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大大睁起来,她立刻挣扎着坐了起来,把被绑住的双手伸到他面前,粉唇抿着,委屈巴巴道:“手,也要松。” 她听到对方沉默的呼吸声,感受着对方逼人的视线落到了她的脸上。 姜黎一直等啊等啊,结果他又走开,不多时,便又响起了那人的翻书声。 她叹息一声,认命的继续躺了回去。 姜黎认出了那人,因此她除了被绑住的不适感之外,其他倒都还好。渐渐地,她开始有了困意,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是白天还是黑夜,姜黎察觉有人走到了她的塌边。 可她眼睛被黑布蒙着,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姜黎示弱又讨好道:“求你,求你救我舅爷爷。”她不吵不闹,就是不想惹他生气,想要向他求救。她表现的异常乖巧,希望他能看在过去的份上,帮她一把,帮姜王两家一把。 许久许久,久到姜黎觉得他已经走开了,她才听到一声:“睡吧,时辰还早。” 那声音磁性沉稳,姜黎听了反而眼睛更酸了。 这一夜,姜黎并不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太子的人把赵国舅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全府上下几百余人口都被抓进了大牢。 外面人人自危风云巨变,姜黎却在陌生的榻上安睡了一夜。 等她醒来后,发现她正在一辆前行的马车里。这回她的嘴巴也被封住了。马车走了半个时辰,才在一处干净的巷子里停下,她下了车双脚落地,便听身后的马车走了。 这时,只听开门声,姜黎被人带了进去。 姜黎没有挣扎,是因为她发现了个熟悉的声音。等到她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被取下,她赶紧闭上眼躲避强烈的光线。 耳边,苏邓氏殷切道:“孩子,眼睛适应光亮了么?” 姜黎等到眼睛舒适了许多,她才渐渐睁开了双眼。入目,是苏倩的母亲,苏家的主母苏邓氏。 她被男主送回了苏倩的家。 姜黎隐隐想到:当初她在外人眼里是坐着苏家的马车离开的,男主这么做,是想保全她的名节吧? 这般一想,姜黎还真的有些感激他。 苏邓氏好声好气道:“孩子,你便安心吧,赵国舅的家已经被朝廷抄了,没人能再逼迫你。” 姜黎蓦的抬头。 什么?赵国舅被抄家了? 她问了日子,才知道自己竟然和男主独处了两日。 这两日,外界发生了天大的变化,姜黎神情有些不安,她下意识的咬着指甲,琢磨着原剧情里,赵国舅没那么快被抄家的。 是她记错了,还是事有变动了? 转念一想,这两日她被关着,倒还是蛮安全的,至少没牵扯进赵国舅的烂事。 苏邓氏拿了苏倩没穿过的一件新衣裳让她换上,姜黎沉下心想,自己被送去国舅府的事和苏家脱不了干系,她不想多呆,换好了衣服便要回去。 苏家人得到贵人的命令,对于姜黎不敢怠慢,连忙给她派了辆马车。 一到姜家,原本她离开前还卧病在床的王氏这会儿精神抖擞的在吃饭,一见姜黎,王氏迎上去,抱住她热泪盈眶:“好孩子,你舅爷爷一家被放出来了!你这两天在苏家,没少求人吧。”王氏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你放心,你舅爷爷出来就好了,咱们家就好了,不会在被人欺负。” 姜黎心说,一定是他派人通知了王氏,说她在苏家。 这下子,姜黎长久以来的委屈终于释放出来,她紧紧抱住王氏,大声哭泣。 王氏不知道她在国舅府都经历了什么,只道是委屈了多日终于开怀了的喜悦。 姜家一家人匆匆吃过饭,便去王府问候。姜黎给舅爷爷一家买了好些的补品,只盼着舅爷爷把身体养好,早日东山再起。四下无人,姜黎咬着唇,想了许久,道:“舅爷爷,我见到阙弟了。” “什么?”病床上,王广大吃一惊。 他在牢里被用了刑,但他底子好,日后多调养未必不会恢复。 王广难以置信,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姜阙是当初被平阴打死了。 姜黎便把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都与舅爷爷说了,包括她听苏家人说的那些,事无巨细,一一说完。她觉得姜王两家最有主见和能力的便是王广,未来还是要靠着他。至于她爹姜大宝,混官场可以,但文武两类都不擅长,没有一技之长,他在官场脚跟都站不稳,不若投奔强者,背靠大树。 王广怒道:“赵平那厮竟然想纳你为妾?!呸!落井下石的畜生,他就庆幸入了狱吧,不然老子把他戳成个筛子!还有苏长松那厮,老子也早晚要收拾了他。” 姜黎感动于亲人的维护,低声道:“舅爷爷,阙弟的身世……” 王广蹙眉,道:“这事太大了,不是咱们两家能承担的起,你切记,除了舅爷爷,你对谁也不要提这事。既然他不主动相认,肯定有难言之隐。以他目前的身份,念及旧情,于咱是好事,便是他不认,咱也说不了什么。” 姜黎点头。 顿了顿,她笃定道:“孙女总觉得,这次您能平安出狱,他是出了力的。”姜黎只想让王广便是要站队,也要靠拢男主,可别去投向太子啊。 恰在这时,王氏端着汤药进屋,两人便止了话题。 爷孙俩都知道姜阙这件事要烂在肚子里,不是说两家人不靠谱,而是干系重大,越少人知道,便越对他们有利。 * 王广是赵国舅案的牵连者,他一出狱,便被官复原职。赵国舅被查出勾结叛军,皇帝一怒之下抄了赵国舅的家,还把他meimei给处死了。而查获此案的太子,在百姓心里成为了除暴安良的明太子,一时间在朝野的呼声极为高涨。 姜黎这两日从铺子回来,都会绕道去赵国舅府外看一圈。 这日,她照例走到河边,河风拂来,吹起姜黎的衣裳。便在这时,不远处走来一名黑衣卫,低声道:“姑娘,主子要见你。” 她转头,发现这名黑衣卫极为眼熟,正是那日把她打晕的人。 难道是他? 姜黎神情严肃的点头:“好。” “这边请。”黑衣卫在前面带路,不多时,两人走到隐蔽的巷子口,那里停着一辆马车。 黑衣青年道:“姑娘先上车,主子已等候多时了。” 马车里面的布置比外面看着要更为宽大舒适,地面铺着柔软的毯子,案几上还放置着酒盅和熏香,不难看出马车的主人是个极会享受的。 姜黎坐上马车走了大约一刻钟,马车沿着河岸走,停下时,岸边已经靠过来一只乌篷船。 岸边同样站着数名黑衣卫,姜黎上了船,那人端着酒盅,漫不经心道:“过来。” 姜黎一僵。 青年金冠锦衣,气质矜贵。不过短短三年,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