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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笑着交头接耳,时不时弹一下报纸上的骷髅头。上辈子,克里斯汀意外失踪之后,这两个的第一想法是:千载难逢的炒作时机。想必此刻,也在为可以免费炒作而欣喜若狂吧。说不定,这条新闻就是他们花费重金刊登上去的。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哄笑声。转过头去,是一个机械师在高谈阔论:“我曾经见过那个幽灵!他瘦得要死,手腕还不如这根绳子粗,被老子揍得满地找牙,在地下龟缩了三年才出来。就他那个怪样,还会写歌剧?那我岂不是马上就要成为赫斯特了!”他一边高声说着,一边扎进女学员堆中怪笑乱摸。我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但他的话语实在太过难听。想了想,我走过去,漫不经心地开口说:“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叫查尔斯对么。”他捋了捋杂草般的棕发,正要回答,我一抬手打断他:“我听说,你最近一有空闲,就会跑到码头上干装卸活儿,一次可以赚四十法郎?”他脸庞发青:“关你什么事。”我微微一笑:“是剧院发的薪水不够你挥霍么,还是说,你欠了什么难以还清的债务?有吹牛的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填补亏空吧。”说到这,我若无其事地继续说,“幽灵是否会写歌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的一张戏票,一个下午的时间,已经炒到几百法郎了。”这还是刚刚从矮老板手中报纸看来的。他面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谁知道这部歌剧是不是他写的?我才不信他懂音乐,报纸上的内容不过都是炒作。”“你是想说,幽灵有被炒作的价值,而你没有么。”话音落下,他额上突起明显的青筋,恼羞成怒地攥紧拳头。周围的女学员作鸟兽散。我也转过身,轻快地离开了。对于一个舞台演员来说,得罪机械师可不是什么好选择,但我实在是忍不了旁人对魅影的诋毁。回房的路上,要经过一条烛影绰绰的长廊。可能因为明天就要见到魅影了,此时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一路上,甚至还有闲心去描摹壁上的浮雕。月光偷走阴影,一寸一寸地侵占了大理石地板。就在我快要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冷不丁伸出来,扣住了我的手腕。我愕然回头。不等我看清面前的事物,一条黑丝缎已覆了下来。刹那间,视野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模糊而修长的人影。想要开口说话,然而下一秒,嘴也被捂住了。温热的呼吸洒落在耳边,一个比月光还要冷冽的声音响起:“嘘。”我身体一震,这个声音是……魅影。他单手扣着我的两只手腕,压在走廊墙壁上。手背被浮雕硌了一下,有些疼,我闷哼一声。他没有说话,惩罚性地拍拍我的脸,再次“嘘”了一声。我只好忍着痛,莫名其妙地接受他的审视。这时,他的手忽然往下松了一些,两根手指箍住我的下颚。我以为他允许我说话了,立刻张开嘴,打算问出心中所有的疑问。紧接着,唇上传来柔软触感,一个侵略而粗暴的吻落了下来。有那么一刹那,耳中嗡嗡的响声,几乎盖过急促而激烈的心跳声。我脑袋一沉,差点瘫软在地。他没有伸手扶我,而是用一条腿直接把我顶了上去。这下,我软得更厉害了,头皮被电了一般阵阵发紧。他抬起我的下巴,牙齿有些急切地咬着我的唇,像我一个月前梦见的那样,根本不会亲吻,只会野兽般的撕咬。即使如此,我还是失去了思考能力,大脑空白地舔了舔他的唇。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立刻僵住,停止亲吻,贴着我的唇足足顿了十多秒钟。就在我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一个真正的、彻底的、完整的亲吻,疾风骤雨一般疯狂袭来。我心如擂鼓,就连灵魂也几近窒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呼吸开始困难,他终于松开了我。失去了他腿上的支撑,我顿时如软泥般跪倒在地,大口呼吸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找回断线的理智,扯下了眼上的黑丝缎。但同时,他也不知所踪。——————————————来不及了!!!今天先写到这里,明天再继续。.谢谢邮费扔的1个深水鱼雷!么么哒!!!(我又一次精准合影!!)谢谢清安扔的1个火箭炮么么哒!谢谢erhaha扔的1个手榴弹,和5个地雷么么哒!谢谢空枝、不赖床少女、往作者的菊花里(……)、月照江流扔的1个手榴弹么么哒!谢谢君子如风、长安扔的2个地雷么么哒!谢谢扶苏、碧天、苏皑、寧君、tu荼、星辰旅者、公子世无双、云空、墨安、被害妄想症老爷、眷恋天空的雾、邹思婕、蝉安、朝辞、璋哥哥、一心、猫呼、匪阳望月、月照江流、大偶尔daouer、腐草阑珊、PABU扔的1个地雷么么哒!谢谢大家的支持!!!Part23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只剩下喘气和走路的力气。双腿打战地走回房间,我脱掉斗篷,头晕目眩地软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头脑因为缺氧的时间过长,正在针扎般跳痛,耳根已火烫到接近麻木。我把脸埋进被子里,狠狠地蹭了蹭。谁能想到梦中的事也能成真呢……谁能想到,他会亲我……光是简单地回味了一下那个吻,心脏就已用力跳到疼痛。窗外,白雪皑皑。彩绘玻璃窗上,垂头微笑的天使眼中、翅膀上是大片的霜花。人都是会疲惫的。上个月不断重复失望过程的时候,曾一度以为,这辈子心中都不会再升起期待,没想到他一个吻,又让我心乱如麻地燃起了一丝希望。他大概……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吧。其实,内心对一点点的喜欢并不满足,甚至对喜欢也不满足,但并不敢奢求得太多,怕落空之后,摔得太难看。一点点就一点点吧,他一点点的喜欢,就足以我一直坚持下去了。这天晚上,我忘记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只记得外面一直在下雪,很冷,被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盖不住脚。我不愿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在床上打滚,试图把被子滚到脚上去。后来,脚腕突然被一只手握住,毫不客气地塞回了被子里。塞完之后,那只手覆上我的脚背,若即若离地摸到脚心。他的指腹炙热如火,烫得我一下子惊醒过来。然而,房间里黑漆漆的,一个影子都没有。我于是又昏睡过去。同时,那只手再度出现,这次他的指腹更加炙热,像是要烧到我的心口去。醒来后,我以为这是个过分暧昧的梦,没怎么在意,直到我翻过身,在床头看见了一个巨大的金色礼盒。要不是礼盒上的卡片署名了“O.G.”,我恐怕会当场晕倒。捶着胸口冷静了片刻,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首饰盒子,和一条素白的长裙。拿下盒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