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前朝独苗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为我朝抛头颅,洒热血的好官!”

“儿子决定去国子监读书!”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霍萧要挟他们效忠于他的手段,就是为了他们的儿子们牢牢握在手中,好让他们听话。

奈何自家小崽们前仆后继,壮志酬筹往里跳,拽都拽不回来的那种,于是,他们含泪效忠。

偶尔有没被洗脑成功的,看着昔日好友努力跳火坑,正摇头之际,被自家爹因着其他官员在那巴结讨好,咬了咬牙,为了前程也一脚踹了进去。

于是,国子监迎来了创立以来,最为清明正派,蓬勃向上的时期。

甭管是不是所有人内里正不正,反正所有人表面肯定正。

所以,可想而知当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子弟踏入时,那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沈落呆呆的看着大门打开,两身雪白儒衫的少年,青丝束起,面冠如玉,唇红齿白的,清风吹拂,那一身儒衫微动,青丝微扬,冷傲如冬日红梅。

老管家恭送走霍萧,头一转,自家爷呆住了,顺着人的视线一瞄,心脏一颤,两青葱嫩娃亭亭玉立!

“爷……爷,你又想干嘛!”

这里是各位大人家的苗苗才能上的!

咱不能连苗都祸害啊!

灼灼阳光下,沈落眉眼含笑,温温柔柔,冲着人露了个小白牙。

两个面若寒霜的学子,猛的打了个哆嗦,他们两是奉命来带他熟悉下国子监的。

国子监被霍萧搞的,一众人奋发向上,半年才归一次家,以至于他们并不知道“宁洛舟”干了什么事,他们所知一切来自于他们敬爱的国子监祭酒。

祭酒按照御史台的要求,慢悠悠摸着他的小胡子,找来两个内心最为八卦表面最为严谨的小学子,跟着他们道:“国子监要新来一个插班的,有点小脾气,血气方刚了点,缺钱了点,皇上教不过来了,打算让你们感化下,你们两去接下人吧。”

两人一听,作为曾经游手好闲的贵公子,他们会不懂?小脾气,那就是娇纵!血气方刚,那就是好色!缺钱,那就是贪财!皇上教不过来,那就是被气死了!

两人“嗖”的一下,血气上来,接下这活,再花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让“宁洛舟”的大名,传遍整个国子监。

“宁世子,鄙人张德,身边这位是赵黎,今日由我二人,先带你熟悉下。”张德冷淡的转身,从大门开始介绍。

“这副门联,是……”

沈落站在大门口,看着门前对联,小嘴微张,就见上面大气磅礴的写着:“书山有路勤为径,不到天明不倦书?”

两个学子点了点头,看着这一副门联,内心激动着,澎湃着,这里面,寄托了那一位对他们深深的期望!

连他们亲爹都没对他们抱有期望过!结果,那一位……

“这是谁写的对联?这不是神经病吗!”

一侧声音突兀响起,他们的慷慨激昂立马被半路截断,胸中豪情被猛的赛回胸口,两人幽幽转头。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沈落盯着那两字,心尖打了个颤,按这个学法,会不会早死?

话音落,四周安静了片刻,刚刚面若寒霜的两学子,现在脸黑如锅碳,两双眸子压着怒火直往沈落身上看去。

沈落扭头,嘴角含笑,连生气也这么有气质,绝对不会因发火而把客人吓跑的!

两人:“……”

又是这种诡异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这可是当今圣上的亲笔!尔胆敢出言侮辱?”一道浑厚的声音从身后而来,两个学子跟仿佛终于见到主心骨了一样,委屈又安心着喊了声,“卓教习。”

沈落:“……”

霍萧?

老管家:“???”

他家爷是不是还没进门,就得罪人了?

“罚你抄这副对联,二十遍!”说完,卓教习吹胡子瞪眼,再甩袖,气呼呼的就去找祭酒发牢sao去!

沈落扭头看向那两人:“不是说我今天就熟悉下环境吗?”

两人冷眸看了她一眼,率先进去:“现在改了,直接带你去舍院,否则,你可能抄不完。”

沈落又瞄了眼霍萧那两字,加起来才十四个,抄不完?

两人直带沈落往着后头舍院走去,现在的国子监是霍萧拿了前朝一行宫改的,再怎么去繁从简,依旧透着股精致。

几人停在一院前,上面赫然写了个“甲”字,张德轻瞥了眼后头的人,冷淡着:“甲院,只有甲班的学生才能住,每间住两人。”

沈落跟着人进去,里面七八个同样白衫的人正聚一块,丰神俊朗,雅致端正。

一群人正在愤愤不平,突然空降一个,还塞他们甲班,甲班那是向来要考的!他们从不学无术到满腹诗书,甲班就是他们努力的证明,现在有人连入学考都没考,直接空降。

他们火了。

头一转,就见刚刚话题中的人,穿的松松垮垮,睁着双圆溜溜的眼,还眉眼带笑的看着他们。

那两眼好像放光?

那感觉就像是一只饿疯的狗看到一堆香喷喷的rou骨头……

一众学子打了个寒颤。

他们居然还有种他在挑先吃哪块的感觉?

“纵然天赐人模狗样,奈何内里一团泥巴。”一学子抱着自己的东西出来,轻蔑一瞥,就要进隔壁屋子。

沈落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她就说御史台的那几个怎么对她如此之好?

她差点把霍萧吃干抹净,他们送她来念书,还一路开特权,让她带管家,直接进最好的甲班,这么特殊优待。

这就是给她招惹麻烦的,虐她心理用的。

沈落嘴角一勾,笑着:“多谢夸奖。”

一众学子猛的齐齐胸口一闷,眼角微抽,脸呢?

“脸皮果然厚实!”那个学子抱着东西的手青筋冒了下。

沈落点了点头,进屋一看,再看了眼满地东西,这一位是不屑跟她一舍,所以搬了?

甲院不远处,一堆人站着。

“于祭酒,这是何意?就他那样,直接放甲班?那些学子,不气坏了?”

为首的老人摸着胡子:“御史台的意思,况且老夫觉得这群孩子,缺个人来挫挫锐气。”

一个个心气傲的,不挫挫,将来出去,一遇事,保准被立马垮了,然后回归昔日纨绔样。

“我看着那小家伙倒是很有灵气,挺可爱的。”至少,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扒皇帝的。

一众人:“……”

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

“各位教习,以后要辛苦了。”于祭酒捶捶老腰就往回走。

“无妨,不就是一毛头小儿吗?”

“教化一下,总是可以的。”

一群人立马恭送着人离开,看着人走远,回头,心疼着,他们精心教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