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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的外套被对方的气息包裹住,会有一种仿佛被抱着的安心感。“说起来中也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在之前那家店里的时候,神原风见就注意到自己的男朋友似乎有话想对她说,但又顾忌着什么一般一直没问出来。在自己问出这句话后,身旁的橘发青年顿住了脚步,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在过了一会儿后,神原风见看到对方依旧是那副踌躇不定的模样。“不用勉强,可以等以后做好准备后再说。”接着便转开了话题。“不过现在这样看着海景感觉有点单调。”中原中也微微松了口气后问道:“那要回去吗?”“不,好不容易才有时间出来约会一次,就这样回去果然还是感觉有点不甘心。”“抱歉,是我工作太忙了……”“所以说不用每次都这样道歉,我知道中也已经尽量抽出时间陪我了。”神原风见觉得他们的恋情中最大的问题恐怕就是时间了。虽然自己一直都告诉对方没关系,但显然自己的男朋友还是很在意。她在想了一下后说道:“中也,把眼睛闭一下。”虽然不知道自己女朋友想做什么,但中原中也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在失去视觉的情况下,只能依靠听觉去注意对方想做什么,然而除了海浪声什么都没听到。在过了数秒后,对方才语气轻快地开口说道——“可以睁开眼睛了。”当他从黑暗中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漫天的流星雨。无数爆发出一刹光辉的流星拖着迤逦的星火在空中掠过,随即湮没在随后而至的群星之中。如果仅仅只是一颗流星的话那么只会如昙花一现般令人几乎以为是错觉,然而这是一群流星,它们以无数的绚烂与璀璨编织出一场如梦似幻般的盛景。中原中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在短暂的愣怔后他便反应了过来这应该是对方的幻术,随即立刻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他还没忘记自己女朋友从一开始就说过——当被施术者认为这是假象之后,那么所谓的幻术也就无法欺骗自己。而现在的他并不想打破对方特意为自己制造的幻术盛景中。即使是假象,他也甘愿沉浸其中。“喜欢吗?”身旁传来了一声带着笑意的询问。“嗯,喜欢。”中原中也在说完后又觉得自己的回答是不是太平淡了,可一时又想不出该怎么夸赞对方。他将视线从天空转向身旁的金发少女,觉得自己因为最近工作过于繁忙而无法陪在对方身边的压力与隐隐的焦躁也消散了不少。群星辉耀下,就连悬挂在天际的皎月都几乎黯然失色。但神原风见并没有看向这场自己所制造的幻术,而是一直注视着橘发青年。在看到对方睁开眼后的那一瞬间惊艳,她就觉得自己的小惊喜应该是成功了。中原中也觉得在这种气氛下应该做些什么,于是在迟疑了一下后凑近了脸,但并没有亲上去,只是鼻尖相对,以亲昵的姿态接触着对方,然后放松了眉眼。“我很喜欢,不管是这场流星雨还是你。”神原风见看着那双映着星月的湛蓝双眸,比起月色下的海面更加清澈明亮,于是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然后伸出双手捧住对方的脸,在他的眼尾落下一个珍视的轻吻——“横滨的海非常漂亮。”“但我更愿意沉浸在你的眼中。”作者有话要说:幻术真是把妹利器。被把的中也:……唉中也的异能也就带着人飞高高了。第56章第二天神原风见收到太宰治的消息后没有任何意外,对方将地点约在了一条河边。当她到达的时候就看到黑发青年正坐在集装箱上,看着河面不知在想什么。清晨的空气中带着点微凉的湿意,神原风见站在河堤边自上而下地望着那个背影,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些许侧脸,分辨不清表情。在她踩着柔软的草地来到对方身边时,黑发青年双手插在口袋中从集装箱上跳了下来——“哟,早上好,风见。”神原风见注意到对方的口吻并不像以往一样轻浮,而是如同平静无波的水面一样,听起来风轻云淡,却不知其下埋藏着什么情绪。虽然之前就有所猜测,但现在看来那位逝去之人对太宰治的影响并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她并没有卖什么关子,直接将手中的信封递了过去。“里面是两张[给死者的往复明信片],具体使用方法你应该知道了。”太宰治并没有立刻接过那个信封,而是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人死后的世界是怎样的呢?”“这种事情,活着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吧。”神原风见在说完后看到对方脸上重新挂上了如往常一样的习惯性微笑。“也是呢。”太宰治接过那封薄薄的信,微垂着眼睑摩挲了一下,声线如同漫无边际地游荡在荒野上的浮絮一般令人捉摸不透。“我不止一次想过,人死后是会陷入永远的沉眠,还是说会有天堂地狱的存在。”接着他无意义地勾了下唇,鸢色的眸底映着些许晨曦的微光。“不过如果存在那种地方的话,那我肯定会下地狱吧。”“是么,不过我觉得你肯定会长命百岁。”“这是诅咒吗?”“不,只是单纯地觉得,祸害遗千年罢了。”在过了一会儿后,神原风见又开口问道:“是很重要的人吗?”其实她一直都没有和对方深交的想法,并不只是中也的原因,更是因为这个人一看就很麻烦。所以自己在当初看到对方纹丝不动的五点好感后也没有要刷上去的想法。“嗯。”太宰治应了一声,然后微微偏头看向轻缓流淌着的河面。“……是我过去的友人。”“有点好奇能被你称为是友人的会是怎样的人。”神原风见的确很好奇,虽然并不清楚对方的过去,但在她看来,这个人一直都是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那条光影交界处,即使现在面向着光明却也从始至终都没有摆脱黑暗。他会笑眯眯地和别人插科打诨,轻浮地搭讪女性殉情,露出各种各样鲜活的表情,但偶尔也会露出那种模样,仿佛与周遭的世界隔离开了一样。“唔,该怎么说呢,是一个不像黑手党的黑手党吧。”太宰治随意地扯了一下嘴角,然后重新将视线转向手中的信封,仿佛透过它看向了不可及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