假装诧异“哦”了声:“他来了?”“嗯,刚走,”他顶顿了下,垂眼看她,听不出有太多情绪地问,“你没看见?”在这种平静的目光注视中,徐酒岁却想找个柱子抱住怂起来,心中“嘤”了下,她意识到——求神拜佛不如讨好老公。于是无声收紧抱住男人手臂的双手,她抬起头望进他漆黑一片的眼底,眼中闪烁着诚恳:“怎么可能看见呢,我那么认真在比赛。”男人冲她笑了笑。徐酒岁却被他笑得想跳起来夹着尾巴就跑。……薄一昭开车带着徐酒岁回到近海市市中心某高级小区。【薄:纹身题材,你敢往背上弄这个我皮给你剥下来。】徐酒岁:“……”此时的徐酒岁并不知道薄一昭昨天晚上才见过个背上有“九龙拉棺”题材的人,知道这个是个什么鬼那纯属巧合……她只恐惧这个人居然什么都知道,真的好烦啊。【岁岁平安:你看,我给你出题就是这么简单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用牛顿来考考我呢?】【岁岁平安:我还记得g=9.8。】【薄:那是伽利略。】【岁岁平安:……】哪怕抠字使人勇敢,这会儿从屏幕里溢出来的尴尬也让她产生了片刻的窒息。徐酒岁扔了手机,决定以沉默结束这个对话,她只是一个萌萌的艺术生加文科生而已,物理什么的,高二分科以后碰都没有碰过了。没什么好惊慌的——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谁敢相信呢,几天以前,她还以因为薄一昭认识这个女人而被气得想去跳楼,现在,这个女人却僵着脸,面色发白地坐在那里,失魂落魄。是风水轮流转,也因为这些天经历的事也不少,她对薄一昭有了新的信心:这男人连“结婚”都说得出口了,她想不到自己还需要为一个“隔壁邻居”患得患失的理由。只是她故作可怜的模样,徐酒岁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掐了薄一昭一把。男人被她掐的疼了,皱皱眉,这才坐起来正眼看向乔欣:“你腿还没好,不是应该在医院?今天来这什么事?”他的嗓音低沉,浑厚,一下子让乔欣从片刻的失神中清醒过来……垂下眼掩饰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她咬了咬下唇,看上去楚楚可怜地委屈。“这些年我们俩都在国外,陆小童他们知道我们难得回了近海市,所以想趁机高中同学聚一聚……”乔欣说,“今晚七点,明悦海鲜酒楼,还叫了老黄。””陆小童高中时候是薄一昭的隔壁床,两人关系不错。薄一昭有时候在宿舍看书懒得动弹,还是这位兄弟任劳任怨给他去带饭。两人也有好些年没见了。老黄是他们高中的班主任,教英语的,当时知道薄一昭想要出国念物理,给了他很多帮助……两年前听说是得了乳癌退下来,一直在养病——这个没脸说,会被笑掉大牙的。徐井年:“……”徐井年:“……你可真够有种的。”徐井年:“我一整天统共就写了一张究极难的物理试卷。”您这一天又是做噩梦又是掉马又是表白被拒还得抽空买菜给我做饭,还真够充分利用时间的哈?我这还敢嫌弃苦瓜里没放rou,确实是不懂事了。道歉道歉,给您道歉。见徐井年没个正经,显然没把她表白被拒绝当回事,就和薄一昭一样混蛋……得出全世界的男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