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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苏葳如仿佛受了极大刺激,尖叫一声道:“蠢货!还不去叫你的相好把贱人杀了!还有那个广芸,一起杀了!她们不死我就要死了!她们不死我就要死了!”嫣儿手臂被她手指紧扣着,指甲嵌进皮rou,疼得她眼泪都要下来了。苏葳如却没看到她的神情,一味沉溺在恐慌中。她的父亲和圣上出征一月有余,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这实在不正常,还有那个广芸,已经数月称病不出,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却没有解决之法。她想,也许只有将这些恐惧扼杀,才能还自己一个清静。“你去,给你的老相好递信,让他快点下手,不要再等了!”嫣儿抖成了一团:“不……主子,他……”苏葳如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说他跟咱们没关系,我告诉你,这种杀人放火的事他做了一次,就要斩草除根,咱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他不做也得做,否则若有一日东窗事发,先死的就是他!”言罢她手一甩,将嫣儿推到地上。嫣儿目光呆滞,似是惊吓过度,胳臂磕到了床角,传来钻心的刺痛。“不,不要再做了,主子我们停手吧……”她胡乱地想,胡乱地说。“愚蠢!”苏威如大喝,“她们不死我怎么睡得着?”嫣儿被她尖锐的声音刺激,捂着耳朵缩了起来,苏威如看她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这个人她还有用,将她吓死了得不偿失。她勉强压制住怒火,声音尽量平静,道:“你别怕,不过是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她们一个在外面一个病恹恹,都不受宠,恐怕死了陛下也不会追究。”“你们只管大胆地做,等陛下回来,该死的已经死了,后宫自然就是我的了,到时候你们二人远走高飞,还有何人能管?”她循循善诱,眼眸里渗出疯狂的光芒。嫣儿嘴唇蠕动了两下,终被气势所摄,不敢有丝毫反抗。苏葳如满意地笑了。作者有话要说: 萧直男:哼,生气了,需要亲亲才会好。谢依依:好啦好啦,么么哒。萧直男:(满意脸)这还差不多……☆、启程回宫“哥哥当真不愿去凤阳吗?”谢柔望着身前的男子,眉尖蹙起。因担心宫中生变,谢柔和萧承启决定提前赶回凤阳,萧承启知道她挂念兄长,有意下旨调谢煊入京任职,谢柔与谢煊分别多年,着实思念,得知消息心中欢喜,想着提前告诉哥哥一声,便在临走前特意见了他一面,怎料谢煊闻信面上并无半分喜色,竟陡然回绝了她。谢柔眸中微暗,随即询问起原由来,眼下图坦退败,边关军务不如从前那般复杂繁重了,谢煊是可以调职的,何况他也不能守着沙城一辈子,就算两人无法团聚,也要为他自己考虑一下。“如今右相党羽连根拔起,外敌元气大伤,边关压力小了不少,哥哥不必固守沙城。夫君也说过,朝中不乏能臣猛将,可以轮番驻守边城,一者可辨臣下能力,二来借此练兵。”谢煊听完,似觉得有道理,但脱口而出的却是另一番光景,他唤了她一声“傻丫头”。谢柔一怔。谢煊笑了笑,道:“自从依依有了心上人,常被一叶障目。”谢柔微讶,她回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谢煊靠在廊柱上无声地笑了:“你仔细想想朝中的局势就知道了,皇上这是为了让你宽心才这么说的。”注视着谢柔眼中的那丝不解,他继续说了下去:“边关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苏威统领瓜州,眼下出了事一片混乱,图坦三王子被杀,但图坦国主膝下可不止一个儿子,三王子被杀对于其他人来说还是件好事呢。边关将领古来流动性就奇小,为的便是震慑外邦,如果我现在走了,图坦国或许不会大举进攻,但一定会出兵试探,它发兵方向必然是沙城、瓜州一带,百姓难以休养生息,必遭横祸。你说,我现在能不能离开?”谢柔咬唇不语,不得不说,谢煊这番话半字不差,是她心急了,结果只看到眼前,没发现其中暗藏的凶险。“那……以后呢?”她又想了想,接着问。谢煊亦是摇了摇头,谢柔无奈了。“还记不记得我当初到边关来的原因?”他忽然问她。谢柔依稀有印象,谢煊是为了助萧承启,保证朝中处置叛党时外敌不会趁虚而入,同时也给萧承启输送了不少战力,后来里面有些人还进了暗卫营。这些年,哥哥从来不去凤阳,一直隐藏着自己保皇党的身份,与萧承启沟通也是以家书为准。种种做法小心谨慎,避嫌为上,现如今的诸多战绩就是这么来的。谢柔好像明白了什么。“哥哥是为了……避嫌?”谢煊没有否认。“夫君不是那样的人。”谢柔道。萧承启绝不会因为忌惮他的实力而对他做什么,他不是右相。“可他是皇上。”谢煊截住了她的话音。谢柔怔然看向他。“皇家自古忌讳外戚做大,你我没有家族撑腰,但手中的实力不容小觑,若我去了凤阳,必然要面对那些世家子弟,来往应酬之际,千人千语,难免不会有结党营私之嫌。到时候,皇上面对言官要如何自处?他是该向你交代,还是向百官交代?”“所以,依依,”他叹道,“我不能离你们太近,否则百官无法心安。”谢柔唇瓣已经咬出了小小的印迹,谢煊比她考虑的要多出几倍,而且每一条都有道理,她无法反驳。“可是哥哥,此去千里,难道你打算再也不见我了么?”她眸中有水光,终是问出了心里最害怕的事情,她走了很久才来到他身边,匆忙相见又要分离,无论说她想得简单也罢自私也好,她是真的舍不得他。小时候她失去了双亲,长大了哥哥也遥不可及,从前是被逼无奈,如今她只是‘不愿’。“怎么会?”谢煊却摸了摸她的额发,笑道,“我答应你,每年回京述职,一定会进宫见你的。”谢柔秀眉未展,眼眶渐渐红了。谢煊温声道:“又不是诀别,可不能哭鼻子。”这词不吉,谢柔佯作嗔意:“哥哥不许乱说。”谢煊笑了,故意逗她:“哦,不说就不说。”谢柔弯了弯唇,又见谢煊道:“总而言之,依依若是想见我,除了述职之外,也有其它机会,比如……”“什么?”“我若做了舅舅,总要参加满月礼的。”谢柔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脸颊瞬间布满红霞,直延到耳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