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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成功率将保持在百分之五十,预计能得到成功融合体十至五人。定于下月三十日进行第一次向外入侵。”有人打断了贺知意的话“只有十人至于五人,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贺知意合上手里的文件,面无表情:“那要不现在放弃算了?”对方十分忿怒,但对贺知意却比对诸世凉要客气得多,只沉着脸坐下去,不再说话。贺知意没有再得理不饶人,他看向在场众人“计划从今日起开始实施。从今日起,学院由清理部门配合特别部门全权管辖,原定管理班子撤出。任何部门不得在未通过特别部门的情况下,插手任何学院内部事物,不得在特别部门不知情的情况下私下接触学院人员。”“这么说贺部长是打算将所有责任,自己一人一力承担?”物资部突然开口。诸世凉想说话,一直没有开口的秘书长扫了他一眼,他犹豫了一下坐回去。贺知意垂眸,手里轻轻摩挲着那只笔,轻轻笑了笑:“当然。”看向在坐众人“6点30开学典礼,众位要去观礼呀。”没有人回应。科书长咳了几声,说“最近我身体不太好,就不去了。”这是他在会上说的唯一的一句话。其它人对贺知意的提议也没应声。贺知意并不在意,散会后快步离开了会议室。诸世凉正要跟上,秘书长叫住他,两人走到没人的角落,秘书长皱眉提醒他:“这一切都是会过去的。”诸世凉明白秘书长的意思,这是叫他不要过多参与,注意自己在某些事情上的站位。他看着那些陆续离开的人,心情很复杂。确实,这种不光彩的项目,在太平之后将会是巨大的污点,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清算。但贺知意不知道吗?他是傻B吗?可如果没有人站出来做这事,别说没有清算了,这地球上连活人都不会再有。他出来的时候,贺知意已经走远了。两人的车一前一后向学院区过去,走到一半贺知意让车子停下来,等诸世凉的车子上前。两个人下车,诸世凉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递给贺知意一只,两站在路边的杂草丛边各自抽烟,出神并不交谈。司机提醒“还有五分钟6点半。”贺知意点点头掐了烟,走时问诸世凉“你把你们军队那一套搬到学院来?”诸世凉满不在乎“怎么了?”“□□你都看了?”诸世凉满不在乎“看了。”“西区学员在中心管理所中转时,有十人意外死亡。涉事学生我没有清退。这件事你知道吗?”“我知道。怎么了?”诸世凉皱眉反问。“我答应过你,不干涉你的管理、教育方式,但是我要提醒你,这些孩子是经过大灾难的。大灾难时是什么情景,你比我应该更清楚,南边不低于四万人是靠吃过人活过来的,其它地方也没有再好。这些孩子不是你当兵那时候那些太平盛世的新兵。他们在许多观念都还没有成熟完善的时候,经历了最恐怖的时期,表面看着挺正常,但能做出什么事,我们也许根本想像不到。”诸世凉反问:“不高压难道让他们等着自然长成?大家相亲相爱一点一点打磨?花多久?几个月?几年?我活得到那时候吗?你活得到那时候吗?”他吊而郎当地说“你刚才在会议上,有一句话说得好。”抬头看向诸世凉重复他的那句话:“要不现在放弃算了?”贺知意长长吐了口气没有说话。但神色有些疲惫,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对诸世凉讲这些话的立场。全学院一万四千五百四十一个隐形摄像头,在行为监控室一千一百人在岗二十四小时轮班,重点监控对象三十四个,每分每秒都有人盯着——这已经是范围内能做到的最大安全保障。诸世凉掐了烟转身上车去“你放心,一切后果,我会负责。”“你负责?”贺知意转向他的背影,下意识想反驳一句“真的出了任何事故,你又能负什么责,你能让时光倒流吗?”可他说不出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什么开学典礼,不过是残酷斗兽场上的哨声。现在两个人要去吹响它了。今天不一定是人类命运的转折点,但今天一定是这一代人历史上最耻辱的一天。☆、大会开学礼并不像一开始大家想的那么隆重,没有气球没有彩纸,也没有任何欢乐的气氛。但学生们还是非常的开心,学院对还什么也没有意识到的那些学生来说,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新开始,岛上的环境与居住区域环境相比,也更是天差地别。更别说学院的伙食比家里好多少了。汤豆坐在最高处,向下看是一张张欢笑的脸,不论是赵小明,还是黎川,都融入其中。席文文兴冲冲,见她沉着脸,开解她:“没事的。就算有事儿,你现在苦瓜脸也没用呀。”压低了声音跟她嘀咕“你看到那个马王没有?”“什么马王?”“我脸已经是马脸,他的脸比我还长,可不就是马中之王!”席文文兴冲冲指给她看“呐!”汤豆哧地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没有看到她说马王,却看到前面两排有一个畏畏缩缩坐在人群中的少年正在偷偷摸摸看她。见她看过来,他立刻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他身边的人不知道在和他说什么,伸手用力地推他,他也不理。他越是这样,人家越是逗他,不是伸手戳他的脸,就揪他的头发。别人怎么弄,他都不生气,更不说话,就像不倒翁似的。席文文也看见了,站起来冲他们叫“喂,欺负人呢?”“我们朋友说话,关你什么事?”有个小胖子讲话口气冲得很“你一个女的,管得这么宽?”。席文文一拍桌,冲那个少年叫“你过来。到我旁边坐!我看谁屁话多!”少年也不知道是被她吓着了,还是一直就是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的软弱性格,还真的就起身往这边过来。小胖子一伙人拦在路上,不让他出去,他就木愣愣地爬到桌子上踩着跳过来,桌上太滑,整个人摔下去头重重地磕到桌角上,也不吭一声,爬起来木木坐到席文文旁边的空位上。席文文倒吸一口冷气,站起来抱着他脑袋翻看,磕到哪儿,竟然也没看到血迹“你头这么铁啊?!”少年也不吱声。只是木讷地坐着。因为个子太高,坐也坐不直,只能躬着,像只虾米,他也没有怨言,只盯着桌上就好像上面有什么值得他仔细研究。席文文指指汤豆:“她叫豆子,我叫文文。”问他“你叫什么。”“莫温”他说话也不看人,只是飞快地瞟一眼,又仍垂头看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