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枕边娇雀(双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在。

便刻意去回味方才荔枝的甜味,但那人可有可无地拨着她的双唇,满是温存。

分不清他这是充盈爱怜,还是在等她回应些什么。

此时此刻,即便孤身一人和他待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但那郎情妾意的情思蕴藉,锦虞虽模糊知道,却毕竟从没尝试接触过的。

根本不懂这种时候,自己该如何是好。

流波清眸小心觑了那人一眼,锦虞悄悄启唇,微一颔首,潜意识里略带试探,纵使空如白纸,一概不知,还是轻轻吮住尖端微凉。

谁知下一刻,池衍骤然身躯震动。

见他浅褐俊眸之中凝来幽熠深光,锦虞惊了下。

不晓得自己这般对是不对,锦虞怯生生地想要松唇,可那人却是蓦地往里滑,那指骨分明直抵上她柔软润泽的如莺调舌。

夜里浮云微渺,空荡的高崖,偶有晚风掠过,时不时露出轻纱薄帐间朦昧的情绵。

池衍气息沉重,所有意志力皆在那修长尖端,绕檀口香津,绸缪弄舌。

他身边从未有过姬妾,便连侍女都不曾有。

年年日日身边围绕的,都是那群出入沙场的赤云骑手下。

故而他也算是头一回和姑娘这般。

不过即便如此,总归他虚长她这么多岁,何况男人本就是自然而然便要懂得多。

太过突然的侵据,锦虞抑不住呵出一丝猫音。

杏眸泛漾水光,显得甚是楚楚可怜,她小嘴微张。娇美的脸蛋霞飞似的,边被迫吮舐,边又委屈生涩地望着他。

池衍看上去面上一片深静,但身躯却是绷紧着。

他桃花眸中的风流一瞬化作危险,衬着那点惑人的泪痣,便成极致的欲意。

他忽地翻过,将人拦腰揽入臂弯,又摁住她皓雪般的细腕到锦毯,顺势跌躺而去。

去他的循序渐进!

他垂头封住她的唇,贪恋吮咬。

仿佛是要将她喝醉酒那回的债讨回来,他再不控制且变本加厉。

流连而过,陷在她馨香的颈窝。

那精致锁骨不多时便印注了漂亮的红梅。

宛如抱弹琵琶的灵活,笼罩那片玉色如珠般的盈泽。

诗词里的那句“低眉信手续续弹,轻拢慢捻抹复挑“,似乎恰及于此。

锦虞无力仰着,丝袍松垮尽数敞散开来,里面本就空无一物,这会儿倒是让那人更加方便了许多。

上回她是喝醉了,迷迷糊糊地什么都不知道,可这回,感知他的意识是清清楚楚地。

他每每造访过之处,她都觉得,眼眶莫名蒙出一层似泪非泪的水雾。

思绪飘散的最后时刻,锦虞突然在想,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些,早知便不那样引他了。

锦虞双颊红扑扑的,看上去比上回醉酒时候还要绯红。

温温的气息如丝如缕,好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儿频促连连,就快要窒息。

她想,如果此刻有张锦衾就好了,能让她抓一抓。

可背后有的只是平而铺陈的锦毯,虽然柔软,却是让她如同海上浮萍,并无任何安全感。

月华如水,照映纱帐,将暗影隐隐敛入朦胧。

随风飘散的几许妙音透着风情,她本就好听的声线此刻染上几许情绵柔媚,娇娇的,别具美妙。

幽暗昏沉的枕云台帷幔间,是片奇异而深刻的美景。

温泉的水洗涤山石,锦毯弥散暖意,清风明月照拂在早被褪掉的宽大裳服,旁侧不知何时多了两件丝衣软袍,随意堆叠着。

仿若有玉珠投入心湖,漾起涟漪,隐约将有波涛暗澜的势头。

她虚软得精疲力竭,仿佛骨头都酥软成水流淌了。

就在锦虞意识迷蒙不清时,随着几声银铃,双月桼突然碰到自己的肩膀。

她一愣,透过眼前一层朦胧水雾,娇娇媚媚地望过去。

只见男人曲起那两条细皙纤长,折到凝脂秀骨的香肩,足腕细细的,白净得如凝霜雪,右踝那只瓷铃铛反衬肤色,挂在他颈项。

他倾身覆来,锦虞这才感觉到,如玉柔荑无措地搭上他臂膀。

那家伙特殊但凶巴巴的,都不必去看,只那么些微地感受,便知有多凶神恶煞,小姑娘胆子小,难免会开始害怕。

什么都没还有开始,锦虞便有点想哽咽了。

但因着心里满是惧意,她咬着唇,不吭声。

池衍低头,从喉咙里忍出一声沉抑沙哑,“乖。”

亲了亲她的唇,“哥哥想要你,笙笙给是不给?”

男人眼窝深邃,淡淡的泪痣迷离又惑人,轻哄她时,桃花眸流露柔情。

太过动人的温柔,小姑娘根本招架不住。

锦虞潮红着脸蛋,傻傻点了点头。

似乎是满意她的乖巧,池衍浅浅噙笑,吻住她,流连纤长安抚。

大抵过了亥时,已是初七。

风过枝头,叶入飘帐,乌墨扬着雪尾,安安静静地趴伏在亭台外的低阶上。

忽然,亭内溢出凝噎的腔音,小姑娘低低的呜咽仿佛被幢碎,接二连三而来。

后来男人哄了很久,抽抽搭搭的声音渐渐停了。

再后来,瓷铃铛里的玉珠子叮铃当啷地,不停摇晃出清脆悦耳的清响。

他突然念起时常做的梦里,小姑娘走哪儿跟哪儿,梦境中,耳边尽是这连绵的铃铛声,而此时此刻,这样好听的声音,和那声声哑甜的叫唤,频率贴合。

一方枕云台,温存的轻纱飘帐。

一片暗光灯影间,一只如小狐狸似的雪猫慵然趴伏着。

暗影幽秘律动,媚色生尘,一切都缱绻得如水如幻。

恍若深藏了个绝美的梦境,充盈着无尽的蛊惑和遐想。

十指相扣,将锦毯那人的手摁在两边。

池衍碎发微乱,额际蒙了层薄汗,哑着声惑哄:“叫哥哥。”

他眸中燃焰,深沉的气息重重打在她耳尖。

锦虞搂着他颈项,涨红了脸,咬唇撇过脑袋,偏是和他对峙似的,僵持着不出声。

风吹过飘来香味醇浓,沁透肺腑。

其实现在并不觉痛楚,只是被他这般的眼神扫过,太过难为情。

除了最开始那无可避免的包容含纳,她晶莹盈满眼眶,双颊赧红,简直痛不欲生。

后来,他都很温柔,会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也没太欺负她。

风轻光静,白纱无垠,到现在,一切都恰到好处。

但这人……真真是颇有手段。

足踝的银瓷铃铛越响,就越卖力似的。

不止如此,见她不哭了,还老要附到她耳边,说些不正经的。

小姑娘不听话,池衍便总是猝不及防咬住她白里透粉的耳垂。

锦虞本是羞得开不了口的,拗不过他,只得破出娇啼。

如丝扣人,颤滴滴地唤道:“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