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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小二道:“往年也没见小嬢嬢舍得这些大鱼大rou。”许氏瞪他一眼,不愿搭腔。施小八侧耳听着邻院传来的香气热闹,用牙咬着筷子,生出各样念头。江石合蕈说是与青娘子合伙,出面出银的却是江叶青。江叶青生怕自家吃了亏,寻了里正做中间人,写好条款契书,私下与江石道:“小族叔说是与我娘子一道做买卖,实则还是与合伙。”江石哪里会认,笑道:“侄儿,你与侄媳夫妻情深,愿意出面代为料理,这是你们夫妻屋里头的事,不与我相干。我买卖得了银,只认侄媳,不认你的。”江叶青皱眉思索:“这般说来,我是半点好也沾不到手里?倒是白费心力。”江石道:“侄儿这话大是不妥,你与侄媳一体,她的难道不是你的?怎没有好处?”江叶青半斜着眼,偏歪着嘴,将手一背,摇头叹息道:“罢罢,左右上了贼船,退又退不得,只得将就。”江石又请里正招集村中各人,将收蕈之事说与各人知晓,无论哪家采菌蕈都可卖与江家,开伞的不收,污烂的不要,银钱不佘不欠,过秤便结。一时全村沸腾,各人交头接耳惊讶不已,停半刻,众人纷纷上前七嘴八舌上问价问细处。“家中小儿采的可也收?”江石道:“只要是好菌蕈自是收的。”又有人嚷:“江大郎,你收的价也太贱了,卖与桃溪贵人能得好价。”江石还没说话,江大先行不干,站在一条条凳上,瞪圆眼,怒道:“嫌价低,你大可走去桃溪卖与贵人去,你怎不算计来去脚程花费,莫非贵人是你瓮中的老鳖,日日等在那买你的菌子?”骂得该人缩头住了嘴,悄没声地躲在人群里。江二娘子一肚子无名火,江大家得一分好,便是割她一分rou,当下恶声道:“你家要是贪人斤两,我们也无处申张处。”江大伸臂拦着江石,指着江二娘子:“你家的,我不收便是,既不收,也贪不了你家的斤两。”江二娘子听了这话,却又跳脚不干,扯着里正道:“缘何我家的不收?东家收西家要,偏我家的不收,没这等道理,里正,你要为我做主。”里正实在对江二娘子生不出好脸面,冷声道:“难道我还管着江大家的买卖,你和他家反目,他们不愿跟你交道,莫非我还能压着他们不成?你远远离着些,既翻了脸,索性不必往来说话,好省些心力。”江二娘子张嘴便要干嚎,一旁有个乖觉的低声劝道:“二娘子,江大家的买卖是和江富户家合伙的,你休要闹事,当心连带着惹了江富户家不乐意,你家还租着江富户的田地呢。”江二娘子的干嚎哽在脖子中打出一个嗝。江石冷笑一声,扬声道:“众位乡邻要是农忙得闲,或是家中老人幼儿,做不得粗重,大可去山中采菌子,无论多少,我尽收。再有一事,有些菌子生得一般,却是有毒的,你们采时许是不识,许是走了眼,不小心裹挟在里头,因此,我另请人辨认,过秤前自要挑拣一番,还望众乡邻不要见怪。非是多疑,口内的吃食,小心为上。”各村人纷纷点头,道:“是这理,明明好事一桩,惹出官司却不好。”里正也抚着须直点头,赞赏道:“此事做得周详,毒菌的事马虎不得。”全村人想着往年捡的菌子,拿去街集卖的少,大都自家吃了,既能换作银钱贴补,哪有不乐意的,欢欢喜喜地散了,隔日就拎着篮子上山采菌蕈。有些心实的,拿草垫了篮底,捡了好的码在篮中拿去江家卖,有些猾赖的,不管好赖装进篮中便算数,心底腹诽:哪来的好些讲究,开伞的如何吃不得,烂了半边,还剩得半朵净的,哪里不能吃。不曾想,江家竟请了施老娘把关。施老娘威风凛凛地坐那,一旁立着铁塔似得江大,挑毒菇时,顺势把不好的也给挑拣了。她是村中有名的刻薄人,村人见是她,心里先打怵,无赖的大声辩几句,施老娘哪里会怕的,抢白道:“既能吃,你拿自家吃去,吃得你肚烂肠穿。”村人无法,眼睁睁看着施老娘下黑手,一篮子菌蕈,她能给挑出去半篮。江大看得大乐,请人施老娘坐镇,他家不知省了多少事。第62章买卖之道江家合蕈买卖做得如火如荼,阿萁和阿叶也进山采了两篮子菌蕈拎去卖与江家,可惜施老娘把在那,得的一点银钱半个子都没到阿萁手里就让施老娘收到了腰间。饶是阿萁心知这钱与自己无缘,连个边都没摸到,还是不禁撅了撅。施老娘拿眼瞪她:“怎得?你莫不是还要藏私?”阿萁笑道:“哪里敢藏私,不过想沾些铜臭在指头。”施老娘拿手赶她:“唉哟,你一个小娘子开口闭口铜钿铜钿的,也不知羞,快快家去,别在这碍手脚。”阿萁无奈摊手,道:“嬢嬢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唉,我手里篮子空了,便要嫌我碍事。”施老娘笑起来:“只你话多,也不看看这院子里好些事,说你一句,你倒要还来一箩筐来。”说得院中等着卖菌的人都笑起来,阿萁难得羞臊起来,正要走,江泯忽然从屋中冲出来,一把抱住施老娘的腿,雪白的脸上红通通的,仰着头求道:“伯嬢,先别叫阿姊回家,我家阿细想阿姊了。”施老娘自在江家见泯,那真是两眼发亮,她心中的小金孙也就这般模样,酸不啦叽的瘦削脸上笑开一道道纹路,道:“唉哟,你家小细娘好生可怜,那伯嬢叫萁娘去去看看它,省得闷烦了。”江家前院人来人往,怕家中恶狗恶鹅惊了你们,庞然大物的阿细被栓在后院,趾高气扬的白鹅被拦在水塘里。江泯撒娇弄痴作小儿状,哄得施老娘眉开眼笑,一派天真地引了阿萁去屋后,等得一进屋,拿手一抹脸,将两手一背,义正辞严道:“以后再不许叫我扮了无知稚童,哼,有辱斯文,阿兄鬼鬼祟祟的,实非君子所为。”抱怨完,又一本正经道,“阿姊,你要劝诫阿兄,君子事无不可对人言,他所作所为,有失光明。定是读书少的缘故,阿姊叫他多念书。”阿萁忍笑:“他是你的兄长,你做弟弟的不劝说,反让我这个外人说嘴。”江泯一对黑亮的双眸眨了眨,轻咳一声,摇了摇头,叹道:“阿兄嫌我岁小。”阿萁跟着他到屋后,江石半蹲在一手摸着阿细的狗头,一手拿着一根棒骨逗弄着它,阿细啮着牙,死死咬着骨头不肯松口,两只前爪在地上刨了一个土坑,趁着江石松手,夺下骨头埋进坑中,再往上一趴,用庞大的身子将土坑遮得严严实实的。江泯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