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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下令,再后悔也晚了……葛飞灵回校那时给柴佳和毛巧贞群发了同一条消息。【今晚晚修我会在景浣身边晕倒,给你们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你得比其他人快一步过来和景浣一起扶我,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和景浣在医务室外独处。】*柴佳和毛巧贞起初都想得美好,但不曾料到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她们跟在景浣的背后,一路上琢磨着如何将对方赶走。结果到了医务室,医生却嫌他们人太多,只让两个人进。“……”然后她们只能眼巴巴望着景浣将人继续背进去。躺在他背上的葛飞灵早已预知到这一幕,她事先了解过校医的习惯。医务室内。值班的女医生给葛飞灵量了体温计,又探一把她的额头,说:“没什么大碍,就是低血糖,这女生应该中午没吃饭吧,晚上估计也没怎么吃,血糖太低了,你看她嘴唇青白的样子……”女医生一边摘她的口罩,一边振振有词,后面忽然没了声。景浣坐在附近的椅子上,注意地避开了目光,正视前方,“医生,她这是长期不吃饭导致的还是体质原因?”女医生将葛飞灵的口罩戴回去,认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她回答男生的问题:“不好说,应该两方面都有。”“好的,多谢医生。”女医生用力摁了一下葛飞灵的人中。葛飞灵蹙眉,还得假装xue位被刺激到,睁开眼醒来。瞧她醒了,女医生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语重心长地告诫她,“千万别为了减肥饿着自己,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还得高考不是。”葛飞灵安静地点头。“你在这儿陪她一会儿,让她把药吃了再去小卖部买些补充血糖的巧克力,我去整理一下药库。”女医生包好一袋五颜六色的药,放在桌面,随后走进药库。葛飞灵将手撑在纯白的病床上,准备一点点地挪动起身。背后突然传来一只手帮她。葛飞灵什么都预料到了,却没预料到这个情况。她反射性一躲,差点从床上摔下去。景浣无奈又觉好笑的声音,“你反应干嘛这么大?”葛飞灵转过身,但是目光并未直视他,说了声抱歉。“星宇给你的药,你没吃么?”景浣见她坐直了身体,才放心地收回手臂。他的视线览过她裹着口罩的脸。“没什么用。”那瓶药已经被葛飞灵塞进桌洞放置发霉了。景浣的表情微顿,“这个需要坚持服用,只吃一两次肯定没什么效果。”他未免也太关心了。葛飞灵抬眉看他,说:“你好像很了解?”“嗯。”他像是想到别的,反应稍淡了些许。葛飞灵没再说话。隔了几秒,她慢慢将心中设想了几遍的场景演出来。“谢谢你背我过来,”她先开口道,然后调整着微松的口罩,换上慌乱的语气解释,“我今天只是重感冒忘了吃饭,你先回教室上晚修吧,我休息够了可以自己回去……”口罩带子在这时不小心被她掀了下来。景浣本来就一直关注她的情况,从她的声音和语气不对劲起就密切盯着。像是被得知了羞人的秘密,葛飞灵惊慌失措地、颤着手想要塞回意外跌落的口罩。刚碰到口罩时就被他抓紧了一只手。葛飞灵的指尖不自觉一抖。他干脆俯身向前凑近,把她的口罩摘走了。第八章亮度足够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照出一条条从眼角延至下巴的淤痕,雪白的肤色让红肿泛青的伤疤暴露得更彻底。葛飞灵心里默念几秒,确保自己的伤被看得一清二楚后,她才慌张地侧过头,手腕扭着想挣脱。他陷入异常的安静。“把口罩还给我……”葛飞灵被他的视线紧盯,十分不自然,别扭地将手掌反剪到背后,脑袋仍旧低着。“谁打的?”景浣问她。葛飞灵已经挣开了他的手,按照剧本沉默不语。过了几秒,她的指尖微动,后面的右手迟迟碰不到口罩,她慢慢抬头转向他那边。景浣平静地看着她,将她的口罩随手放到腰后,跟她谈条件:“想要回去的话,先告诉我你的伤怎么来的。”葛飞灵缄默地摇头,伸出胳膊想继续抢回口罩。心里的目标在一步步点亮、通关。她明白自己赌对了。对方的反应说明起了怜悯之心。无声的争夺中,葛飞灵让校服袖子往上收缩,动作放慢一拍。景浣果然注意到她的双手也不太自然。他蓦地拉住她的右手腕,把袖子往上一撸。比脸颊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鲜红伤痕赫然堆满整只胳膊。“你有男朋友么?”景浣还没揣测到家庭问题,而是问了这一句。葛飞灵垂下眼睑,微颤的睫毛如孱弱挣扎的蝶。无声胜有声。“你不说话我没办法帮你。”他的嗓音平稳中透着一丝无奈。眼前已然全被他看穿的女生拼命想遮掩,想把袖子拉直放下去。他不准,她就将脸默默转到一边,不让他看。景浣握着她比上次似乎更纤细的手臂。腕骨和细嫩的皮肤,紧紧贴合他的掌心,仿佛脆弱得不堪一击。景浣稍微一用力,她整个人被迫转回来,无法逃避地面对他。“你真的什么都不肯说?”其实他并没有把握撬开她的口,她不吭声,他确实没辙。女生却在这时候揪住他的校服袖子,眼睛红彤彤,鼻尖透着粉,泪水在眼内打转,“你可不可以把口罩还给我?”景浣怔了一怔,她便趁他不注意将口罩夺回去。明明是她抢赢了,但是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滴滴往外掉。景浣看着她,伸臂摸了口袋,一直随身带的纸巾偏偏没带。他知道这个时候保持安静最好,因为对方明显不想跟他谈及原因,而且情绪太激动的话,他再火上浇油也不好。景浣坐在椅子上,打算静静地陪她一会儿。不料,下一秒女生居然把头靠到他的肩胛骨处。校服单薄的料子立刻被温热的液体一点点浸润。他僵硬了一瞬,随即全身的肌rou都绷紧起来。她靠得太近了,以至于超过了人与人之间恰当的亲疏线。景浣抬起手,想推开她,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