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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解着自己胸前的丝绦,襦裙滑落在地,深藏的春光乍现。有了前世的经验,献媚于她而言,那是本色出现。沈烬温注视着孟娉婷的动作,身体里的水分像是瞬间被抽干了一般,饥渴难耐,丹田处隐隐升起一团火球,正向四肢百骸奔腾着。凸起的喉结急上急下了一回,嗓子眼迅速发紧。没想到隔世再次近距离地面对着孟娉婷,他依旧难以自控。他咬紧后槽牙,闭上了眼睛,回想着前世孟娉婷对他做过的一切;回想着流放琼州前,孟娉婷冷漠的眉眼;回想着他在琼州所受过的苦,便生生地将那股冲动的欲望给压了下去。果然,她开始来勾引他了。一如前世,孟娉婷的目的还是为了接近自己,欲替沈齐佑设计陷害自己。他托住孟娉婷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拽紧了孟娉婷的发根。孟娉婷吃痛,蹙眉抬眼望向他。只见沈烬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不知为何,你这张脸我越看越像是哪里见过似的。”孟娉婷心脏突突一跳。不会是是魇魔之术起了作用?这可如何是好?她知道沈烬温想要她付出一定代价才肯答应撤离金吾卫,眼下她也无别的选择,只能如他所愿,速战速决,“银货两讫”即可。可若是魇魔之术的作用,那一旦纠缠上,她想走都走不了,她此生的目的是复仇,可不是为了和沈烬温纠缠不清的。正思索着,突然听见沈烬温话锋一转道:“难不成,是在前世?”一股战栗从脚底油然而生,直冲头皮,孟娉婷震惊地望着沈烬温。难道不是魇魔之术起了作用,而是——沈烬温也重生了?可他看自己的眼神明明陌生的很,而且如果他已然重生的话,想要做的应该是狠狠惩罚自己,而不是再次误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之下才对。如此忐忑下,孟娉婷哪里还敢继续献媚,忙整衣后退两步,匍匐跪地道:“殿下莫要玩笑,奴何德何能,竟会出现在殿下的前世里。”“亦或者在……梦里?”梦里……孟娉婷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她总觉得这话里充满了试探的意味,便保持沉默避其锋芒。沈烬温静静地瞅了孟娉婷一会儿,然后拿起茶瓯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嘭地盖在案板上,啧道:“真是无趣的很。”孟娉婷听出了沈烬温话里的玩笑之意,暗暗松了一口气。沈烬温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褶皱,弯腰拿起案上的画轴,绕过几案,来到孟娉婷面前。衣裾上的龙脑香瞬间钻进了孟娉婷的鼻孔中,与此同时,沈烬温低沉的声音也灌进了她的耳朵里。“你欠我的,先记着,我会一一讨回来的。”沈烬温离开后,孟娉婷不由得想,她欠沈烬温什么了,还要一一讨回来?她好像就欠了他一个初夜吧?难道,这次也算是欠他的人情?正想着,映月忽然急急地冲了进来。☆、第21章口谕“娘子,金吾卫冲进来了!”映月面色发白道。武陵春苑占地不小,再加上有地道,崔大自从金吾卫围了武陵春苑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一定是躲在苑内某个地方,这些金吾卫围在外面应该早就对里面的情形了如指掌,是以,此番闯进来估计是拿人。没想到沈烬温这般说话算话,才一出门就让金吾卫行动了。“别怕,金吾卫在抓耗子,告诉姐妹们不要慌,把门关上躲在房里别出来。”“喏。”果然,小一炷香后,金吾卫从后院里搜捕到正在呼呼大睡的崔大,和武陵春苑内所有的护院一并撤走了。见金吾卫离开后,苑里的几个姑娘便手拉手的试探着往外面走,果然再无人拦她们。她们高兴地立即返了回来,高声喧哗道:“太好了,太好了,金吾卫终于离开了,我们自由了。”孟娉婷此刻正在屋内收拾东西,如今崔大他们已被金吾卫捉拿归案,她得趁着沈齐佑忙着捞崔大无暇西顾时,赶紧先卷包袱撤。之前因为计划从密道里逃走,加上恐要下水,所以她只带了一包金叶子走,如今既然要光明正大地从门口走,她必是要带点傍身金银细软才行。映月得知孟娉婷日落前准备离开,便守在门外不准人前来打扰。奈何苑里的姑娘们死里逃生后,个个兴奋不已,成群结伴地来到孟娉婷的门外,嚷嚷着要谢孟娉婷,映月怎么都拦不住,正鸡飞狗跳时,门打开了。众人一静。孟娉婷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内,扫了一眼诸妓:“说吧。”诸妓们似早已商量好了,推出一人上前。出列之人乃是武陵春苑上等名妓中排行第三的柳惜惜,曾也算在平康坊红极一时,只因近年来年纪大了些,姿色渐衰,再加上坊中新人辈出,渐渐地名气大不如从前了。“孟都知,你救了我们大家,我们大家都很感激你。”柳惜惜人如其名,身段柔软如风拂柳,说起话来更似那柳絮轻飘,温温软软的。孟娉婷并不领情,清冷道:“大可不必,我只是为了救我自己而已。”柳惜惜笑意微凝,又道:“无论怎么说,你都是我们大家的救命恩人。”“是啊,是啊……”其他姑娘们赶紧符合道。看着眼前一个个嘴上说着谢谢,眼里写着心事重重的脸,孟娉婷皱了皱眉:“你们究竟要说什么?”姑娘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柳惜惜,柳惜惜只好直言道:“是这样的,如今金mama已去,武陵春苑无人领首,所以,姐妹们想来问问孟都知,以后我们该何去何从?”孟娉婷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自己是都知的身份,有管辖诸妓之权,金mama不在了,这些姑娘们六神无主了,便来找自己问出路。“身契不是都已经给你们了?”她有些不耐烦道,“拿了自己的身契,你们就是自由之身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从此以后,你们就各自自谋生路去。”柳惜惜一听,急了:“自由之身?别人不知,孟都知还不知吗?虽然身契是回到我们了手里,但我们依旧属于最下等的贱籍,无论走到哪里都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我们这样的人出了武陵春苑的大门,不能嫁良民,不能做人妾,只能做个最卑贱的奴婢,任人打骂,稍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这外面,哪里有属于我们的生路啊。”姑娘们十分赞同地跟着狂点头。柳惜惜说的倒是事实,天/朝良贱分明,贱籍不能嫁良人,良人不能取贱妾,贱籍只能与贱籍通婚,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世世代代为贱籍,永远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