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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牲,糖酒果茶,还有什么凤烛啊,龙凤喜镯之类,绸缎布匹,金银首饰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不过考虑到叶少臣的身份,荷琴让人将一个很大的偏院收拾出来。只是等到了那一日,荷琴才真正认识到,自己家的阿囡要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将军府抬出来的聘礼,有的都没有盖严实,特意敞开让人看到里面的东西。先是礼金,足足好几个箱子,白黄之物在阳光下闪人的眼睛。后面田产庄园,用瓦块和土坯表示数量,以红喜装饰。然后是木器家具,床榻桌案,箱柜台架,再来是一箱箱贵重的摆设,什么如意多宝,瓷器钟表……胭脂水粉,鞋袜穿戴更是不计其数。皮、棉、纱、绸一担一担地抬,珠翠金银,首饰钗环,一箱一箱地搬……送聘礼的都是叶少臣营中的弟兄们,他们都抬得吃力,脚步铿锵作响,掷地有声,让那些来看热闹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这是哪门子的聘礼?就是公主出嫁也不需要这么大手笔吧?这位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叶将军如此地重视她?比起看热闹的人群,有更直观感受的荷琴和田柱受到的冲击才是最大的。第三百五十九章找个人来玩从那一箱箱黄金白银开始,他们就傻了。也不是没有见过嫁娶,可哪家娶媳妇送的礼金一箱一箱地抬过来?聘礼的数量不断在增加,小丫头急急地跑过来,“夫人,院子不够放了。”“……旁边那个院子打开来先放着。”荷琴一脸呆滞,慢慢地都看麻木了,捂着心口喘了几下,决定不在这里受刺激,她去里面看看堆放得怎么样了。田柱一人站在门口发愁,怎么还有啊,这要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等到聘礼终于全部抬进了院子,田柱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连看到叶少臣出现,他也没有诚惶诚恐,只是打了个招呼,晃晃悠悠地进去找他的阿琴。“这也太多了吧。”苏龄玉都被惊住了,足足放了三个院子,再加上青芝和琴姨给她准备的嫁妆,这还怎么住人啊?荷琴也怔在那里发愁,苏龄玉就看到叶少臣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你看看,这些我这里都堆不下了!”“可是文景说,聘礼表示对女方的看中,我这是在表达对你的心意啊。”苏龄玉小声嘀咕,“也可以都折算成银子嘛。”“阿囡,你别胡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荷琴听见了她的嘀咕,难得严厉了一下。荷琴走过来,“多谢叶将军对阿囡的重视,可是……你怎么亲自来了?”送聘礼让身边的人来送不就好了。叶少臣露齿一笑,“因为我也算聘礼当中的一样,可不得亲自来吗。”“……”荷琴感觉受到了暴击,总觉得她心里如天边云彩的护国大将军,形象正在一点一点地崩塌。平日里偷偷摸摸趁着她不注意来找阿囡她也就当做没看见了,可这居然用这么个借口光明正大的出现……“是吗?你也算是聘礼,那就是我的东西咯。”苏龄玉倒是对叶少臣这么没脸没皮的样子很熟悉,语气轻松地调戏起来。“上次不就说了,圣旨下了,我就是你的了。”荷琴:“……”田柱:“……”青芝,她早已经习惯了…………叶将军很看重阿囡这让荷琴和田柱很高兴,可是接下来,他们就开始发愁嫁妆的问题。“这有什么为难的,把这些抬一半过去不就成了。”苏龄玉发现里面居然还有特别漂亮的嫁衣,开心地跟琴姨说,“琴姨,我就不用再绣了吧,不然不穿这个多浪费啊。”荷琴心力交瘁,点了点头,如今她也没心思去管阿囡的绣活,那个跟眼前的事情比,一点都不重要。得到琴姨的首肯,苏龄玉欢乐的如同被放出笼子的野兔,生怕她会反悔一下子就跑了。跑之前,她还没忘记将自己绣出来的“成就”毁尸灭迹,跟叶少臣送来的嫁衣比起来,自己绣的什么玩意。“姑娘,虽说不用绣嫁衣了,可你也是不好出门的,再过几日就是你的大喜之日,得待在家里待嫁才是。”青芝看着苏龄玉兴致勃勃地打算换衣服出去浪,语气平静地提醒。苏龄玉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衣服换到一半停住,直直地倒在床上。“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出门了吗?整日只盯着绣绷眼睛都要瞎了……”青芝也心疼姑娘被拘得狠了,可这时候出门确实不妥。“姑娘若是无聊,可以找人进府来陪你,只是出门是万万不可的。”苏龄玉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她这会儿是人生地不熟的苏龄玉,能找谁来玩?“姑娘,门上凌府送来了帖子。”小丫头从门外探进来一个脑袋,苏龄玉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接接接,不管她是来干嘛的我都欢迎。”江怜南应该又是来为曾经的自己打抱不平的,看到叶少臣如此大张旗鼓地送了这么多聘礼,她心里肯定不太舒服。没事没事,只要让自己有事做,来找她打架她都乐意奉陪。……第二日,江怜南如约上门拜访。这里跟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有了很大的不一样,到处都显示出喜庆的意味,所有人脚底生风,忙忙碌碌地来回走动。江怜南觉得她应该不高兴的,叶少臣这样的做法,只会让人对如今的苏龄玉感到好奇和敬畏,谁也不会再去想曾经的那个苏龄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怜南却没有不高兴起来,她今儿过来也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再来找苏龄玉,并且连凌松然都没有告诉。“凌夫人这边请。”小丫头领着江怜南来到一个偏一些的花厅,苏龄玉已经满脸笑意地等着了。“凌夫人,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快来,请坐。”苏龄玉一见到江怜南,笑容加大,语气殷切,让江怜南莫名其妙,她好像很欢迎自己的到来?“如今家里有些乱,因此只能在这里招待凌夫人,还请凌夫人谅解。”苏龄玉主动解释,并亲自给她倒茶赔罪。“无妨,是我挑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打扰了苏姑娘。”江怜南瞥了一眼她推过来的茶水,依然是香片。“不打扰不打扰。”苏龄玉乐呵呵的样子,没有半点不情愿。江怜南不明所以,端起杯子刚想喝茶,忽然眼角瞥见一个人,举到嘴边的杯子直直地落下,热热的茶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