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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滚动,欺身而上。虞烟做了一个梦,一个好久都没有做过的梦,梦里傅少廷惨败,南蛮攻进惠阳城,君上府的女眷全沦为军/妓,她也不例外,此刻正被羞辱……她奋力挣扎,越挣扎,男人越兴奋,继而手脚被压制,她便尖叫呼救,却被以唇抵唇,虞烟彻底绝望,哭没有用,可还是忍不住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见状,傅少廷慌了,不敢造次,忙退到一旁,眉头拢着,沉声唤,“虞烟醒醒,你怎么了?虞烟……”梦太真实,虞烟哭得不能自己。在这个世间,她太微乎其微,作为一个女人,就像一片飘零的浮萍,除了依附他人,并不能独立生存。她为自己感到悲哀。“虞烟,别哭,你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傅少廷心急如焚,看到虞烟哭,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不哭,他亲她,她的反应过激,把她当成才狼虎豹似的。他不敢再亲她,本想将她掐醒,看到她身子一片雪白,没有一点瑕疵,他硬是下不去手。从未想到,被称为“冷面阎王”的他竟有一天会对另一个人下不去手。连砍脑袋的事情都做得那么得心应手。渐渐的,虞烟的哭声变成了啜泣声。“虞烟醒醒,是我。”傅少廷捏了捏她的脸,也不敢太过用力。能确定虞烟是被魇到了,得让她赶紧醒过来。虞烟吃痛的“嘶”了一声,徐徐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好像是傅少廷,她噌的一下坐起来,抓住他,“傅少廷,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死了吗?这是哪,阴曹地府吗?我也死了对不对?所以又碰到你了。”闻言,傅少廷脸顿时就拉下来,训斥道:“胡说什么。”虞烟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觉得傅少廷的脸色好难看,像是要把她吞了似的,算了,不与他计较,她飘走吧。“咚”的一声倒头继续睡。傅少廷:“……”好一会儿,他又撑起来,靠近她,轻声唤,“虞烟,虞烟……”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他不困,一点都不,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叫她,就是叫着叫着就亲上去了。有些难自控。虞烟微微挣扎,又推搡了几下,最后忍不可忍睁开眼,眨了眨,眼睛微睁,错愕的看着他,“傅少廷,傅少廷你回来了。”顿时笑靥如花,那一笑发自真心,也溢于言表。傅少廷没空理她。后知后觉的虞烟脸色爆红,低声:“你别这样,你起来。”“虞烟,我要。”“……”缠绵了一次又一次。黑夜太漫长。情到浓时。虞烟红着脸阻止傅少廷,眼里波光流转,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不、不要了,我好饿。”怕他不信,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真的不骗你。”“到底是饿了?还是不要了,嗯?”片刻,傅少廷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邪恶的问。虞烟别开眼,压抑着自己,认真回:“真的饿了。”“还饿吗?”傅少廷动了一下问她。虞烟脑子里“轰”的一声,用力的咬着下嘴唇恼怒的瞪他。撞了一下又一下。见女孩儿真生气了。傅少廷不动了,伸手摸了摸她肚子,忙问:“真饿了?”虞烟不想说话。“好,我知道你饿了,我这去给你拿吃的来,你等会儿。”傅少廷闻声说,紧接神清气爽起身,真出去拿吃食了,不一会儿,就拿了些小零嘴进来,轻声唤她,“过来。”虞烟不打算理他。傅少廷心情甚好,耐心十足,起身上前将虞烟抱起走到方桌旁,直接将零嘴喂到她嘴里。虽说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两人并没有很亲密,虞烟受宠若惊,不安道:“君上,你放我下来。”“不放。”傅少廷嘴角带笑,紧接着又道:“我抱着你吃。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我不抱你抱谁,我出走的三月里你可有一丝想念?”默了会儿,直到嘴里的食物都咽下去了,虞烟瞥了傅少廷一眼,不疾不徐的说:“你走我不知,你归我更不知,从炎夏到初秋,多少个日日夜夜,期间未曾有过一封书信,敢问君上,你问这话是何意?”傅少廷顿时被怼得无话反驳。这么多年,他出征以来,从未有过写书信的习惯,也从未有过牵挂,能活着就是万幸,就当为漠北子民多做些贡献;死,也无畏。“下次我一定记得。”沉默了会儿,他愣愣回。“不要。”虞烟用手捂住他嘴巴,拢了拢眉,摇头说:“不要有下次。”这一刻,她竟也分不清,她不希望有战争,是为己还是为他。傅少廷怔怔。忽而,她从傅少廷怀里起来,“你先放开,我有东西给你。”傅少廷很听话的放开了。灼灼目光一直追逐着她,平日里总是凝了霜的眸子这一刻多了一丝温柔。虞烟将在寒山寺为傅少廷求的平安福拿了出来,放到他手里,轻声说:“这是我在寒山寺给你求的,保平安,你要记得戴在身上。”一听寒山寺,傅少廷清醒了几分,沉声问:“你去寒山寺了?可有遇到意外?”因南蛮和漠北起了战事,惠阳城并不安全,特别是寒山寺,怕是不少钻空子的人。不仅有南蛮,匈奴,还有其它慢慢发展起来的部落,就连他在保卫漠北的同时,也在保卫这个国家领土的完整性,可讽刺的是,皇帝竟把他视为眼中钉。虞烟摇头,“没。”那就好,傅少廷又问:“我不在的这些时日里,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虞烟摇头。忽地想到什么,她说,“对了,有一件事,就是我身边的丫鬟忍冬,你知道吧,她今年岁十七,也不小了,与你身边的傅副将傅荣两情相悦,本是等你回来落实此事。如今你回了,找个机会问问傅副将,看他如何想?若是不想负责,我第一个不同意。”傅少廷思忖了下,回了个“好”字。谈着谈着不知何时又开始翻云覆雨。一室旖旎。天亮了。虞烟没力气起身,也没办法动身子,一动那种酸痛感溢满全身。傅少廷则一脸餍足的睡了,还霸道的搂着虞烟,道:“别起,陪我睡会儿。”虞烟除了陪着还是陪着,好在半夜里吃了不少零嘴,一时没有饿意,不一会儿也睡着了。再醒来又是夜里,用了晚膳,又睡,睡哪能睡着,睡不着能干的事情多了去了,一人主一人辅,就这样在床榻上厮混了两三日,再这样下去不行了。漠北看似打了胜仗,实则内忧外患,这才刚刚开始。第三日清晨,傅少廷同她用了早膳便去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