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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习惯了这种灵魂出窍的日子,在回到身体里后只是睁开眼看了一眼,发现还在自己熟悉的帐篷里,就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第二日朕的好皇弟果然来了,他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看起来是得知此事后立刻快马加鞭赶来的。 如果不是朕昨天晚上在熙常在听了他们半宿的酸话,朕恐怕也要为朕的皇弟感动落泪了。 虽然知道朕又收获了一顶翠绿翠绿的大帽子,但是该有的面子工程朕还是要做的,毕竟其他人又不知道朕又变色了。 朕配合着皇弟在众人的面前上演了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所有人都看得满足,感叹一声我们两个是兄弟情深,至于一个个心里都是怎么想的,那朕哪里知道啊。 皇弟在听说御林军统领玩忽职守,差点让刺客要了朕的命的时候,气得脑袋上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向朕表示一定要将这个人给严厉惩罚,以儆效尤。 皇弟说这话的时候,肯定心都在滴血,他好不容易收买了这么个统领,现在这步棋算是彻底废了,而且还有可能把他给供出去。 说不好今天晚上还会有一拨人去杀那位统领灭口,朕得好好安排安排,一定不能让朕的皇弟失望了。 “臣弟听说司徒将军这两日在围场猎了很多的猎物。” 朕嗯了一声,不太想跟他聊司徒风,但是皇弟明显看不出朕的喜好,继续道:“臣弟还听说那天晚上是司徒将军拼死相护,救了皇上。” 朕又嗯了一声,这人好讨厌啊,有完没完了。 皇弟叹了一口气,“当年司徒将军在先太子殿下身边也是这样忠心耿耿的,如今也能够这样护着皇上,臣弟就放心了。” 朕啊了一声,司徒风跟先太子的那点烂事朕知道的不比他清楚,用得着他在朕的面前捅朕的心窝子? 皇弟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朕连忙找借口说自己累了,把他给打发了。皇弟离开以后,朕看了一会儿折子。 对,朕这个倒霉催的皇帝,即使来围场打猎来了,也得把折子给处理了,所以那些人骂朕昏君就很没有道理,朕一不好色,二不好玩,就是偶尔会做个手工,怎么就昏了?这是□□裸的污蔑啊! 朕放下手中的折子,打算去外面散散心,结果出去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司徒风,他手里拿着草料正在喂马。 朕站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他似乎是一直都没有发现朕,喂了马还拿出一把小刷子来开始给这匹马刷毛。 朕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走了过去问司徒风:“司徒大将军气还没消呢?” 司徒风转身看到朕,立马单膝跪下,给朕请安,朕没让他起来,也没再问他其他的什么话,倒是司徒风自己在好半晌后,回了朕一句,“末将不是在生皇上的气。” 朕没说话,盯着司徒风的脑袋顶发呆,没生气?朕才不信呢?就他和先太子那关系……说起来先太子死的时候,司徒风竟然也没从边疆回来看一眼,真是可惜了。 “末将是……”司徒风停了一下,轻轻叹了一口气:“在气自己。” 朕在心里已经把司徒风这句话给接了下去,他一定是在气自己没能保护好先太子,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 朕的心中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咂摸了一会儿也没有得出结论,朕对司徒风说:“起来吧。” 司徒风从地上起身,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对朕说,看了朕一会儿,最后他叮嘱了朕一句:“最近天气转凉,皇上要保重龙体。” 朕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司徒风大概是受了孙和德的影响,跟个老妈子似的,又嘱咐朕说:“这几日,末将怕那些人一次不得手还会再来,皇上切记不要一个人。” “皇上身上的余毒未清,记得要听太医的话,好好调理。” 朕再次嗯了一声,司徒风今日怎么这么多话?而且意外的这些话竟然全部都是关心朕的,让朕委实觉得不太习惯,总觉得他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司徒风已经很久没有一次与朕说这么多话了,听到后来朕恍惚间竟然有一种他是在跟交代后事的错觉,不可能的,司徒风命大着呢,就是朕完蛋了,他也能活着。 难不成他是打算给先太子殉情去? 那他想死就死吧。 司徒风陪着朕绕着小河溜达了两圈,日头西斜,此时已落在了西山上边,只剩下了半张脸,天空染得一片通红,朕在外面待得时间够长了,帐篷里的折子还没有处理完,是时候回去都给处理了。 朕沿着原路返回,快要到营地的时候,跟在朕后头的司徒风忽然叫了朕一声:“皇上。” 朕回过头,玫瑰色的夕阳应在司徒风的脸庞上,他黝黑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着朕的身影,发丝在晚风里飞扬。 远方升起袅袅炊烟,他望了朕好一会儿,最后轻声说道:“当年惠元皇后的事,我一直欠皇上一句道歉。” 这种黑历史司徒风就不用再跟朕重温了吧。 朕抬手止住司徒风接下来的话,对他说:“这件事司徒将军莫要再提了。” 司徒风眨眨眼,低下了头,没说说话,此时的模样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怜。 当真是怪事,有一天朕竟然能从凶如恶鬼的司徒将军脸上看出疑似可怜的表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风吹灯介、和日盛铁砂小可爱们的投雷~ 第29章 天色越来越暗,四周又燃起篝火,上面架着可口的猎物,朕与司徒风在一处篝火前停下,原本载歌载舞的人看到朕瞬间安静下来,朕平易近人道:“继续,继续。” 但是他们的表现还是有些局促,跳起舞来四肢僵硬,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洒脱劲儿,朕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趁着司徒风不注意的时候,转身离开,向着帐篷里走去。 快要进帐篷的时候,朕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发现司徒风还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朕。 相隔太远,朕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朕收回了视线,钻进了帐篷里,顺便让孙和德把帐篷的帘子放下。 听孙和德说,笼子里的兔子今天已经吃了整整一天了,一刻也没有停下,肚皮撑得溜圆,现在要是把这只兔子给烤了,一定油滋滋的,再在上面撒上一把孜然和辣椒粉,那滋味一定好极了。 朕想着想着就有些饿了,看着眼前的兔子好像正在看一盘刚刚做好的烤rou。 兔子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猛地停下了咀嚼,向着距离朕最远的那个角落里躲了过去,红彤彤向石榴一样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偷偷摸摸地又扒拉出一片叶子,做贼似的时不时往嘴里送一口。 朕越看越馋,好在这个时候孙和德把晚膳给送上来,才没有酿成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