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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引诱我们出战……再找准时机渡江偷袭……那么我们就会被紧紧围住,广源州驻军又少,若是丢了城池,要如何向皇上交代。”他们这次本欲占齐地,若是被齐人反攻……副将看向对岸,岸上是邢国公:“邢国公这些年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每年都有税银奉上,广南西路分明早已经属于我们大越国,他心里应该清楚,就算投靠了大齐,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即便皇上封了他邢国公,他也与我们并非一条心,那封信函即便是假的,你又怎么知晓不是邢国公的计谋,”元利眯起眼睛,“万一我们上当,棋输一着,等到水师来援,一切都已经晚了,守住边疆要塞本就是周焱之责,跟周焱说,皇上有令,让邢国公火速出兵。”……周焱气得发抖:“元利那个老匹夫,明明手中有战船,清理这几条船不过是举手之劳。”交趾的人就这样上了裴杞堂的当。裴杞堂。此仇不报他如何在交趾立足。“走,”周焱道,“随我一起将那些人擒来,若是裴杞堂在其中,就拿他来祭旗。”周焱登上战船,立即命人擂鼓,船向大齐的战船靠去。双方船越靠越近。周焱身边的副将一声大喊,“放箭。”无数的箭矢向大齐的船只射去,那船不敢迎战,调转了方向想要逃走。“追。”副将下令。周焱的船队卯足了力气跟随而去。对面的交趾军队立在不远处,没有半点要帮忙合围的意思。周焱皱起眉头,本来两边夹击万无一失,现在交趾却不肯出战。他引交趾去福建,交趾却怕他丢了一个区区的富良江不成?“公爵爷,”副将低声道,“再往前就是天险,两边山间可以埋伏,裴家会不会要引我们前去……我们不能再追了,以免中计。”周焱抬起头看过去。“周小五,”清越的声音传来,“交趾的邢国公,却食我大齐的俸禄,这等乱臣贼子,还敢以齐字写自己的名讳。”一支箭破空而来射向周焱船上的旗帜,巨弩的力量让偌大的“周”字立即从中间折断,却没有人看到这箭是从何而来。旗帜折断,就像断了周家军的脊梁,周焱的脸色变得铁青。“有埋伏,山上有埋伏,公爵爷我们撤吧。”副将一阵呼喊。话音刚落,传来一阵笑声。周焱抬起头来,不远处的裴家大船上,所有人拿起了鼓乐吹奏起来。鼓乐的声响惊了山中的飞鸟。裴家船上走出一个人,他穿着红色的衣袍,站在船头,身上这抹艳丽格外的刺眼,望着眼前几十艘周家战船,微微一笑,语气淡然无波:“我是叫你周将军,还是邢国公,或者是周小五。”江水汹涌,周家军千百支箭矢相抵,裴杞堂却仍旧含笑挺立在那里,他的目光深邃,透出一股冷峻、肃杀的威势,身上的红袍仿佛是用血染成的,让人遍体生寒。整个周家军仿佛都怔愣在那里。裴杞堂脸上是轻视的神情:“若是绾发做妇,低头伏小不便饶了你如何?”周焱只觉得头上“轰”地一下,一股热流顿时迸发四散,怒气仿佛从眼睛中冲撞出来。绾发做妇,低头伏小。“无耻小儿。”周焱大吼一声。然而他的声音却被裴家战船上的喜乐声遮掩。周焱脖颈上青筋浮动,一张脸已经变得青紫:“杀了他。”他十六岁入军营,这么多年没人敢如此折辱他,就算是宁王、交趾皇帝也不敢如此。现在一个小小的裴杞堂竟敢如此。“杀了他。”他要将裴杞堂剁成rou酱,以解心头之恨,他要将裴杞堂的头颅高高地挂在旗杆之上。“前进。”周焱又一声怒吼,即便裴杞堂有埋伏又能如何,他们有几千兵马,裴杞堂收揽了地方兵不过百余人而已。周家的大船终于又向前驰去,成百上千只箭矢向裴家战船上射去,随便裴家的船退的快,仍旧有人中箭落水,裴杞堂仍旧站在船头。好勇气。周焱不禁心中赞叹,就算是裴家祖辈也没有这样的胆色,怪不得宁王会如此肯定裴杞堂根本就是庆王之子。杞堂,齐堂,就算他是龙子凤孙,也会死在他的刀下。“向前……”周焱抽出身边的刀。不远处的裴家战船突然停了下来,所有人收起了手中的乐器。刹那间周围一片安宁,周家的将士向周围看去,副将嘴唇微动,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中计了,他们肯定是中计了。裴家就在此设了埋伏。“公爵爷……”副将刚喊了一声。一阵破空声响,上百支箭射出来,周家的将士们纷纷举起盾牌阻挡,那箭却强劲有力,不等他们喘息新一波箭就呼啸而至。周焱想起一个东西:神臂弓。从西夏带回来的神臂弓,据说有强大的威力,宁王让人带来图纸给他,他却没能将神臂弓造出来。不是说大齐尚没有军队使用神臂弓吗?为什么神臂弓出现在这里。……………………………………………………………………总觉得我家小枸杞在打仗的时候最有魅力。嘿嘿,让我暗自笑一会儿。还有五天这个月结束了,求月票往上蹭一名。☆、第六百五十九章打赢了箭雨过后,一阵“隆隆”声响,滚石从山间砸落。大树倒下,露出后面的抛石车。周焱瞪圆了眼睛,裴杞堂在这里布置了这些,他竟然没有察觉,他甚至不知道裴杞堂到了这里。他将子安、子建派出去,守着广南的关隘,看着曹嘉那些人。以他的判断,裴杞堂现在应该在福建或者是向那些土司借兵,这样才能扭转战局,却怎么也没想到裴杞堂竟然出现在他眼皮底下。“公爵爷,您还是进船舱里躲一躲。”副将的声音传来。周焱抽出剑砍断了射来的一支箭,一把推开了试图保护他的副将,他年纪虽然不小了,但是手中的一柄剑却还依旧灵活,能够保证不会被箭射中。“呜呜呜。”号角声从交趾那边传来。“交趾,”副将道,“交趾是不是出兵了。”众人向河对岸望去,只见交趾的船纹丝不动。“他们是在催我们进攻。”周焱胸口一阵翻腾,他们已经与裴杞堂战在一起,交趾人却仍旧催促个不停,仿佛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交趾人欺人太甚,”船上的千户喊了一声,“将军……我们不该再向交趾示好,他们根本不将我们当做自己人,只是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