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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的闹剧,两个当事人一脸呆滞,四目交汇的一瞬后,余蔓低下头,泫然欲泣。宋青书一下子慌了神,又是扶额又是顿足,最终同手同脚磨蹭回来,重新坐下。他嗫嚅着,似乎想对余蔓说点什么,看上去非常愧疚。不过用不着他开口,余蔓便破涕为笑,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再一次递上酒杯。宋青书只得接过,可是拿在手里,喝也不是并不喝也不是,满脑子都是方才余蔓垂首浅酌的那一抿。“哈哈......”黄衫公子大笑。宋青书非常难堪,脸上五颜六色的。“你叫什么名字?”黄衫公子问余蔓。余蔓乖乖答,“蔓蔓。”尽量简短,少说句子,她的口音就不会暴露。“蔓蔓,嗯,好名字。”黄衫公子用场面话赞了一句,然后冲余蔓招手,“你过来。”余蔓一愣,那边宋青书复杂而又克制的表情,已经把拒绝写在了脸上。黄衫公子一本正经地向宋青书保证,“宋少侠放心,君子不夺人所好。”众人哄笑,宋青书把脸扭到一边,握杯的手,指节用力到发白,努力不去注意余蔓起身,渐渐走远。被黄衫公子招到身旁坐下,余蔓一眼就看到了斜靠在食案另一端的倚天剑。黄衫公子在她耳边低语片刻,随后她掩面应了声“是”,便被人带下去了。看到余蔓被带走,宋青书的目光忍不住追随过去,惹得那黄衫公子又是一番的打趣。“宋少侠放心,蔓蔓只是去更衣,她,还是你的。”....................听到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余蔓甩甩头,立刻进入状态。房门被推开,紧接着宋青书跌跌撞撞走进来,一身的酒气,看来被灌了不少酒。侍卫把人送进屋,看见余蔓,粗声说了一句“伺候好了”,便退了出去。房门关合的那一刹那,不知哪里吹来一缕阴风,噗一下吹灭了唯一的一盏灯。第18章我从波斯来突然灯灭,满室昏黑。灯灭前,余蔓和宋青书已经看到了彼此,灯灭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动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半晌,宋青书率先咳嗽了一声,继续一步一晃地往里走,余蔓靠过去戳了戳他的胳膊,不知为何,宋青书抖了一下。经过短暂的适应,他们已经能够看清对方的眼神了。宋青书似乎想开口说点什么,余蔓赶紧摇头,指指门外。然后拉起宋青书的手,在手心写了一个“演”字。摊开的手掌僵在半空隐隐发烫,宋青书愣了愣,随即一甩手背到身后,冷冷吩咐道:“去,把灯点亮。”余蔓挽起袖子,露出恶魔般的微笑。伴着娇俏的一哼,余蔓扑到近在咫尺的宋青书身上扯衣领,那架势......用宋青书当时脑海中蹦出的话来说,那是“老吓人了”。被扯住衣领的宋青书不得不弯下腰,整个人都懵了。余蔓见他没反应,满眼失望的瞪了他一眼。“啊!”宋青书后知后觉地惊叫出声,轻易挣开余蔓往前跑,边跑边慌里慌张地说:“你、你别过来!”眼瞅着宋青书自己绊自己摔坐在床沿上,余蔓不禁对他有了一些改观。心理素质差,也是人之常情嘛,不能过分苛责,现在进入状态了,演技挺好的嘛。接下来,余蔓两手比划着,隔空做了一套脱衣服的动作。宋青书见状,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捂住鼻子,蹬腿往床里稍。“你干什么?赶紧把衣服穿上,否则......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余蔓竖起大拇指,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宋青书都缩在床尾,以手遮面,萎靡不振。后来见余蔓跳上来翻被子翻得欢,他犹豫了一下,也爬进去帮着扔枕头。两人挨得极近,也只有这个距离,悄声说话才是安全的。“你来做什么?”宋青书几乎是在质问。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余蔓折腾累了,索性不折腾了,她往床头一靠,语调轻轻巧巧,“来救你。”你没丢下我,我也不会放弃你。“怎么救?”把自己搭进去救?万一她被带去别的房间,他都不敢想后果。余蔓抓过宋青书的手,探了探脉象,确定中得是十香软筋散之毒,便在他手心放了一方小小的油纸包,然后探头过去附到他耳边,“解药。”她带了足足一个团的解药量,管够。只不过,想要全拿出来,得费点劲。毕竟当初往身上藏的时候,就花了不少力气。帐下晦暗,宋青书的脸奇怪地抽了几下,呼吸愈发灼热,仿佛已经把眼前的一切燎成火海。“外面的人走了?”压着嗓子说话,不自然掩盖了不自然。“没。”余蔓撇嘴,往上瞄了一眼。听人墙角的变态,窗外听不够,还上房顶听。宋青书皱眉,他内力尽失,浑身酸软,与废人无异,为何还要受到如此严密的监视。也许姓赵的就是要侮辱他打击他,让他内心溃败,意志瓦解。可是,这么让人听下去也不是办法呀,他和杨姑娘根本没法正常交流。余蔓认为监听者不会存在一整个晚上,甚至熬不过午夜,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戏。她蹲起来挪到宋青书对面,摆摆手,宋青书的眼神仿佛在问,“还来”?宋青书的心有些为难,他的眼神是拒绝的,但是他的行动证明,前面那些都是假的。“不行,不能这样,你别碰我......”两人拉扯得非常激烈,宋青书的反应尤为真实,反倒是余蔓,极不敬业,差点笑出声来。咕咚——余蔓一屁股坐到地上,当场“哎呦”一声,后面跟了一个破了音的“喂”,是宋青书发出来了。两个人受到了深深的震撼,沉重的打击,双双呆住。良久,宋青书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没事吧。”余蔓怔怔的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她竟然,被宋青书一脚从床上踹下来了。完了,她觉得自己要有阴影了,对男人的阴影,如黑洞一般的阴影。房顶传来一声不易察觉的哼笑,转瞬,那道气息消失了。余蔓暗骂一声“变态”,摔摔打打地爬起来,宋青书赶紧往床里挪,给她腾地方。“人走了。”余蔓盘腿坐下,没好气地说。然后开始掏解药,解药都是经过仔细称量和包装过的,一包一人份。“摔疼了没有?”宋青书关切地问。“哼。”余蔓把刚掏出来的解药用力一摔。“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