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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两人脑子里同时闪过相同的念头,与其一起被抓住逃脱无门,姑娘却毫不犹豫地将她们推下来!如果死在这里,她们也太没用了!芷兰和沁竹眼睛里都发了狠,她们一直羡慕着青芝,羡慕她明明很普通,姑娘却总是宠着,惯着。可是如今,姑娘却下意识地想让她们活着。她们怎么能死?!活下去,兴许还能有机会,将姑娘救出来!……马车在山间颠簸,青芝护着苏龄玉,苏龄玉搂着酒酒,马车周围跟着不少同行的山贼,让她完全没有逃脱的机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骤然停下,三人险些撞在车板上。“老子是不是第一个回来的?!哈哈哈哈!”“乌老大,你就截了一辆马车回来?看着轻飘飘的,别是个空的吧?”“放你娘的屁!这可是打头阵的车,老子不费吹灰之力就给弄来了,你们就嫉妒吧。”乌老大声音高亢,心里忽然也没了底,刚刚赶车的时候,似乎确实轻了一些啊?现在再看看这辆车的外观,也不像是陆家商队的,他奶奶的不会劫错了吧?“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来来来,都让让,看看乌老大都弄回来什么宝贝!”车门刷地一声被拉开,门外起着哄的人忽然同时都安静了下来。几秒钟之后,人群里才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动,“乌老大就是厉害,弄来两个小丫头和一个娃娃哈哈哈哈哈!”“让老子看看,cao,还真是人!”乌老大啐了一口,他们求财不求人,特别是女人和孩子,抓回来除了整天哭又浪费粮食一点儿用都没有!也就能给弟兄们乐呵乐呵。“乖乖,那两个女的是不是吓傻了?还有那个娃娃,怎么没人哭?”有人觉得奇怪,手里拿了棍子将三人赶下来。苏龄玉牵着酒酒下了车,以最快的速度打量了一下四周,心里越发寒凉。这里是个山坳,三面都是天然壁障,地形易守难攻,只有一个出口,想要从这里逃出去,难于登天!“行啊老乌,你从哪儿弄来这么标志的娘们儿?这姿色比起玉泉镇千金楼的花魁还带劲儿!”青芝紧张的手脚都不听使唤,挡在苏龄玉和酒酒的面前。便是死,她也不会让这些人碰姑娘一根汗毛!苏龄玉听着有些熟悉,玉泉镇……玉泉……她的眼瞳微微收缩,玉泉山!榔头寨?酒酒的娘亲说的山寨,莫非就是这个?乌老大似乎有些不耐烦,推搡了一下苏龄玉,她险些跌倒,下意识地去拽乌老大的袖子,结果被挥开。“既然抓回来了,也别浪费了,一会儿等老大回来论功行赏,不过谁得了美人也别太小气,让弟兄们都尝尝滋味如何。”每张脸上的笑容,都令人作呕,苏龄玉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受着腰间那把匕首的存在。她在宁朝的命数已尽了吗?至少,她得有尊严地死去,就是可惜了酒酒,小小年纪……不过就算只有一点希望,她也是会争取活下去的,没有人想死,她也不想。苏龄玉握了握刚刚去拽乌老大的手,垂下的眼眸目光坚定。……三人直接被关进了柴房,山寨里没人会怜香惜玉,对他们来说,女人还不如食物有价值。“姑娘,您别怕,青芝会陪着您的。”青芝哆嗦着声音,爬到苏龄玉的身边,细细的胳膊护着她。苏龄玉从袖子里翻出一颗丸子,摸索着塞到青芝的嘴里,之后又喂了酒酒一颗。这孩子太令人心疼了,发生了这种事情,连大人都忍不住要惊慌失措,更别说一个孩子。可是酒酒只是紧紧地挨着苏龄玉,从头到尾都不曾发出哭叫声,他不是不怕,他只是害怕自己会添麻烦。青芝吃了药丸也不问为什么,或许姑娘还想着能逃过一劫,可是青芝的心里,已经隐隐绝望了。这不是道貌岸然的苏家,想要加害她们也要寻个由头才行,这是山贼!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她们怎么可能从人多势众,残忍粗鲁的山贼手里逃脱?“姑娘,若是有来生,青芝还做你的丫头好不好?青芝会变得很厉害,一定会保护好姑娘的。”苏龄玉摸了摸她的头发,傻姑娘,这辈子还没过完呢。“好。”苏龄玉轻声地答应,感觉青芝紧绷的身子都松软了下来。人们会相信下一世,只不过是为了面对死亡的时候,不再仅仅是恐惧而已,可她此刻真的希望,下一世,还能跟想见的人再次见面…………等待的时光最为难熬,阴冷黑暗的柴房里,除了她们三人的呼吸,偶尔还能听见老鼠爬动的声响。不知道过了多久,柴房的门终于被拉开了,几只手粗鲁地将她们拽出去,等到苏龄玉回过神,她们被仍在了一个空旷的厅堂中央。四周围坐了一圈人,面前放着美酒和美食,搁在墙角的酒桶上,隐约还能看见一个“陆”字。“老大,这次是我失手了,劫来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被弟兄们嘲笑我也认了。”乌老大起身,豪迈地抓起一个酒坛子,对着嘴大口地灌下去。苏龄玉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他的脖子,和裸露在外的两条膀子,心里慢慢镇定了下来。第一百一十六章还好赶上了“这次收获颇丰,陆家商队活着逃走的没几个,榔头寨大获全胜,多几个女人助兴,也没什么不好。”坐在最首位的,是一个垂散着头发的男子,面前的食具比起其他人显得精致不少。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却无端地让苏龄玉想到某种冷血的爬行动物。“老大说的对,这种货色也算极品了,老大,咱们榔头寨什么没有?就缺一个压寨夫人!”“啊哈哈哈,没错没错,给老大暖床那是她的福气。”底下的人大笑着起哄,下流猥琐的语言和眼神,像是要将苏龄玉她们当众剥了衣服取乐。青芝几乎要晕过去,嘴唇死死地咬出一片血痕,她眼睛赤红地戒备着,谁如果敢过来,她一定会连皮带rou地咬下一块来!战舟坐在上面看着,手托着下巴,细长的眼睛里,是他特有的森冷目光。女人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只有在看到她们哀号哭泣的时候,才能有一点微不足道的价值。可是有趣的是,这两个女人,居然一个都没有哭出来。其中一个还能看出来恐惧,另一个……战舟被细碎头发遮住一些的眼睛,慢慢地眯起来,他觉得真的很有趣,那个女人眼睛里,居然什么样的情绪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