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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提问,仅反问他比较在意的。「……为什麽突然这样问?」「我看言小里的男主都跟那些长得有点rou的女主说喜欢她满好抱的——」结果又忍不住为她的言论而默了一个。可她锲而不舍,像是得不到答案不罢休。「那我是不是很好抱?」熟知她个性,他没故作神秘,由衷地答:「嗯,很好抱。」「是不是想一直一直抱着呢?」她又问,声音夹有点不明所以的兴奋。「嗯……」他的确是有这个想法。然後,她开心的笑着,并发表起感言来着。「那就好了,看来我还是有市场的!那我不用担心会交不到男朋友了!」「……」发表自身感言後,还不忘对他诸多提点。「那沁泓日後要找个有点rou的女生当女朋友,不过千万不要像我,我太多rou了——多rou的女生都不好看——」「……你也很好看。」不然他怎会老是盯着她的睡颜看得入迷?正如他所料般,她又迳行无视他的由衷之言……「我自己都有些少自知之明的,你不用哄我了……我这种顶多叫耐看!」在他正思索着该怎样回应之际,她又跳题:「沁泓,你怎找到这边来?」对她突然转换话题这项并未感到意外,他沉吟了下才答:「直觉吧……」直觉认为她在这里,就不由自主地走过来……而她确实是在这里。也许是难以置信吧,她偏着螓首,娃音带着nongnong的不解。「直觉吗……我还以为只有女人的直觉才是准确的……」其实连他本人也感到惊讶……在他发现她真的待在沙滩这个时。「那沁泓,我来问你啊,要是我下次跑了,你猜你找不找到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便答:「我会一直找,直到找到你为止——」就算他日她跑到天涯海角也好,他都会把她找回来。「当然,不要闹脾气出走就最好。」他宁愿充当她的出气袋,也不要再嚐到随时失去她的滋味,可她显然不懂他心事,还提出不晓得是方便谁的方案。「那……只要我每次不开心都来这里,那麽你一定找到我——」「……」「但沁泓不可以跟爸比说的啊……这是我跟你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他当下百感交杂,明知道不该纵容她闹脾气出走这种行为,却禁不住因为她的话而窃喜。「……我答应你。」理所当然地,光是答应是不能够满足得到她,就在她握着小粉拳亮出直竖的尾指那刻,他深切体会得到这一点。「近来那出偶像剧的女主角都有说啦,男人的承诺等同打飞机,答应什麽那些都是不设实际,我们来打勾勾啊——要是哪天我不见了,你要记得来这里找我,一定要、一定要来找我啊——」「嗯……」他虚应,牵过她纤细的尾指。在指尖勾上她的那一瞬,她笑了,笑容像个捡了糖果的孩童般灿烂,兴奋地晃动他们勾缠的指尖。「打了勾勾後,谁都不可以赖猫——」「嗯……」然後,唯恐他会忘了约定那般,她又不厌其烦地复述一遍。「每次我不开心都会待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来找我,记住一定要、一定要来啊——」鞋子往前一踏,柔软的细沙陷了下去。每走一步,都在如绵的沙地上烙下一个痕迹。他怎会忘了?怎会忘了他们的约定?怎会忘了他们唯一一个共同的秘密?瞥见那抹靠着树干、背向着他而坐的小身影,他勒停脚步,唤出了那个在心中反覆唤了百来遍的名字。「小漩。」小身影的主人僵直了背,犹豫了片刻,才缓慢地回首。这时,一线曙光自遥远的天边乍现,为蔚蓝天际镀上一层金边。在稀疏的日光下,他瞥见那张熟悉的童颜,与及听见那声老是在梦里萦回的轻唤。「……沁泓?」☆、35当男朋友的话,说不定我会马上答应(完)尾声晨曦初现,天边展现一抹金霞,宁谧的海湾回荡着浪水轻拍沙岸的声音。「……沁泓?」她瞠大了双眸,神情复杂,揉合了震惊和喜悦的情绪。两腿自有意识的往她走去,当他瞥见跪坐在沙地上的她衣衫单薄,还要是露肩上衣配热裤时,一股无名火自心上起,原先的焦躁不安全数焚烧净尽——她就不怕会惹来一批变态吗?!尚未来得及整理心绪,他便听见自己无比烦躁的声音。「你怎麽又一声不吭的跑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担心的?」话一出口,他便後悔了,尤其是当她一面受伤的时候。螓首低垂,她敛下眼脸,战战兢兢地说:「对不起……麻烦到你了……」乍见她一副很害怕他的模样,他当下感到极度烦躁和自厌,而过份烦躁所衍生出的就是态度兼行为都相当恶劣。「那回去吧——」也不管她有否跟来,他转身就走,吓得她马上追上去,却因为动作太急而扭到右脚,结果身体失衡,一整个撞到他的背部去,逼得他不得不刹停脚步。直觉俯首,便瞥见腰间圈缠了一双瘦小的藕臂。然後,他听见背後传来哽咽似的沙哑嗓音。「沁泓……」他欲解开身上的箝制,不想背着她说话,可指尖方碰着她的臂,紧贴在背的娇躯一震,两臂缠得他更紧。「不要推开我——求求你让我把话说完——」她恳求的哭腔让他胸口一度紧缩,喉头乾涩,难以发声。「那你说……」她想说什麽?疑惑方自脑中跃出,他便听见後方传来有点飘摇的嗓音。「那个你之前说当家人很累……」「……」她怎麽突然提这个?下一刻,她有点抖的声音解答了他的疑问。「那当好朋友好不好?」他不是白痴,自然闻出话中的恳求。胸口又是一紧,他张唇欲语,可声音却哽在喉间,不上不下。然後,她又说话了,嗓音多了几分着急。「要是好朋友也觉得累的话,那当偶尔出来TeaTime的普通朋友好不好?」他想开口说话,但声音老是发不出来,蔓延至口腔的尽是呛人的酸涩味。「这样也不喜欢的话,那当偶尔通一下电话的普通朋友好不好?」不喜听见她卑微的声音,他斩钉截铁地说:「不好。」无需看,单凭她的战栗便能感觉到她的慌乱无助。「这……」他知道,她很着急,急得快要哭了。她在很努力寻找可以围系他们之间的联系,她很在乎他们之间的联系,为什麽他当初会看不见这一点?为什麽会看不见她拚命在找可以留下他的理由?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