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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重新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在报告出来之后,王淑云和主治医生单独见了面。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说:“宫内怀孕六周加,但是孕酮值偏低,暂未见胎芽,未见胎心管搏动。”王淑云愣了愣,问:“大夫,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未来有胎停的可能。”王淑云满腹的负罪感听到这里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她安慰自己,也许这就是天意,就算不人工流产,胎停孩子也是保不住的。孩子,你来的时间不对啊!王淑云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一瞬间觉得头昏目眩,她扶着走廊的墙壁靠了一会儿,在灯光的照射下,一向精致要强的她,此刻与苍老年迈的老人无差别。***吴婳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谁都没有告诉她可能有先兆流产胎停的迹象。医生给她开了米非司酮,并嘱咐她按说明服药三天。她捏着那小小的药盒,心里难受到了极致。网上说,怀孕六周,胎宝宝像一颗蓝莓一样大小,心脏像瓜子仁一样小,但是心跳却能达到150次每分钟。想到这里,她就特别难受,一阵恶心涌上喉头,她冲到卫生间,靠着马桶一阵狂吐。她分不清自己是早孕反应还是因为太难过而呕吐。吐完以后,身体浑身虚软,一身冷汗,她靠着马桶慢慢滑下来跌坐到地上,手掌轻轻抚向小腹。可惜,她没有机会感受宝宝的心跳声了。她的指尖像触了电,从小腹上弹开,她好怕,真的怕。无助而又恐惧。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她无力地站起身来,打开水龙头漱了漱口,抬头看到镜中憔悴的自己,她甚至有一瞬间的迷茫,这个人是谁?她掬了两捧冷水洗脸,寒冷让她的理智一点点回神。其实王淑云说的也对,她这个年纪,连校门都没出,自己还在靠父母养,在什么都不具备的条件下又有什么脸生下个孩子来呢。生活是现实的,即便不为了周启骏,就算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将来,这个孩子也不能要。他们都没有什么过错,只不过是上天跟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将爱情的结晶提早送了过来。她这样安慰自己。看着桌上那小小的药丸,她心里直发怵。“宝宝,对不起!”她在心里默默忏悔,眼一闭心一狠吞下了药片。唯一庆幸的是她对这个药物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服药的三天里,她一个人呆呆地蜷缩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从晨曦到暮色。她连手机都不敢碰,就怕一个忍不住,突破心里防线去接他的电话。这样的日子坚持了两天,她还是忍不住拿出了手机,屏幕上显示周启骏来电近五十个,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他又打来电话,她犹豫了片刻终于接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去面对他了,这中间隔着这样一个秘密,她如何做到坦然面对。王淑云虽然没有明说叫他们分手,但话里话外都是周启骏的前程,她是嫌她影响了他。她有自知之明。可是周启骏那样好,对她那样好,她舍不得啊!电话接通了,他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说终于打通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担心死他了。他在电话里各种关心她,还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他越是这样,她就越难过,这样好的男人,她就要失去了。她终于狠下心来说分手,可是他还像傻瓜一样关心着她,甚至叫她别站在风口。她终于忍不住捂着唇哭起来,她连声音都不敢出,心里难受极了,无数个冲动她都想说:“周启骏,我有了你的孩子,你要做爸爸了,开不开心,你要不要娶我?”“周启骏,我好怕,真的好怕,你能来抱抱我吗?”话到嘴边却又只能全数咽下去化为无声的泪水。该了断了,她坚信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时间一长,所有所有的难过、委屈、伤痛都会治愈。她终于狠下心来,编出一套异地恋难抗的说辞来。等了好久好久,他终于悲伤地说了个“好”字。到这里她应该要决绝地掐断电话的,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哪怕只是隔着电磁波,听一听他的呼吸声也好,她怕这一挂就是错过的一辈子。想起过往点点滴滴,指上的戒指还见证着爱情,可是一切就要被这样斩断,在最甜蜜的时候。她哭的不能自抑,鼻子都堵住了,再哭下去就要露馅了,她终于狠心掐断了电话。这一掐她明白,是掐断了这辈子的至爱。她再也压抑不住,冲进卫生间,打开淋浴,锁上门,伴着哗哗水流声嚎啕大哭。她哭了很久很久,哭到颤抖,哭到头嗡嗡疼痛,哭到鼻子被完全堵上了,连呼吸都困难,仿佛要将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尽。大哭一场之后,她整个人都麻木了,人也疲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半夜还是忍不住打开手机,看到有一条他的短信:对不起,小婳。我给不了你要的安稳,给不了你要的长相厮守。希望有个人替我爱你,祝你幸福。一看这条短信,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再次决堤,她蒙着被子哭了一夜,到了第二天,眼睛肿的几乎睁不开。王淑云以为她害怕,再三安慰她不会有事。可谁又知道,这一回,她失去的不仅是孩子,还有死去的爱情。人生竟然有这样绝望的时刻!医生又给她开了一种叫米索的药,吃下以后没多久,她的肚子便疼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疼。那种感觉比痛经还要痛上许多倍,她冷汗淋漓地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陪护阿姨看着吴婳和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岁数,遭受这样的痛苦,实在于心不忍。一边给她拿暖宫贴,一边无奈地摇头说:“作孽啊!”贴上了暖宫贴,疼痛依旧没有缓解,吴婳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她在床上痛得直打滚,脸色青白如鬼。她好想念周启骏,好想依在他怀里,让他抱紧自己,给予自己安全感。“周启骏,我好疼……好疼……”她疼的意识不清,喃喃自语。忽然一阵恶心从胸中蹿起,阿姨拿了盆给她吐。又疼了一阵,身下忽然涌来一阵热意,似乎有个东西下来了,她无力地往卫生间去,医生跟着去检查了一下,说:“打下来了。”是一块不大的腐rou,鲜血淋漓的样子,在她面前不断放大,她终于吓得尖声惊叫起来。吴婳不断挣扎从噩梦中醒来,床头一盏橘色小夜灯静静亮着,她看着那团光亮,惊魂未定。泪水沾湿了枕头,睡衣也全湿了。竟然梦见这样的,她此生最不愿意再忆起的事情。高烧已经退了,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