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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反对,许昌而来的臣子则都替曹cao高兴。却有一位中年文人,样貌周正文气,他出列反对,义正词严说道:“天下乱世已久,百姓生灵涂炭,主公取得冀州之后不但没有推行仁政,关爱百姓,反而第一件事就关心能征兵几何,如此作为,会让冀州百姓失望啊!”崔琰说完,犹如一瓢冷水泼在曹cao头顶,透心凉。冀州当地因形势所迫投靠于曹cao的士人大惊失色,如今曹cao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这崔琰竟公然反对曹cao,落他脸面,也不知道下场会如何?曹cao悄然握紧了拳头,心中已然不耐烦,他却能够忍耐下来,改换脸色,温声歉疚道:“是我的过失,冀州百姓向往安定生活,连年战乱,确实应该考虑休养生息。”在场有不少许昌来的臣子,不少人都替曹cao感到憋屈,可冀州当地的士人则心悦诚服,为曹cao的器量与宽容。曹cao能忍,张春华却不能忍,她几次欲言又止,却被戏忠鬼魂制止:“此时不是你能发言的场合,言多必失,主公与冀州士林之间,你一介武将可不能贸然横插进去。”戏忠都这样说了,张春华只得按耐下来,听戏忠与陈宫为她分析其中的问题。散场后,郭嘉向张春华勾了勾手指,约她单独谈话。“秋实可是恼怒于崔琰不识抬举?”郭嘉问道。“志才说了,崔琰代表的是冀州遗留文人的利益,他们以自身角度出发,又站在百姓的利益之上反驳主公,这样无可厚非,我也不能贸然插手,”张春华无奈答道。“还好有志才在,不然我真怕你会跳出来指着崔琰鼻子骂,”郭嘉笑道,挪揄张春华此前的冲动性子。张春华撇撇嘴:“现在不会了,我现在比之前聪明多了!”“是是,秋实已经进步许多,”郭嘉点头,他突然转移了话题,对她说道:“崔琰本心不坏,或许真是在尽心为主公考虑。”“啊?”张春华懵懂问起:“可他公然下主公面子!”“难搞的是观望主公动向的冀州士林啊!”郭嘉感叹道:“主公刚打下冀州,正是该经营名声的时候,若想征兵,当堵上悠悠众口。”张春华说道:“可是这样很难,那些文人会喷主公。”郭嘉神秘一笑:“不难,崔琰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只需将他说通,征兵之事将成大半。”“他这不刚还顶撞主公么?”张春华奇怪道:“先生还有法子去改变他顽固的想法不成?”“可以的,”郭嘉肯定道:“崔琰并不笨,他这是被人推出当了出头鸟,我们可以将他点播醒。”“他早就走远了,我们若上门拜访,一听是许昌来人,他还不将我们拒之门外呀?”张春华耸肩摊手。“你不知道么?春风楼的来莺儿为崔琰守身,再不接其他客人。”郭嘉眨眨眼,对张春华说道:“咱们可以去春风楼堵她。”“至于崔琰几时会去春风楼,还得劳烦志才去跑一趟,”郭嘉摇了摇扇子,老神在在说道。戏忠鬼魂听了,意味深长一笑:“还是奉孝怪点子多。”他们看中了时机,专找崔琰要去寻来莺儿的时候去堵他。文人最好面子,逛青楼的时候都是私底下默默去的,流连烟花之地终究于名声有碍。来莺儿等了一辈子,在欢场沉浮卖笑,终于遇上了能为她赎身的良人,拿出一身解术来伺候,她展现自己的才情,善于文人墨客喜爱的一套诗词歌赋,很快就招揽了崔琰的欢心。崔琰也在想,比起流连青楼,还是将来莺儿纳回家中更好一些。或许来莺儿已是从崔琰口风中得知自己即将脱离风尘,最后那一夜,她为崔琰抚琴弹奏,眼眸深情依许,殷殷期盼。不速之客正是在此刻上门来,郭嘉与张春华打断了崔琰的兴致,乍一见他们二人打扮,崔琰回想起来竟是这两人!“是你们?”可不正是此前他想要结交的两位吗?崔琰又仔细看看,这两人面熟的很,正是当时在曹公身边的文人与武将。郭嘉最会应付这种场合,三言两语便与崔琰说到了一起去。轻易几句话能让人放下戒心,在这样的场合与他把酒言欢,郭奉孝的能耐与嘴炮深深触动了张春华。没想到,聪明人说话都能翻出花儿来,原本只注重武力变强的张春华肃然起敬!崔琰与郭嘉交谈之下,只叹相见恨晚,当下便将郭嘉引为知己,十分投缘。来莺儿见状,将这屋内燃烧的情香熄灭,悄然退下,为他们关上了门。郭嘉悄悄将话题从谈笑风生引到时事之上,接着感叹对崔琰说道:“崔兄此番阻止主公征兵,是为自己招致灾祸,将要大祸临头啊!”崔琰一听,放下了酒杯,他忙问道:“郭贤弟为何有此一说?”郭嘉说道:“崔兄是北方名士,得袁绍赏识看中,原先袁绍帐下的聪明人,诸如田丰、沮授都已经死了,剩下的不是得罪了主公的人就是心怀异心的,现在外头人们都说你是冀州士林的领袖呢!”得罪了主公的人,指的是官渡之战前写下一纸缴文的陈琳,同样是天纵奇才,因文书写得极妙而受曹cao赏识,而如今的陈琳已然归心曹cao。崔琰奇道:“我既不是最年长的,又不是冀州士人间名气最显赫的,如何当得起士人领袖?”“只因崔兄替冀州士人发声,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呀!”郭嘉叹息道:“此前崔兄可是为了征兵一事而责怪主公?”崔琰正色道:“我那是为了百姓着想。”“却以冀州利益为先,忘了自己现今已然身处曹营,”郭嘉摇摇头:“这冀州士林还未归顺主公,崔兄应当有目共睹,其中又有多少人在你身后浑水摸鱼呢?崔兄可感受得到?”崔琰被他似是而非一说,回想起近日来参政议事的场景,确实有不少人跟着他的言语而附和,而当他不再发言时,那些人又都闭上了嘴巴,再不说话了。郭嘉并非无故放矢,他只是点出了其中确实存在的问题,倒是将崔琰吓得不清。崔琰仔细回想,发现还真有这么回事,除此以外,还有曾经相识的袁绍帐下同僚在他耳边煽风点火,就连百姓凄惨之事也是他们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