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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人就收了去,你哪里知道?而且,你的八字人家也知道了呢。”“我的八字?怎么可能?”紫鹃打个寒颤,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赌咒,而是害怕这蕊官的用心和能量。翠缕使劲点头:“我听宝姑娘和莺儿说,不知道那蕊官如何知道你的八字的,怀疑你是家生子,可能哪里问到的。”紫鹃努力在记忆力搜索了一下自己八字相关信息。最了解的是自己爹娘,然后就是产婆和小时候照顾的窦妈。不过产婆和窦妈都不在世了,窦妈是前几年去的,原来的紫鹃还去送过呢。产婆好像听什么人说过,她常年给贾家下人家里接生的,经验丰富,她死了之后,贾府老一辈常说再找不到这么好的产婆了,所以紫鹃明确知道的。还有就是赖家了,她和赖家二儿子定过亲,换过年庚的。可是这赖家万没有把自己前儿媳妇的年庚告诉人去的事。其他的什么邻居的,知道紫鹃生日的多了,可是这出生的时辰就罕有人知道了。谁记得别人家孩子什麽时候生的,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时辰,十几年谁还想的起来。那么还有谁,就是自己后娘也未必知道,就是知道,她后娘也不是个笨的,却是个十分现实的人。根据原来紫鹃的回忆,和后头两次的见面,紫鹃也可以推断这个人。她得了紫鹃爹留下的银子,卖了房子和丫鬟的钱。还有平时自己的积蓄和头面——紫鹃推测她祖母的头面就落到她后娘手里了,有这些钱,早安生度日去了,何必害自己的?自己死了。而她已经离开贾府了,自己的钱财,她也不会得了半分去,实在没有好处的事,她是不做的。加上胆子小,小心眼不少,但是有些事怕是不敢的。这小戏子有多少银钱能打动她?那么还有谁?或者什么人无意中居然记得自己的八字?那可是得多么有心才能打听到。这蕊官会为了藕官的事如此费心?紫鹃就说:“那蕊官倒是可怕。居然连我的八字也翻得到。不过我也和她没多大冤仇啊。”“所以只能说是她心地狭窄,睚眦必报了。所以宝姑娘和莺儿正担心呢。我也正想我们姑娘和我有没有得罪到她,有没有把什么生辰八字的透漏给她呢。我们一个房里,她要弄到头发指甲多容易啊。想想就怕!偏宝姑娘居然替她瞒下来,多坑人啊。”翠缕说着,自己也怕起来。倒是紫鹃安慰她:“她已经赌咒过我了,我不是还好好的,可见她的赌咒是不灵的。不用怕的。”翠缕却摇头:“可不是。你这没事,是她那赌咒,中途被莺儿打扰了吧。所以你才没事的,未必是人家的赌咒不灵验。”紫鹃知道这里的人都是相信赌咒的,比如贾宝玉、王熙凤中邪那次,说明这个地方的赌咒如果会用的也很可怕,也不能说蕊官的赌咒就完全不灵验。紫鹃想了一下,说:“还有个法子,你去探探你们葵官的风,看看她有没有埋怨你们的地方,顺便就问到蕊官了不是。你套个小孩子的话应该能套出来吧,打听一下蕊官的事。她们一起多少年了,怎么也知道些,不行还能问问琴姑娘的豆官。”翠缕想想也是,就说:“我去探听一下,这蕊官倒是什么人物啊。”“你可小心些,别让她们起了疑心。要害你。那蕊官逃的多少是时候,正好是宝姑娘和二太太说了,要处理她的时候,她就逃了,你说她能没有内应?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惹上了。”紫鹃叮嘱翠缕。翠缕眼睛一转:“就是说,宝姑娘也没打算这么放手,还是打算处理了蕊官,偏蕊官有内应,得了消息才跑了?”“是这样的。你说她们几个小戏子怎么这么能活动呢?”紫鹃也奇怪。翠缕却笑了,“你这麽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这内应不是别人,确是宝二爷的。”“宝二爷?怎么回事?”紫鹃问。翠缕就说起:“那天香菱问宝姑娘说,说是听玉钏说宝姑娘去把那蕊官的事告诉太太了。宝姑娘只是说,这事总的处理,偏太太刚回来事多,现在闲下来了,自然要禀明了才是。香菱就问那蕊官会怎麽样,宝姑娘说自有太太处理。这话怕是让葵官听了去。然后我正巧路过怡红院,看葵官和一个小丫鬟一起出来,那葵官拉着小丫鬟说什么。我当时没注意,第二天听说那蕊官跑了,也没多想,只当她干娘得了消息,有恃无恐了虐待她,她才跑的。你这么一说,可是一想,她干娘未必有这消息,倒是蕊官得了消息,不是葵官偷听了去找了芳官,芳官就让宝二爷找人报信的。这芳官在怡红院倒成了事了,袭人她们都是死人么?!柳家的那丫头听说今天就来了,不知道怎么样。”紫鹃听了翠缕的话,想想也合理,倒是那小戏子们这么短时间就在大观园里成了势力倒不大可能,又听说柳家的女儿,就冷笑:“怕不是个省事的,而且又有袭人受的了。你想那小戏子们的性子,都能让她哄住了,可见不简单的。”紫鹃这话可不是没根据的,虽然她和这柳家的女儿五儿没交道,不过她可是有剧透君在手的。翠缕听了也深以为然:“可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不是什么善茬。那柳家的在园里混得如此差,她走的时候,除了那小戏子们人人道好的,她那女儿能是好的?”紫鹃就说:“你不用管那柳家的女儿,反正不到你们房里。倒是你小心这你们葵官,别说漏了什么惹了事,这赌咒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只能避着。”“我知道的,也不敢告诉我们姑娘,怕她急了,反而生事。你也小心,我先回去了。”翠缕说了就回去了。紫鹃就在家里不出去,专门等着袭人上门。果然到了晚上,袭人来了。紫鹃也不多话,直接把她拉到厨房里:“我炖了油面子茶,你来吃一碗才好。”到了厨下,紫鹃看没人,才低声说:“那柳家的五儿怎么样?”袭人不满:“人家专门找你商量,你这风凉话说的。”紫鹃拉了她,拿了盏灯,进了那“密谈会议室”,“你就是不来找我,我也的找你去,不过不想进你们房里,怕让芳官害了我去。”“你就扯吧,芳官有什么本事居然能害了你去?”袭人以为紫鹃玩笑,其实是还恼着宝玉。紫鹃冷笑:“怎么不能?捡我一根头发,就能给我下咒了。”“你这丫头也太矫情了,至于么?”袭人还是不信。紫鹃就正色说:“我可是听说,我打了藕官以后,那小戏子们有打听我生辰八字的,不是要上门提亲用吧?”袭人听了也紧张起来,这赌咒的事,这里人都是十分恐惧的,“她们打听过你的八字?”“可不是。我也没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