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给废太子续弦以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月虹总能碰见金明峰。

姜毓的眼里淡淡的,对叶恪的事情提不起半点兴趣,“事情都过去了,只当是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就是就是,小时候我和我二哥就看不上他,要不是看在她与你有婚约的份上,才不带他玩儿。”

台上的戏文咿咿呀呀地唱着,勇毅侯府里的女客也越聚越多,姜毓自嫁进禄王府后第一回出来应酬,自然很是惹人的“青眼”,明的暗的,不知多少眼光落在姜毓的身上,比起之前更是多了许多幸灾乐祸。

当堂悔婚还民间传闻她真性情,那么嫁给克死两个王妃的祁衡呢?这就是离经叛道的报应!

“见过禄王妃,给王妃行礼了。”

有人主动凑上前来见礼,姜毓再遭人轻视,可身份还摆在那里,满堂官宦女眷无不该朝她见礼的,只是这一声强调了“禄王妃”的见礼怎么听起来都有些不对味道。

“客气了。”

姜毓的眉眼淡漠,侧身端了桌上的茶盏。跟前站着的这个她眼熟得很,就是上回在春日游上叫她教训了的朱家姑娘。别人多少还畏惧她娘家的权势或许不敢上来触她的霉头,这朱家的姑娘想必是牢记那上回的仇怨想要来找不痛快了。

“事事可真是变幻无常,几个月前见着王妃的时候还称王妃为姜家姑娘,咱们姐妹相称,眼下见面就要行礼了,王妃近来可安好。”

“天下太平风调雨顺,我自然是好的。”姜毓慢条斯理地吹开杯沿的茶沫子,“劳四meimei挂心了。”

上回姜毓就叫人打听过,眼前的这个是朱家二房的嫡女,排行行四,若要论年纪还比姜毓长上一岁,平日里相见客气的也该称一声jiejie。只是眼下姜毓嫁了祁衡,祁衡乃是皇长子,一把年纪没什么用,倒是比外戚家的一些同辈姑娘公子的都长上几岁。姜毓随了祁衡,口气自然也跟着见“涨”。

“王妃可真是客气。”朱四姑娘的神色明显僵了一下,只是挑不着姜毓的错只能继续堆着笑,“妾是虽然是外戚,可也是与皇室沾亲带故,与几位王妃嫂嫂亲近,也是应当应分的。”

姜毓垂眸抿了口茶水没说话,皇后是嫡母不错,但也是续弦的。皇家最重尊卑,朱家这门外戚还真不够格跟喊她这个嫡长子的媳妇一声表嫂。

要是祁衡在,估计立马得让这“四meimei”滚蛋。她都能想象祁衡朝她冷嘲热讽的样儿。

姜毓将茶盏搁回桌上,清风送上阁楼,带着远处初开桂花的香味。姜毓抬眼却越过了朱四姑娘看向下头的戏台,明摆着的冷落。

朱四姑娘的脸上挂不住,可旁边多少人瞧着,倘若今日她不好好与姜毓“亲近”一番,往后传出去也是没脸,便强忍着绷住了继续同姜毓拉家常。

“要说这日子过的可真快,前年的这个时候若瑜jiejie还同妾一起游园品诗,如今却……”

朱四姑娘的话头倏地一收,有些歉然地看着姜毓,“王妃怕是还不知道若瑜jiejie是谁吧。”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姜毓的眼底微微僵了一下,祁衡的第二个王妃秦氏闺名就是若瑜,这朱四姑娘一脸熟络,她倒是不信朱皇后的娘家人能和禄王妃凑到一块儿。

姜毓正待回了她看她怎么说,金月虹却是在一边待着忍不了了,道:“谁啊?吞吞吐吐,故弄什么玄虚,你费不费劲儿。”

“若瑜jiejie就是已故的前禄王妃……”

终于说出口,朱四姑娘仿佛很是黯然伤感,垂头用帕掩面,只待着姜毓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祁衡:媳妇出门竟然不带我,生气!

第19章摆平她

梆子锣鼓,一顿一挫,下头的戏台上正是演到精彩的地方,戏阁里的人却都将眼睛耳朵放在了别的地方。可见人比戏更精彩。

姜毓的唇角轻轻勾了勾,道:“如此追思伤怀,想必四meimei与先王妃的感情甚笃。”

姜毓是续弦,事及前禄王妃就变得十分敏感,若冷漠待之,则显得寡情刻薄,怎么说姜毓的身份在先王妃之前都得矮半截;但若跟着感慨伤感,想必就会被拖住了不放,在这戏阁里当着众人的面深刻缅怀追思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人,如此一来,使得她堂王妃之位像是鸠占鹊巢,永远抬不起头来。

“若瑜jiejie温婉柔顺,贤惠大方,素来与妾是极亲近的。”朱四姑娘垂下的眼里划过一道得意,继续演着她的姐妹情深,“只是不想如此福薄去得这样早,真是……真是天妒红颜。”

福薄倒是真福薄,每天对着祁衡那张黑脸估计也得看得英年早逝,但祁衡沦落成废太子还不是你们朱家给逼的?罪魁祸首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是吗?那前几日我派人去先王妃长眠之地祭奠时,先王妃坟前的祭品想必就是四meimei带去的了?可是因为是先王妃的生忌?”

姜毓忽然往旁的扯了一句,完全在套路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朱四姑娘想着自己正装着姐妹情深,便顺势应了,“是,前几日是若瑜jiejie的生忌,妾日夜追思难眠,便带了几样若瑜jiejie生前爱吃的果品前去祭奠,看那满目的凄清萧索,妾……妾真是……”

朱四姑娘那帕子遮着眼睛,嘤嘤啜泣,真是闻者伤心。姜毓在旁静静瞧着她演,倏地一拍脑袋,道:“哦,我记错了,先王妃是四月初八的生辰,那日不是先王妃的生忌。”

话音一落,朱四姑娘的啜泣声猛地一收惊诧地看向姜毓。姜毓瞧着她眼里的慌张,好心地接了一句话给她,“好像是死忌。”

“对,是死忌,是妾记错了。”朱四姑娘的心提起又落下,想想周围这么多眼神都在自己身上也来不及思索姜毓的话是否有陷阱,径直就应下了,“想那日若瑜jiejie去的时候,妾还曾亲自往禄王府为若瑜jiejie上香……”

“先王妃是在冬月里去的,瞧我这记性,竟然一时没想起来。”

姜毓真是看不下去了,原本以为朱四姑娘寻了个高明的手段来对付她,却不想竟蠢地如此天真可爱,还上禄王府给先王妃上香?就禄王府那个地方,估计秦氏死的时候除了娘家人还可能上门吊唁,连只苍蝇都懒得过来。

“四meimei想来真是忧思过度了,连先王妃的生忌死忌都忘了。”

朱四姑娘的戏是演不下去了,姜毓便替她圆了这个场,含着笑意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就像一个个巴掌抽在朱四姑娘的脸上,直打得她再坐不下去。扶着额头摇摇晃晃往侍女的身上倒,“头好晕,喘不过气来了……”

金月虹真是看得有好气又好笑,同朱四姑娘的侍女道:“还愣着干什么?再过会儿你家姑娘就背过气去了,还不赶紧送你家的姑娘回家看大夫!”

说着,金月虹还指了两个勇毅侯府的婆子,吩咐务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