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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怔。夏敏君笑说:“是是,今天超市特价,想起小木爱吃,我就买了两个。小木你尝尝,看这牌子的爱吃不爱吃。”夏树唇角弯了弯,“谢谢姑姑。”她低头望着碟子里雪白的椰蓉团,感觉喉咙里堵得特别满。其实她不爱吃,是他爱吃。只是那时候,他即便爱吃也从不说,也从不主动要。她就习惯了说自己爱吃,再偷偷递给他。夏树紧捏着筷子搅着饭,“爸爸,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谁呀?”夏雄海乐呵呵的。她眼泪忍不住了,断线的珠子般一颗颗往下坠,声音很轻,“阿珩。”全家一默。大概是这个名字太久没有在这家里出现过。下一秒,马骏忽然用力撂下筷子,起身就往外走。夏树吓得肩膀一抖。“你干嘛去!”夏敏君惊慌扯住他。“我去杀了他!”马骏怒吼。那个王八蛋!害了他全家的王八蛋!“你去哪儿杀他!”“他在哪儿我去哪儿!”马骏怒问:“姐,你告诉我在哪儿碰见他的?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我弄死他我!”夏树眼泪越流越凶。他像是真的气得不行,脱缰的野狗般怎么按都按不住。到最后夏敏君也来气了,一言道:“你去!”她从厨房取了把菜刀拍在桌上,“你现在就去!来,带着这个,去砍死他,砍不死别回来!去!”“……”马骏安静了。屋里静寂下来。闹了这么一场,夏敏君也无心吃饭了,重重喘了口粗气转身回了屋,“真是晦气!”动静不小,连主屋房东易爷爷家的长孙易轩都过来问状况。被夏雄海笑呵呵应付了几句走了。晚上饭后,夏树回到自己的小屋。夏树的屋子很小,是用隔断在西厢隔出来的一处小空间,只有七八平。屋内东西放得很满,收拾得却温馨干净。小粉兔静静摆在单人床的床角。从桌子底下拉出一个盒子,夏树将盒子轻轻打开。盒子里,整齐挤列了将近几百封信。一把断了的琴弓放在最上面,琴弓的尾端有一个小小的小树图标。指尖轻抚了抚那个小树标,夏树将脖子上的玉摘下来。她将玉上的“珩”字跟小树并在一起看。夏雄海走进小屋时,望见的就是夏树背对着她看什么看得出神。“小木。”他轻唤了声。夏树回眸。灯光下,女孩的面庞被泪水打湿,一双杏眸盈满水光,晶莹一片。作者有话要说: 我加更了。。。——————————感谢仙女“小小issue”、“冷秋”、“星玖.”、“妞妞妈”、“林汐枳”、“秦顾璃”、“赏饭罚饿”、“小饼干给你吃”、“?”、“1234567”、“Y.H”、“啊~尼古!”、“”、“雷雷不能再吃了”、“千君”、“兰兮”、“大橙子”、“”、“阳光的味道”、“佛系小兔子”、“Vccc了个曦”、“蒲公英”、“Tina”、“911”、“中年养生佛系少女”、“真的很困”、“Bk”、“青瓷。”、“Iwachi”、“真的很困”的营养液灌溉~感谢仙女“?”、“LSY”、“拜拜咯”、“小三凡”、“莫扎他”、“王先生家的小仙女”的地雷呀~!爱你们抱抱!嗯。。。大家的评论我都看到了,于是临时决定加更了。这章散五十个红包。下章明天正常更,但是可能会晚一些。如果顺利就还是十二点。你们不要抛弃我,我还是会等你们的。o(╥﹏╥)o☆、031.放下乍见她这般,夏雄海微顿,却并不意外。夏树怔了下,忙扭过头去伸手擦了擦眼泪,将琴弓轻轻放好在盒子里面。夏雄海暗叹,在她身边坐下了,轻抚了抚她的发丝,“怎么了?”“爸爸,我没事。”她只是想阿珩了。她吸了两下鼻子,手里还极小心地捧着那枚雪白的玉坠,眼泪落上去像融化的雪水。转瞬冰凉。夏雄海轻叹一声,“小木。”夏树抬起红红的眼注视他。夜色宁寂,小屋内的灯光橙黄,将四周惨白的墙都晕染成柔和。夏雄海说:“放下吧。”只这三个字,夏树眼眶里的泪就又汹涌地流下来,她蓦地将玉坠紧攥在掌心里。“爸爸……”胸口剧烈哽咽,她的呜咽细微而破碎,“可那是阿珩呀……”那是阿珩,是她的少年。是她小心翼翼爱护过、用心爱过的男孩。让她怎么放得下?她根本放不下。夏树不是没曾想过放弃过阿珩的。当年爷爷离世,留下了那样的遗愿。她和爸爸姑姑表弟为了逃避追债人的上门讨伐躲躲藏藏。天知道她有多想联系他,多想给他打一通电话。那是她最无助最绝望的岁月。往常每一次她难过无助时,他都在她身旁。她多希望那一刻他还在她身旁,给她力量。可她不能。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如果阿珩知道了,他一定会很担心她的。她不能影响他,不能影响他的高考。她已经去不了A大了,她不能再把他的A大赔上。高考过后,他们全家在海城。她偷偷上A大的官网上查过录取名单,在其中找到了他的名字。那一刻她好高兴呀。一瞬如释重负,转瞬又心如刀割。也就是那一瞬,她想放弃他了。她失约了,她把他丢了。以后的阿珩会闪闪发光的,她不想这个狼狈样子在他面前,不想成为他身边给他拖累的那个。可是……根本做不到啊。一开始想放弃他的时候,她停止了写信,摘掉了玉坠,锁了琴弓。强行让自己不去想他。可是越不想想,就越想。发疯似的想。她真的好想好想他。想他干净的白衣,想他凇雪清风的气息,想他深邃沉静的眉眼,想他冷峻淡漠的侧脸。她更想和他说话,想吵他、想闹他,想听他哄她时清冽温柔的声音,想对他哭让他伸出指尖为她擦泪,想受伤了看他心疼,想抱着他的手臂入睡……想他的模样、他的习惯、他的喜好、他的一切……她想一天、两天不行。那就一年、两年。可是七年都过去了,她不但没放下,思念反而发酵得更深。她哭得越来越厉害,又怕惊扰了别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