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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盲了眼,几乎是让整个藏剑山庄都心神大恸,根本没有人敢这般直接地触及这个敏感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话题。但是等木舒掏出了字帖,罗浮仙却嗅到了一股浓重的墨香。她定眼看去,便看到那字帖上大小不一的字,分明是用极重的墨写出来的。写字的人显然很认真,字不好看,但每一个都很端正,只是墨水研得这么浓,写出来纸都要透了。罗浮仙抬头看向木舒身后的两个侍女,两个侍女有志一同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罗浮仙便知道这是小姑娘自己研墨书写的,用了这么重的墨,也是为了叶英能够用手抚摸出字的痕迹。这样细腻精巧的心思难免让人感到讶异,罗浮仙不由得微微笑了笑。木舒顶着罗浮仙迷之慈爱的眼神,一颠一颠地滚进了叶英的书房。以她现在的身高,看谁都得仰着脑袋,是那种标准的“再说我矮我跳起来就打你膝盖”的高度,看人的时候脖子别提多酸了。看着站在书桌前提笔作画的白发男子,木舒也不开口打扰,只是静静地欣赏了一下面前这幅谪仙弄墨的画卷,明媚地忧伤着。……大哥这么帅都找不到情缘,那天下那么多单身狗真的还嫁的出去吗?等到叶英搁下了笔,木舒才颠颠地跑上前去,仗着身高也就比叶英的小腿高一点,木舒啪地一下把自己的字帖糊到了叶英的腿上,昭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叶英却不管她调皮捣蛋的动作,只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大手一伸,就将还不到椅子高的兔毛球儿给抱了起来。叶英容色淡淡地抚了抚她毛茸茸的帽子,平静地问道:“今日感觉如何?”木舒将字帖铺到桌子上,搓热了双手去捂自己冷冰冰的脸颊,乖乖地道:“我觉得挺好的,大哥。”叶英轻嗯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捂在木舒的脸颊边,不一会儿,木舒就觉得他的手掌变得暖暖烫烫的。她暗想有内力真是方便,她体寒虚弱,时常觉得手脚冰冷,便也将手炉放在了桌上,捧着叶英的手当暖炉用。若是别的人对她做出这般亲昵的举动,她怕是会觉得十足的不适,但是叶英的性格实在跟她上辈子的大哥很像,让她难免怀念不已。“大哥,这是我写的字!”木舒坐在叶英的怀里晃荡着小短腿,抱着叶英的一只手捂在肚子上,实事求是地道:“是不是很丑?”叶英闻言便也抬手摁在字帖上,过于浓稠的墨水干在纸上,显露出明显的痕迹。叶英的动作微微一顿,但仍然继续摸索了下去,直到用自己的手“看”完所有的字帖,才分外耿直地颔首道:“确实如此。”木舒抱着他的手神情木然地抬头瞅他,觉得自己大哥至今没成亲是不是因为太耿直的原因?似乎越成功的男人越喜欢单身,比如自家大哥木清也是如此,木舒这样想着,便开口这般问了。她满心好奇地等待着叶英的回答,叶英却沉默不语地抚了抚她的后脑勺,温声道:“……小妹,是还在想西门家的小公子吗?”不是问他为什么不找情缘的问题吗?怎么扯到她身上来了?木舒可疑地沉默了一下,赶忙搜肠刮肚地去回想原主给自己留下的些许记忆,但是怎奈何那些记忆不够齐全,是以木舒并不清楚叶英说的是谁。无可奈何之下,木舒只能装傻道:“大哥为什么这么说啊?”叶英语气平静得让人听不出半点波澜,分辨不清里头的喜怒:“小妹之前不是一直闹着将来要嫁给西门家的独子西门吹雪吗?”木舒:“……”今、今天的风实在太喧嚣了……惊闻“喜讯”的木舒直接变成兔斯基脸了,整个人懵逼的同时脑海中仿佛还有九天雷劫轰然作响,大脑在短暂的死机之后迅速刷过去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诸如“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此类的问题。西门吹雪是谁?是古龙亲笔送上剑术巅峰的剑道之子,是铸造了“月圆夜,紫禁巅,一剑破飞仙”神话的绝代剑神,是不知多少人孩童时期遥不可及的梦想。同理,哪怕木舒穿越到了这个神奇的世界,但是西门吹雪这样的人物在木舒的心中,就是另一个世界里的神明一般模样。乍然听叶英提起这么一茬惊悚的事情,木舒的神智顿时被震飞到九霄云外,唇角都要飞出白色的灵魂来。屋中顿时一片死寂般的沉默,甚至有隐隐的绝望感在屋中肆意地蔓延。木舒庆幸自己此时是背对着叶英,不会被轻易察觉出异样来,但是偏偏向来心思清正温和的叶英居然还不怎么体贴地询问道:“算起来,西门和我们叶家也算是常有来往,私交甚好,小妹若确实喜欢,大哥便去为你提亲,如何?”“不如何!”木舒心塞得无以复加,万万没想到原主居然还留了这么一个惊喜给她,“不过是一时戏言,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她如今都这般模样了,注定活不过二十岁,和未来剑神无冤无仇的,何必给人家平坦安顺的一生横添波折?木舒坐在叶英的怀里,自然看不到叶英听见她的回答时,唇角清浅得近似于无的笑意。安然温宁之中,却隐约透出一分难以压抑的悲伤与怜惜。木舒心中哀叹,原以为再悲惨也不过如此了,谁料叶英沉默良久,忽而又道:“倘若只是一时戏言,小妹下回见了西门公子,可要好生道个歉了。上次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拽着西门公子不放手,还喊着要西门公子娶你,虽说只是玩笑,但西门公子定然是恼了。”木舒:“…………”啊——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滴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请问,还有什么比你残废了之后,发现自己曾经企图玷污未来剑神的清白而得罪了未来剑神更可怕的事情?没有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吾心已死,难道还在乎rou体的灭亡吗?木舒无比哀伤地抱着被自家冷酷无情的大哥丑拒了的字帖,焉嗒嗒地垂着兔耳朵慢慢地走出了天泽楼。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整理一下原主的过去,免得在浑然不知情的状况下被扣上好大一口黑锅,真心是无处伸冤有口难辩了。叶英站在屋前的长廊,双目轻阖,听着那稚嫩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的眉眼仍然静谧安然,唇角清浅而真实的笑意随着脚步声的远去而渐渐淡去。直到再也听不到脚步声之后,叶英才转身回到了书房里,不动声色地摁住了放在书桌上的一本蓝皮书册。方才将这本书册搁在桌上最醒目的地方,但是书的原主人却似乎并没有认出它来。他沉默了许久,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后,才轻轻捻起书页,翻开了那本已经有些陈旧的书册。修长有力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