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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饭馆。里面装修得不错,仿造苏州园林的样式,中间一个大池塘,周边回廊上列着一个个包间,客人吃饭时还能挑开帘子看风景。“呦,沈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大堂经理从前面赶过来,满脸的殷勤,伸手把他往回廊一侧引。沈泽帆问他:“有雅间没?”“有,当然有,您就是不来,那房间都是常年给您备着呢。”说话的功夫,眼尖的经理把目光往苏青身上打量。这姑娘长得可真标致,这模样,这身段……可到底是干啥事惹到这位爷了,瞧瞧这小脸,都快哭了,忒惨了。可这情景,也旖旎呀。进了包间,沈泽帆才松了苏青。经理跑过来,双手奉上菜单,沈泽帆示意他递给苏青:“你来点。多久没回北京了,跟我说说,你在上海、在南京都吃什么菜啊?”苏青把那菜单狠狠一拍,拍开了。经理吓得手一抖,连忙弯腰去捡起来,心疼地用手拍灰尘。专门定制的,这边缘部分可都是镶金的呀。看这架势,也是个姑奶奶呦,就是不知道是哪儿的底细。不过,敢在沈爷面前这么甩脸子的,还真没几个。不,他压根就没见过。更让他跌破眼镜的是,这位爷居然还没生气,笑眯眯地伸手从他手里接过了菜单,爱怜地拍了拍:“要不爽就冲我来,朝个死物撒什么气啊?”苏青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懒得搭理他。“又不乖了?”他拿武装带挑她的下巴,“又想被捆啊?还是,你想跟我玩点儿不一样的?”这话颇有歧义,还有旁人在呢,苏青气得咬牙:“不要脸。”经理再不敢呆了:“您先点,点完了喊人,我让服务生站门口候着。”一溜烟逃了出去。到了外面,还觉得不可思议呢。这位爷惯常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心气高得很,那些个漂亮姑娘跟下饺子似的往上赶,他基本连个正眼都不给人家,人家跟他搭话,他自顾自抽烟,直接能把人晾得待不下去。出了名的不好惹,脾气臭,难搭讪。看他这么兴致勃勃地逗弄一个小姑娘,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呢。再看那meimei,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吧,二十二?还是二十三啊?没准还没呢。那身段是好,可也瘦弱,腰细得像一阵风就能给刮折了似的,站人高马大的沈泽帆面前就像个发育未完全的少女,还被他捆着一路拖过来。这位爷平时正经得很,同龄那些子弟玩的他都不玩,可经理这会儿觉得,越是平时看着正经的人呀,骨子里就越是藏着那么点变态事儿,没准比一般的不正经还要不正经。指不定还要怎么折腾那小姑娘。就那小身板,惨啊!……菜上来了,沈泽帆动筷子给她布菜:“尝尝这个,在南京可是吃不到的。”苏青不动。“还跟我怄气呢?”他贴近她,把鱼rou夹到她嘴巴,诱哄,“乖,把嘴巴张开,别逼我动粗啊。”苏青本来想硬气一下的,可对上他微微眯起的眼睛,心跳就吓得当机了,张嘴叼住了那块鱼rou。味道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鱼。但是,一开始的怪味过去后,倒是有一种鲜香在嘴里蔓延开。她的眼睛微亮。“我就说不错吧。”他笑话她,“让你张嘴还不听。”苏青犟着:“马马虎虎。”沈泽帆笑:“那尝尝别的?”苏青确实是饿了,也不搭理他,自己拿起筷子埋头吃起来。她吃饭的样子很可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饭菜不停往嘴里夹,把两个腮帮子都塞得鼓鼓的。明明咀嚼地那么困难,可她偏偏要这样,像是和谁较着劲儿似的。结果当然是呛到了。苏青的脸涨得通红,不停咳嗽。沈泽帆给她倒水,拍着她的背脊喂给她喝:“刚吃完牢饭出来啊?还以为就咱们部队里的吃饭这样呢。至于吗?慢慢吃,没人跟你抢。”苏青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捧着水杯缓着气。沈泽帆看她有点发呆的迟钝模样,又忍不住发笑,手很自然地往她肩上搭:“以后注意点儿,知道吗?”“你干嘛啊?”苏青看看他,又不明就里看看他那不规矩的手。她迟钝,还没意识到什么,就觉得别扭。他们有这么熟吗?沈泽帆靠近她,和她套近乎:“请你吃了顿饭,你也应该表示表示吧?怎么说,咱也是礼仪之邦,讲求礼尚往来啊。”——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地请她吃饭——苏青憋着气说:“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可没钱。”“呦,瞧瞧你说的,谈什么钱啊?谈钱多伤感情啊。”“那你想怎么样?”沈泽帆定定地望着她,笑而不语,看得苏青心里都发毛了。她不觉往旁边退了一下:“你有什么企图?”“我能有什么企图啊?我这是按照你哥嘱咐的意思,好好地照顾你啊。”信他才有鬼。果然,他勾住她脖子把她带到近前:“这么久没见了,都有些生疏了。来,给哥哥香一个。”话是这么说,手里可没动作,就是看着她着急发狂,气定神闲得很。果然,苏青真炸了,狠狠推开他:“这饭我不吃了!”以前只是欺负她,怎么现在还带揩油的啊!苏青摔帘子走人了,沈泽帆才在后面笑起来,忍都忍不住的那种大笑。第8章介绍信距离项目预研的集中受理还有段日子,不过干这行的,时间都很紧,苏青半刻都没停歇,翌日就去了复兴路那边的某研究院领介绍信。挂在这儿的学员还挺多的,有校内的,也有校外的,公家私家的都有,苏青排了很长时间的队。眼看就要到中午了,同学杨惠珊从休息区过来跟她说:“我去给你买份饭吧。”苏青说:“不用了,我这边还有两人,领完了,咱们一块儿去吃。”杨惠珊欣然点头。领完信,她们去了就近的食堂。地方不大,但外面人不让进来,能进来吃的都不是寻常人。苏青匆匆一瞥,还看到了一个熟人,是她爷爷苏平瑄院士的旧友。出于礼貌,她过去跟老人家打了个招呼:“您不是在济南做研究吗?”老人家笑道:“刚刚做完一个项目,这不就赶回来述职,顺便领下一个吗?”“忙,您真是兢兢业业。”她竖起大拇指,模样真诚。小姑娘长得漂亮,眉眼和顺,没有丝毫攻击性,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大多都喜欢这样的。听了她这拙劣的马屁,周教授也乐得合不拢嘴。气氛挺融洽,这时却插进