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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瞬间被秒杀,她以为阮怀息是发现了眼镜的古怪,却没想到他给她来了这么一个裹着蜜糖的示好。段理傻愣地看着阮怀息,恍惚瞥见他精致手腕骨上尚未完全消失的痕迹,她无意识地咽口口水,却觉得喉咙更是干痒难耐。阮怀息低头凑近段理,上下眼睫毛因笑容而微微交叠,细碎的星光从细密睫毛里溢出来,落满段理心头,“乖,下课后我在办公室等你。”于是段理又输了个支离破碎。她走神地趴在桌子上晕乎乎地看着阮怀息,他手腕上的痕迹在她眼前晃啊晃啊,晃得她好想再去嘬一个更深的痕迹来。段理还未动,就看见那只手腕慢慢移到自己眼前,莹润干净的手指在她脑门上一点,把段理的小魂儿给点化了。“好好听课,回头我检查你作业。”阮怀息优雅笑道,连语末上扬的呼吸都充满诱惑。班里的学生热锅滚油一样沸腾开,对段理充满了无穷尽的好奇,恨不得扒着段理的脸看她是何方神圣。阮怀息无奈而温和地叹道:“同学们不要闹,我的小情人会害羞的。”全班哄然。而厚颜无耻的段小魔女竟然破天荒地脸红了,她感觉自己热到快要爆炸。段理从记事开始,就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鲜花钻石她也见过不少,可偏偏就是阮怀息,能用最简单的东西最大程度地俘虏她。阮怀息压下班级混乱之后,继续讲课,“在欧美各种艺术品的收藏体系是比较成熟的,比如画作,市面上关于画价升降比较理性,但有些国家的收藏市场不成熟,加之恶意炒作或者个人崇拜,以至于画价忽高忽低,市场不稳定。”明亮的教室里,阮怀息一边展示名画一边分析比较,气度翩然迷人,连段理这种崇尚武力不爱艺术的门外汉也听得入神,看来已然完全忘记来此处的目的。阮怀息突然点名段理,眉眼弯弯地问她:“你觉得这幅画如何?”段理认真看了几秒,拧眉实诚道:“丑!”全班:“……”阮怀息却无表示,段理歪头再看,犹豫问道:“可画风感觉挺贵气奢靡的?值大钱吧,这画?”阮怀息忽而低头笑开,柔软的笑意层层荡漾,“确实是。”这小豹子的评价单刀直入又入木三分,还真是生了让人又爱又恨的一张嘴。“这就是流氓和风流的差别,艺术之下,无流氓,只风流。”阮怀息即对全班又对段理说道。“教授,我有个问题?”段理突然发问,待阮怀息同意后,她邪恶地问道:“教授会不会画裸体来展现女性美?”段理本性开放,能问出这样的问题,阮怀息丝毫不感意外地回答道:“有必要时可以考虑。”孰料段理追问道:“那万一画着画着,地震了或者着火了,裸体模特不就得光着身子跑出来?你对模特该怎样交待?”阮怀息相当淡然地答道:“如果需要的话,我只想用你当模特,我会照顾好你的身体,当然也会对你负全责。”一语撩人,愣是把段理给撩拨的几乎要扑在他脚下,段理支吾半天,吐出来两个字:“我靠!”下课铃声响起,阮怀息率先离开,到了门口还不忘回看段理,显然是提醒她跟上来。段理收拾自己的包,跑到讲桌上拿走眼镜,她刚跨出教室门,就听见轰隆一声,紧接着是教学楼的颤动。段理顺着声响看向窗外,巨大的火焰和浓烟冲天而起,那个方向,是市长家!她昨天刚偷了市长的文件,今天他家就爆炸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几秒钟之后又是一声震天轰鸣,纽约市政府的方向,也突然浓烟滚滚,然后是警察局和监狱。医院学校也陆续发生小规模的爆炸,幸而只是震慑作用,并不会造成大规模伤亡。但此种情况之下,整个纽约市瞬间陷入混乱不安之中,接下来发生爆炸的会是哪里?段理心里一惊,她赶紧朝阮怀息办公室跑过去,刚好看见一个女人闯进阮怀息办公室,那身影步伐绝对是经受过训练的。段理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眼镜,确定阮怀息是知道眼镜秘密并故意拿走的。可无论如何,阮怀息已经是她的人,是她的就必须是她的,扔了杀了也不让给任何人。段理护食,谁抢她的东西,她一定要加倍报复回去!所以当段理踹开门看见阮怀息握着小艾达的胳膊时,她脑子发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样愤怒,她抠出眼镜片就对着小艾达射过去。镜片在段理手中堪比精钢飞刀,小艾达压根躲不过,阮怀息看着也只能来得及推她一把。镜光急速闪过,划伤阮怀息的手臂,又深嵌在墙壁上。阮怀息手腕滴血,他也不管,却是指着小艾达中弹的胳膊对段理解释道:“我是替她包扎伤口。”鲜血染红阮怀息的胳膊,小艾达赶紧给他止血,段理抢先小艾达一步,着急慌忙地给他止血包扎。小艾达也不敢说话,她知道阮怀息有千万个办法截下眼镜片,但他却故意选择了最笨拙危险的一种,甚至让自己流血,他在用自己的方法调|教段理。而段理显然吃了这一套,天地无人管的小魔女竟然软软说了句:“刚才,我有些晕,抱歉。”小艾达忽然意识到,从来不怎么亲近外人的阮怀息,方才刻意要给她包扎伤口,确实是早有预谋的。他知道段理会进来,他在故意激她,然后拿捏住她,他是要磨掉段理的莽撞。阮怀息看眼小艾达,示意她赶紧离开,学校危险,她已经暴露受伤,不能待在这儿。小艾达的任务是保护阮怀息,危机之中她断然不愿意离开,就立即摇头拒绝。阮怀息忽然强势眯眼,愣是压迫的小艾达心头一颤,她犹豫片刻后咬牙离开。小艾达刚离开,学校里突然爆炸声起,整个楼层都开始坍塌,阮怀息来不及多想,直接抱住段理把她按进怀中。方才课堂上还探讨过类似的问题,阮怀息那撩人的回答言犹在耳,此刻爆炸骤然惊起,他真的是以身作盾,将段理护了个安然无恙。作者有话要说: 这小爆脾气,以后可得让教授给好好磨磨~☆、迷但其实爆炸那一刻,段理是想着一定要把阮怀息给护周全的。在她意识里,她的教授是一节细瘦鲜嫩的竹笋,轻轻磕下就破了损了,所以要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可是当她被阮怀息强势按在怀里的时候,她竟然觉得非常安心,好像天塌下来,她也不必担心砸伤自己。段理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喜欢他才觉得他怎样都好,还是因为他怎样都好而喜欢他。巨大的建筑崩塌之声过后,世界先是寂静了片刻,而后是细微的喘息声,那喘息声落在段理的脖颈里,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