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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披到他的身上。他手里的酒坛子碍事,被她夺下,丢到一旁,左斜右斜,各自绕了半圈,最终稳稳立住,连酒都没有洒一滴。这个动作将容渊脑袋吸引下来,看一眼酒坛子,再垂头看她动作。他的骨架身量较一般的男儿家要高大一些,白九川到脚的狐裘披在他身上只堪堪遮到小腿,窘迫地弯腰摆拨弄顺,白九川埋怨道:“男儿家长这么高做什么,一点儿也不讨喜。”“容渊本就不讨喜。”这句平平淡淡,白九川听不出里头的意思,直起身子循声望去,看见一双含着水的眸子,眸子深处闪着委屈兮兮的光,好像被狠狠欺负了的软糯团子,控诉望她。负罪感顿时扶摇直上,缠住她蹦哒地飞快的心,她笑道:“与你打趣。容渊最讨喜。”水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容渊眸光微动,前倾身子,徐徐靠近白九川,不信任地盯着她瞅,“真的?”这是真醉得不轻。白九川哄道:“自然真。你这样高,实际上俊逸窈窕,好看讨喜得紧,再没人比得过你。朕方才说你,不过是因朕比不过你,嫉妒你讨喜,才故意诋毁你。”他似懂非懂地歪了歪头,又问了句“真心话?”白九川无奈叹:“真心话。”隔着厚重的狐裘捉住容渊纤细的手腕,“这处凉气重,回罢。”容渊的身子直回去,白九川拉了拉,竟没拉动。以为容渊醉了使性子在与她较劲,隐忍压在心底的怒气杂着莫名的情绪冲上脑,她迈步,使力一拉,容渊一个踉跄,身子狠狠一晃反而向后倒去。骤然惊醒,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与醉酒的人较什么劲儿,边赶忙伸出手将人拉回来。香软身子裹着毛茸茸狐裘扑进她的怀里,脸颊滑嫩的肌肤擦过她的嘴唇,瀑布一样垂下的青丝上的清冷香气令她一时心猿意马。环着他的手更加收紧,手指陷进狐裘中,硬生生将被勾起的旖旎念头压下,给人扶稳当,她直视他泛着桃花的眼眸,“不想走?”容渊乖顺颔首。白九川妥协松手,就见眼前人瞬间跌坐下去,明显是故意的,拉都拉不住。“咦”容渊发出一声惊叹,漂亮的眸子微微睁大,往下瞅了瞅,又瞅了瞅白九川黑沉的脸,感受着臀部向上托的那只胳膊脸颊逐渐晕出火霞,晕出却不下来,觉得神奇似的还向下使力压一压,力道越来越重,白九川黑着脸将人抱起来,使了些劲拍了下他使坏的臀部,隔着狐裘,闷闷的声音响起,容渊终于老实了,两颊的火霞已经蔓延到耳朵根。“可知错?”白九川板着脸,大概是首次向容渊这么严厉地说话,将人吓到了,他的眸子起了水雾,隔着一层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只能感受到他僵硬的身躯。“知错。”薄唇轻启,声音温润,悠长绵软,甚至带一些不自知的挑。逗,白九川又觉着自己大概判断失误。拧眉,正要再仔细看他,容渊突然揽住她的脖颈,在她耳后轻道:“待一会儿。”一个激灵,险些将人甩下去。将人更收紧,白九川沉默。容渊看她沉默,将头一偏,脸颊蹭了蹭她的,低低道:“好么?”半晌,白九川干干道:“是朕。”不是白郁浓。容渊安静等下文,二人相顾无言。白九川烦躁地深吸一口气,吐出,“方才为什么要坐下?”怀里人抿了抿唇,继而羞涩一笑“累。”白九川想揉一揉额角,发现两只手被占用,愈发烦躁之际,怀里人善解人意地将手放在她头顶的xue位上按。揉,他按得很认真,黑亮眸子里映着一个怔怔看他的小小人影,白九川心头大软,柔声道:“累了为何不回去?”隔了会,容渊迟钝道:“想在这。”白九川正想对策,他又道:“坐着。”醉酒人没有正常思维,白九川哄道:“回去一样坐着。”说着迈腿,就见怀里人刹那红了眼眶。白九川再行一步,头顶上的手动作已停,怀里人眼眶中的水汽已经快凝成实质,敌视又可怜地望她。在那水珠子掉下来之前,白九川赶紧迈回去,快速将他放下去,一手托着人,一手剥人外头披的狐裘,在地上一铺,白九川坐上去,将人一带带进怀里,狐裘裹住两人体温,水珠子蒸发,白九川长舒一口气,掐了掐够得着的他腰间的软rou,“满意了?”他的眸子亮晶晶地,笑着点头。“冤家。”心底骂了句,怀里的小祖宗又不安分地够着脖子望古琴。“奏琴。”好容易弄好的,给小祖宗哄睡就可以安生回去,白九川不想动,故意忽略这一声,抬头看月。“奏琴。”小祖宗很坚持,见她不动作,开始挣脱她的怀抱与狐裘的束缚,白九川倒吸一口气,按住他作妖的手,将那两只从自己胸前的浑圆扒拉下去,拍拍他颇有弹性的尊臀,“下去。”容渊顺从下去,她重新用狐裘笼住他,将人带到琴旁。琴在架上,架下阴影处藏叠一长而方的白色棉布,内面的缎子与外面的防水绸料夹上好的棉,是白九川亲自设计,特地派人给他做用心做的。小祖宗站在一旁,眼巴巴望她,显明不打算自己动手。白九川将棉布展开,古琴摆好,脱靴上去,万事具备,对着小祖宗敞开狐裘,小祖宗抿唇乐,亦脱靴,满足地坐进去,狐裘一合,只露出他那一双白色广袖。“咚——”琴音起,久久没有第二声,那双手在琴上已然冻了很久,白九川试着将容渊胳膊捞回,成功搂住两长条寒冰在怀里,她给他搓着胳膊,欣慰道:“不奏了?”“一起。”白九川抽抽嘴角,自己还没暖和过来,还想搭上她。方要推脱,望进他希冀的眼。“就一曲。”小祖宗笑眼弯弯,“好。”今夜容渊哪里这么容易说话过,白九川乘胜追击“奏完就走。”小祖宗开始剧烈挣扎。白九川捉住他的手,认命道:“不走,坐着。”小祖宗兴致勃勃将她的手反捉住,按在琴弦,奏的曲目很耳熟,凤求凰。再耳熟奈何白九川对风雅之事七窍只通六窍,往日骗一骗小公子还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