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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就要问:“回来还认得爹吗?”于是赶紧摇头:“我一个人。”不得不说,虽然在原书中玉烨宗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反派,但作为一个父亲他还是对女儿上心的。霍桑见他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连忙上前半步,学着古装剧里那些闺阁千金,拽住玉烨宗主的衣袖,轻轻摇了摇。“爹,求你了……”玉烨宗主有点僵硬。霍桑自小没有母亲,他又大多顾着宗派之事,父女之间并不算亲近。以前她又是一副骄纵的性子,如今放软了声音双眼亮晶晶的冲他这么一喊……他人都恍惚了好几秒:“那,注意安全,我多派些人跟着你。”霍桑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继续伪装乖巧:“爹,女儿大了,想为父亲排忧解难,我出去是为了磨练自己,若是有人跟着,岂不是毫无长进?”任谁也没办法抵挡亲闺女的撒娇攻势,玉烨宗主也不例外。他沉吟片刻,终究作出了退让:“那便依你,不过你要证明给我看,你有保护自己的实力。”霍桑一怔,她穿过来也才一天,根本就不会原主的那些招式功法啊!但骑虎难下,她只能迟疑地点了点头:“父亲要我如何证明?”“今日酉时,演武堂门口,败内门弟子十人。”玉烨宗主此刻才生出一派之主的威严,神情肃然,“你作为少宗主,若是在外丢了我玉隐宗的脸面,怕是也难以服众。”他在屋内踱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霍桑赞许地点点头。“退婚一事,你做的没错,傅家当年势大,我们好不容易将其打压下去,就不能再给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霍桑宛如五雷轰顶。什么?是玉隐宗将傅家打压下去的?原书里怎么没提到这码事?要真是如此,她不是死定了?系统在脑子里慢悠悠提醒她:【宿主莫慌,傅家倒牌是玄天门一手cao纵,玉隐宗只是在其中推波助澜而已。】听了这话,霍桑才松了口气,同时也心生疑惑。系统如果知道这些,为什么一开始不跟她说?就好像它跟她的信息是同步的一样,她不知道的事情,它同样不知道。玉烨宗主没有注意到霍桑的纠结,微微眯眼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表情,道:“傅家那小子不可留……玉隐宗上下一心,你作为少宗主应该知道怎么做吧?”“……”霍桑干笑一声。他的意思是让她找机会彻底将傅清踩下去吗?难怪原书中的女配在退婚后依旧对男主不依不饶,现在看来,应是受了父亲的指使。霍桑还想再问什么,但瞥见玉烨宗主阴狠的眼神,还是将话咽了下去。他在她面前也许只是人父,但对外,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宗主。现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晚上的比试。霍桑冷静了下来,保持着乖巧的表情,躬身行礼:“女儿告退。”还没退出房间,忽然又听见男人轻咳一声:“咳,你当真喜欢秦婉兮?”霍桑一愣。差点忘了,还要应付老父亲这一遭。古人思想传统,她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她这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过关,玉烨宗主却神色自若,冷静分析道:“浮生斋势单力薄,在修仙界大宗脉中立不住脚,你若真喜欢女子,云顶阁的璇玑仙子,赤炼山的瑶少主,父亲都不会阻拦。”霍桑:?懂了,就是要物尽其用,商业联姻,强强联手呗。跟之前和男主订婚的目的是一样的。霍桑有点想笑,但勾了勾嘴角,却笑不出来。果然反派就是反派,再疼爱女儿,也抵不过权势的诱惑。她低眉作顺服状:“我知道了,父亲。”走出书房,看着阴沉沉的天色,霍桑一时有些踟蹰。既然要去演武堂比试,那么首先得熟悉一下原主的武器。她记得原主是使鞭的,书中曾经这样描写——【一条暗红色蛟筋长鞭,甩动时隐隐有龙吟声传出,触之者轻则皮开rou绽,重则骨骼断裂,七日内暴毙而亡。】书里提到这条名唤“敕返”的鞭子由一条含怨而死即将化龙的赤蛟筋制成,因此鞭身赤红,怨气滔天,原主也是靠着玉隐宗对其施加的封印才得以使用。总结,这是个一看就是反派用的武器。霍桑也很疑惑,你们修仙界真的容忍一个跟魔教中人一样的女人横行霸道?她根据系统提示,从自己的百宝囊中取出敕返。甫一触及,霍桑便觉有一股阴冷之气自鞭身窜入指尖,她身子一颤,险些没握住。随之而来的,是原主如滔天洪水般的记忆片段。在茫茫白雾中,霍桑看见了一个人。☆、第6章那是一个坐在锦鲤池子边的少年。虽是侧脸,却已隐隐能窥见眉眼灵秀,日光下澈,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朦胧的金边。少年披着一件雪白的罩袍,上头是风流的锦鹤,一直延伸到领口。腰间则是一条纯色的玉带,没有花纹,也未见点缀。这样从头白到脚的打扮,使他仿佛坐拥在一片昙花中,只有嘴唇是唯一的艳色。他垂着眉眼本来在专心z喂鱼,此时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朝着霍桑的方向看过来。只这一眼,便让霍桑心头狂跳。这是傅清。还犹显青涩的傅清。那时傅清的家族还未没落,脸上也还没有那道丑陋的伤疤,也没有遭受亲近之人的背叛,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霍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听见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傅清哥哥,你又来看我了?”霍桑心下一凛,发现这声音却是从自己口中而来。她看见自己一袭红衣,傲气凌人地走到傅清面前,勾起一个天真的笑容,手中的鞭子却毫不留情地抽向少年的手。“啪”地一声,鱼食全散落在池水中,傅清也不恼,直起身来看着走来的少女,无奈一笑:“你何必跟鱼置气?”“我不喜欢别人跟我抢东西。”少女挑了挑眉,轻轻往傅清手背上吹了口气,语气却带着冷意:“鱼也不行。”傅清垂眸看着她:“我过几日要去衡州历练,桑桑想要我带回来什么礼物?”少女格格一笑:“聘礼如何?”傅清微微一怔,继而含笑回答:“好。”“既如此,这金钗我便丢了等着傅清哥哥的聘礼,想必聘礼定会比这钗子好上千倍,万倍。”红衣少女言笑晏晏,口中话语却如毒刺,素白手指猛然拔下头上的发钗,就往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