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药媓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7

分卷阅读257

    和公婆同住,公婆虽为长辈,见了媳妇也得以君臣之礼待之,而额驸居于府外,不得公主宣召不能见面,更甭说同枕席了。

上官云衣虽然只是康熙收的义女,也是按照公主礼仪出嫁的,巴毅同上官云衣并不住在一起,所以上官云衣想见巴毅,才让侍女来请,巴毅不肯去,红藕只好回去复命。

公主府,不是新建,是前明某个王爷的府邸,虽是旧宅,却阔达富丽,上官云衣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还是公主命,此时正在房中端坐,静候巴毅的到来。

夫妻不同住,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自己担个公主的名头,新婚第三天就想请巴毅过来的,可是府里有那么两个精奇嬷嬷,管事的便是太后派给她的胡氏,这胡氏有些来头,夫家的人在朝为官,而她又仗着是太后跟前的人,所以阻止上官云衣宣召巴毅,劝上官云衣道:“公主宣召额驸,奴才是要禀到内务府记档的,这才三天,公主就宣召额驸,让人听了,还以为公主……”

下面省略的话上官云衣晓得是什么,还不是以为她如潘金莲般yin荡呢,所以便打消了念头。

可是今天已经是第七天,新婚那一晚巴毅烂醉不省人事,两个人连个洞房花烛都没有,今天第七天了,她拿出私房钱打赏了胡氏,好歹混过她那一关,这才让红藕去请巴毅的,只是红藕回来说巴毅问她什么事,没事不肯来,上官云衣低头苦笑:“我能有什么事呢。”

红藕道:“额驸或许走不脱。”

上官云衣徐徐抬头,双眸水润,却是秋意生凉,看着斜上方怅然若失:“你也甭宽我的心,横竖这桩婚事是我自己愿意的,能怪谁。”

语气中满满的自怜自艾。

红藕劝着:“公主保重身子。”

上官云衣叹口气:“不来就不来吧,来了也是漠然相对,反倒让人难堪。”

红藕左右瞧瞧,并无其他人,凑近上官云衣耳畔道:“额驸对公主这个样子,何时是个头呢,公主真打算这样委屈一辈子?”

上官云衣长长出了口气,将心中的郁结都呼了出来:“能够嫁给他,已经了却我的夙愿,为人不能贪心,想想那个玉小姐,我比她幸运多了。”

红藕小嘴一撇:“那个玉小姐本该是公主的死敌,怎么公主反倒悲悯起敌人来了。”

上官云衣嗔道:“你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怎么还是这样的秉性呢,我同玉小姐又不认识,说什么敌人不敌人的,额驸这样的人品,不知多少闺中女儿倾慕他呢,还不是皇恩浩荡,我才得以如愿以偿,而那个玉小姐,同额驸认识很久了,他们两个听说还共过患难,有情人不能在一起已经恨可怜了,你还这样说她。”

自己主子打小就是这样的菩萨心肠,红藕知道的,自惭形秽的垂头:“奴才只是心疼公主,这样独守空房算怎么回事。”

上官云衣环顾房内,到处都是奢华富丽,自我安慰着:“独守空房的岂止我这个赝品公主,那些个名副其实的公主,不也是独守空房么,听说好些个连儿女都没生养,还不是见不着额驸的原因。”

说到此处,忽然发现这些闺房中的事不该自己说,羞红了脸,忙捡了旁的话岔开去。

耳听更鼓声起,红藕道:“公主歇着吧。”

上官云衣点了头,突然想起什么,将衣裳敛上道:“天啊!”

见她脚步匆匆,红藕一壁追上一壁问:“公主去哪里?”

上官云衣并不回答,出了房门仰头看,月轮高挂,她想了想,转头对红藕附耳低语几句。

红藕狡黠的一笑:“奴才这就去。”

上官云衣看着红藕走远,转身返回房中,掐算着红藕将巴毅诓来需要多长时间,约摸差不多了,抬手将自己的发髻扯开,双手使劲抓了几下,头发就乱蓬蓬的遮住了半张脸,随之又将衣裳最上的盘扣解开几粒,还踢掉一只鞋子,觉着这样仍旧怕给巴毅看穿,反身抱起鸳鸯戏水的枕头丢到地上,再扯过花开富贵的被子也丢到地上,忙活一阵子,累得气喘吁吁,打量下,觉着这场景和契合自己月圆之夜病发疯癫的样子了,最后举起了茶杯,只等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她就将茶杯摔在地上,于此推波助澜,加剧自己疯癫的程度。

可是,她高举茶杯的手突然无力垂下,因为,巴毅就站在她面前,冷漠的看着她。

正文259章两个痴女

巴毅从天而降,上官云衣便知道,自己方才所做的一切,已经给他尽收眼底,想想他功夫那么好,想探自己的底非常容易,所以,上官云衣不做无谓的辩驳。

“公主请穿好衣裳出来,臣有几句话说。”

巴毅说完转头走了出去,上官云衣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臊得胀红了脸,慌忙将衣裳拾掇齐整了,又胡乱拢了拢头发,无暇管那一地的狼藉,转身去追巴毅。

好风如水,明月如霜,暗影浮动,花香怡人。

巴毅在庭中站了,听见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晓得是上官云衣,轻笑道:“月圆之夜发病,公主装了这么多年,不累么?”

上官云衣难堪的低垂着头,更因为能够见到巴毅而激动万分,声音发颤道:“不瞒额驸,这其实是第一次。”

巴毅有点意外,转过身来,月下佳人,楚楚可怜,他问:“之前的那么多年,公主的病难不成是假的?”

已经由巴毅的住处赶回来的红藕听了这话,紧赶慢赶的想替上官云衣回答,可是晚了,上官云衣坦言:“是假的,我根本没有病,只不过身子弱些,这像我娘。”

巴毅蹙额:“公主为何装病?”

上官云衣顿住,双手局促的绞着腰间的宫绦,月华如水泼洒在她身上,雾蒙蒙中娉婷而立,更加的伶仃可怜。

见她似有难言之隐,巴毅歉疚道:“是臣唐突了。”

上官云衣吐息一叹,转而抬头看他凄然笑道:“罢了罢了,横竖今晚已经丢尽了颜面,何妨对额驸直言,那一年额驸于我府中做客,我对额驸的大名早有耳闻,暗中仰慕很久,是以听说额驸来了,便在屏风后头偷窥,见了额驸之后,再无法忘记,遂不肯另嫁他人,父母苦劝,我就以死相逼,所幸父母疼爱娇惯,也就由着我不再逼我嫁人,一年年的过去,明知道额驸同漱玉格格定了亲,我还是毫无希望的苦等,年华似水,一来二去熬成老姑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